溫别宴上班辛苦,可回到家是啥也不幹的,更沒有養家的壓力,顧陌從來不找他要錢,他閑了就是出去釣魚、爬山、騎行……
最辛苦的是媽媽,家裏大大小小的家務活要幹,要伺候老公,照顧培養兒子,幹完了累得腰酸背痛的時候,還要寫文賺錢維持家庭日常開支。
雖然原身幹家務活确實很辛苦,但其實沒有溫許想象的那麽辛苦。
至少原身寫文養家這一點,是壓根兒不存在的,完全就是原身編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顧父和顧大哥給她的錢能夠正大光明的使用。
因爲原身真的比較廢,啥也不會幹,幹啥啥不行,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還行了。
當然,原身變成這樣,也不是顧家故意把原身給養廢的。
主要是原身确實從小不太聰明,他們也疼愛原身,不想逼迫原身去學怎麽也學不會的東西,父子倆都以爲他們是能照顧原身一輩子的,根本沒指望原身能有什麽出息,所以任由原身擺爛。
原身婚後,他們生氣原身爲了個男人和他們決裂,表面上和原身不來往了,但怎麽可能真的看着原身受苦,所以每個月按時都往原身的卡裏打錢。
原身爲了維護溫别宴的自尊,就假裝說那些錢是自己寫文賺來的。
溫許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溫别宴……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養着整個家的錢到底哪裏來的,就隻有他自己清楚咯。
而溫許這些耿直的話,顯得溫别宴像個不顧家不心疼老婆自私自利的渣男,這和他平時在人前立的人設截然相反,尤其此刻還是當着他真愛的面。
溫别宴當即惱羞成怒,胳膊比腦子先過分過來,猛然就掄起來給了溫許一拳頭。
溫許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平時溫和儒雅的父親面目變得那麽扭曲。
“爸,我、我做錯了什麽?”
溫許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怎麽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頭。
溫許被打,顧陌瞬間暴怒,上前就把溫許給拽開了,然後一把揪住了溫别宴的頭發,拳頭帶着淩厲的風直接就捶在了溫别宴的臉上。
“溫别宴你打兒子做什麽?兒子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毒打他?”
顧陌打完一拳還不解氣,接着就一拳一拳的落在溫别宴的臉上,仿佛是忍耐許久終于爆發出來,完全不管不顧了。
“溫别宴,你不要以爲你是我丈夫,是孩子的父親,你就是這個家的皇帝了,誰都得圍着你轉,你想要打人就打人,想要罵人就罵人!”
“你憑什麽打我兒子?你生他還是養他了?他現在這麽優秀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他長得這麽人高馬大有你什麽功勞嗎?你對這個家毫無貢獻,你還有臉在這個家裏頤指氣使動手動腳的,你憑什麽?”
“你打我兒子,我就打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連家都養不起,你活什麽活?你就隻會靠着貶低我們娘倆來顯得你能耐是吧?我慣着你你就真當自己有多了不起了是吧?你個廢物!垃圾!軟飯男!”
顧陌當着雪青的面,把溫别宴揍成了豬頭,也罵成了狗。
這下輪到溫别宴被打罵傻了,一直抱着自己的頭想要躲避顧陌的毆打。
但顧陌的拳頭見縫插針,他根本護不住。
這一瞬間溫别宴有些懷疑人生,他這個妻子神經一直比較大條,就算他平時直接諷刺她,她都不見得聽的出來,平時也根本不會管他教育兒子,他打罵兒子,顧陌都會覺得那是他看重兒子的表現,覺得他是大學教授,他肯定更懂得教育孩子,從來不會幹預他的。
可現在……
就因爲他打了溫許一拳,顧陌竟然直接對他動粗了?
也是被打了溫别宴才知道,顧陌的力氣這麽大,摁着他掄拳頭,他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的!當着雪青的面,他怎麽能被顧陌打的這麽狼狽?
不過很快溫别宴就安慰自己,正好讓雪青看看他這一生是多麽的不幸,明明才華橫溢、有追求有抱負,向往遠方和自由,但偏偏娶了這樣一個粗鄙暴力的妻子,一輩子都被困在這不堪的婚姻中。
任何女人看到他現在的處境,都想要拯救他的吧?
想着,溫别宴的目光從胳膊縫中射出來,看向了雪青,眼角兩行清淚,好像在向人訴說着他的無奈和悲哀。
雪青心疼了,她真的不敢想象,她愛了千年追逐了千年的男人,這輩子竟然會過得這麽慘。
如果她早點找到他就好了,那他這麽多年就不用被顧陌這個粗鄙不堪的女人折磨了。
雪青憤怒的沖上前,想要拽開顧陌,“住手,你住手,你不要再打溫教授了!”
顧陌看都沒看,反手就将雪青甩了出去,雪青肚子撞到了桌角,疼的她倒抽一口氣。
溫許這會兒完全顧不上雪青,他生怕爸爸媽媽因爲他而影響到夫妻關系,也怕顧陌失去理智真的把溫别宴打死了,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去拉顧陌。
“媽,媽你别打了,爸都快被你打死了!”
顧陌,“你爸就是欠教訓,這些年我們娘倆捧着他,他就越來越自我了,動不動就罵我否定我,好像我真的一無是處一樣,還動不動就打你,脾氣越來越暴躁,我真是受夠了!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麽這麽紅,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我們娘倆頤指氣使的!”
顧陌說完,繼續惡狠狠的對溫别宴說道:“别人都說我有福氣,嫁了個這麽好的男人,可我過得有多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爸好歹也是遠恒制藥的老總,我一出門就是豪門千金,我下嫁給他,從不用自己的娘家壓他,我給他洗衣做飯還不要求他養家,他有哪裏對不起他?”
溫許,“……?”
仔細理了一遍顧陌這話,才問:“等等,媽你說什麽?你說誰是你爸?”
遠恒制藥的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