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甯,此事朕會徹查,若是真和她們有關系,朕自然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皇帝親自徹查,原劇情中這件事确實和原身脫不了關系,是原身買通了接生姥姥幹的。
但是現在顧陌是真的啥也沒幹,佳貴妃這時候也沒像原劇情中一樣下線,所以買通了接生姥姥,把原身的劇情給走完了
所以最後皇帝查出來的結果,和顧陌和淑皇貴妃半點關系都沒有,和佳貴妃關系很大,但和德甯自己關系也很大。
事情其實很簡單,完全就是德甯自己的雙标行爲引起的。
她生孩子的時候,正好碰上南方水患,爲了顯示自己的寬厚仁德,德甯提議後宮節省用度支援國庫,于是下旨免去了接生姥姥一半賞銀,并表示自己是在給皇子祈福,是在爲江山社稷做貢獻。
代入一下,如果你是接生姥姥,提前幾個月你就開始二十四小時待命,每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嘔心瀝血,就爲了給大人物接生。
終于到生的這一天了,所有人冒着被槍斃甚至株連九族的風險,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态下幹了一天,母子平安了,然後大人物說是爲了給孩子祈福,所有人獎金減半。
你的孩子因爲沒拿到全額的獎金,住院費交不起,ICU的藥停了,然後隻能被批放棄治療命喪黃泉。
這時候,你會不會給産婦和那孩子搞點事?
所以給德甯接生的姥姥,心生不滿之下正好被佳貴妃收買,能不搞事情嗎?
她死了孩子,現在她也還是了德甯的孩子,并且事成之後就自缢身亡,連報複的機會都沒有給德甯。
德甯不相信,完全不相信,“臣妾不相信一個接生姥姥,會爲了幾十兩銀子就謀害皇嗣,陛下,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皇貴妃知道二十兩對于尋常百姓家意味着什麽嗎?”
這道聲音落下,顧陌的身影也随之出現了,她極其敷衍的行了個禮,看向了德甯。
德甯冷着臉,“你來幹什麽?來看本宮的笑話嗎?”
她眼裏全都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害死了本宮的孩子,你現在滿意了嗎?”
顧陌歎了一口氣,“臣妾就是聽說皇貴妃娘娘懷疑是臣妾謀害了皇嗣,所以想來解釋辯駁幾句的。”
随後顧陌一臉無辜的看向皇帝,“皇上,這件事可跟臣妾毫無關系,跟淑皇貴妃也沒有關系,皇貴妃痛失愛子失了分寸,胡言亂語,臣妾可以理解,臣妾隻希望陛下能相信臣妾……”
皇帝臉色柔和下來,安撫顧陌,“朕已經查清楚了,此事确實與你無關。”
“那跟誰有關?陛下,真相到底如何?”
皇帝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顧陌,“陛下,臣妾都被冤枉了,既然陛下已經查出了真相,難道不應該知會臣妾一聲嗎?”
德甯看到顧陌這副做派,心裏暗罵狐媚子。
但皇帝顯然很吃這一套,完全沒有管德甯給他使的眼色,一股腦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了顧陌。
“哦,原來是這樣啊……”
顧陌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腔調,随後滿臉不贊同的看着德甯。
“皇貴妃,你這事兒可真是幹的不地道啊。”
顧陌完全沒管德甯是什麽臉色,也沒管皇帝還在場,一通瘋狂的輸出。
“你之前還一直嫌棄先皇後很節儉,讓你不能用珍珠粉泡澡,雖然先皇後确實是節儉,但是人家是從自身開始節儉啊,連窗子都用紙糊,首飾都用絨花,你就不一樣了,你省錢就是克扣下人的錢啊?”
顧陌一臉的嫌棄,主打一個心直口快,“你好歹也是個皇貴妃,用得着這麽摳搜小氣嗎?你自己随便省省,也比克扣上百個宮人的錢多多了吧?”
顧陌又上下打量德甯,無論生孩子還是坐月子,德甯的重工護甲仍舊死死的焊在手指上。
“你看看你看看,你洗澡要用昂貴的絲綢擦拭身體,洗澡水都是用珍珠粉熬制,你屋裏屋外都穿金戴銀,滿手奢華的手镯、戒指、護甲,十個手指都不夠你用的,還每天都不重樣,你都那麽有錢了,你自己拿點私房錢出來賞人不行嗎?非要從下人身上摳來花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克扣下人的救命錢?”
“你還不相信接生姥姥能爲了二十兩就謀害皇子,你知道二十兩在尋常人家能做什麽嗎?那是尋常人間好幾年的吃穿用度,你好好算算,接生姥姥們一個人二十兩,十個人兩百兩,你一下就從别人身上克扣了兩百兩下來用到自己身上,真是主打苦别人不能苦自己啊,很是我們大慶國的好皇貴妃啊……”
“之前永和公主回來,說你奢侈,你說盛世氣象海晏河清,自然和皇上剛登基的時候不一樣,一到要給宮人發錢的時候,你就立馬沒錢了?”
“我還聽說你生孩子之前往地下買了一箱金子銀子祈福呢,你的孩子就是孩子,難道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你這麽體恤民生,你把埋在地下的金子銀子拿去賞給下人,不比你拿着别人的賞銀往自己臉上貼金強啊?”
德甯自己是怎麽奢侈怎麽來,卻要求别人爲國庫節約。
就算是鄉下土财主想要積福結善緣,都要開倉放糧施粥。
她一個皇貴妃,想要給女兒祈福,就更應該廣施恩惠才是。
就算是要體恤國情從大局考慮,她完全可以用自己做起,先縮減自己的吃穿用度,她稍微省下來一點就足夠養活好多普通百姓了。
而且她是皇貴妃,她帶頭以身作則,其餘的嫔妃自然也會學她,大家一起節約,國庫壓力就沒那麽重了。
然而,她不想苦了自己,于是就拿沒有話語權的産婆開刀。
宮中的産婆又不像宮女太監那樣,每個月都有固定工資拿。
她們的收入隻能仰仗着接生皇子公主得到的賞金,而宮裏又不是天天都有人生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