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甯的臉色都扭曲了一下,“顧陌,難道你忘了你還有個對你癡心不改的未婚夫嗎?你真的要背棄他對你的一番深情厚誼嗎?”
顧陌,“德妃娘娘與我的未婚夫之間有超脫世俗的感情,怎麽會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早已爲了别的女人和我決裂了?”
皇帝一下眯起了眼睛,“你那個未婚夫,和德妃有什麽關系?”
“前些日子德妃娘娘還在陛下面前爲他謀了個禦前侍衛的差事,陛下難道就不記得了嗎?”
顧陌說:“德妃娘娘與世無争,唯獨對我那個未婚夫不一般,都親自求到了陛下面前,她說與我的未婚夫是超脫世俗的感情,奴婢是十分相信的。”
皇帝的臉色已經越來越不好看了,看向德甯,“德甯,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朕解釋的?”
德甯直接與皇帝對視,再次露出傷心失望的眼神,”臣妾與孟哲成之間清清白白,陛下若不相信臣妾是清白的,臣妾解釋再多又有何用?”
顧陌,“對的,德妃娘娘跟我前未婚夫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她不過是在冷宮每日與我前未婚夫看星星看明月談論詩詞歌賦,不過是給我前未婚夫親手縫了一雙鞋墊一雙鞋子一張帕子,不過是在陛下面前爲我前未婚夫求了一個禦前侍衛的差事,不過是覺得我一個宮女配不上身爲侍衛的前未婚夫便處處爲難我罷了……”
顧陌說完,她滿臉的不理解,“陛下龍章鳳姿,德妃娘娘跟你都沒有沒有超脫世俗的男女之情,爲什麽對我未婚夫有呢?”
顧陌越說,皇帝的臉就越綠。
德甯都沒有跟他看星星看月亮談論詩詞歌賦,說來說去隻有一句搖香菇雞蛋腸,也沒有給他縫過鞋墊鞋子帕子……
德甯這時候終于解釋了一句,“皇上,臣妾不過是爲了感激孟哲成在冷宮對臣妾的照顧罷了,鞋子鞋墊帕子都是四心縫的,臣妾與皇上年少情深,牆頭馬上……”
“夠了!”
現在皇帝再聽到搖香菇雞蛋腸,都有種被諷刺的感覺了。
“他在冷宮是如何照顧你的?你與朕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臣妾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然後兩人就吵起來了,相當的激烈。
顧陌默默的溜了。
不出一個時辰,德妃又跟皇帝吵架的事就傳遍了後宮。
第二天德妃就臉色難看的來找顧陌了。
“本宮本想看在孟哲成的份上,賜你一份……”
顧陌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她要說什麽話了,“不用德妃娘娘賜我什麽平淡幸福的生活,我這人愛慕虛榮,就喜歡去争取過榮華富貴的生活。”
德甯,“……”
她不知道顧陌是怎麽做到如此厚顔無恥的。
“孟哲成對你如此好,事事都惦念着你,你卻隻想着往上爬,辜負了孟哲成的一片真心,你就不怕日後回想起來,後悔今日的選擇嗎?”
顧陌,“呵呵。”
德甯,“你都知道他爲你付出過什麽嗎?他還請求我把你調到我身邊來當宮女!他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一個人!”
“那你爲什麽沒有調呢?你跟他之間不是有超脫世俗的感情嗎?他都用從來沒有求過别人的态度求你了,你也不肯把我調到你身邊?”
顧陌動不動就把超脫世俗挂在嘴上,德甯都快不認識這幾個字了。
“本宮一直在尋找合适的時機,隻是沒想到,這個機會沒找到,你就另攀高枝了……”
“我想當大宮女就是攀高枝?那你爲什麽要給孟哲成謀禦前侍衛的職位?你覺得男人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往上爬那是有雄心壯志,女人做身麽都是不應該的,尤其是我這樣出身卑微的女人,想往上爬那就是貪慕虛榮是吧?那你當什麽德妃整天跟陛下說什麽牆頭馬上?你直接在冷宮等死不就好了,但你沒有,可見你也是你自己說的那種愛慕虛榮想攀高枝的女人啊,而且我隻是相當大宮女,你就不一樣了,你還想當皇後呢,誰有你愛慕虛榮啊。”
德甯被顧陌一頓嘲諷,已經惱羞成怒了。
“本宮與你怎麽會一樣!?”
“對的呢,我們這些身份卑賤之人力争上遊就是下作,德妃娘娘你身份高貴,你争寵啊那就是真愛,我們都比不得你高風亮節,行了吧?”
顧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孟哲成在你面前說起過我,那就叫對我好了?那你姑姑對你如此好,死了都惦記着你,指望着你複興母族,你爹娘生養你一場,你不報答他們就算了,還恩将仇報坑死了你爹娘和全族的人,就爲了你所謂的一片真心,你就不怕他們棺材闆蓋不住來找你嗎?”
德甯向來唯我獨尊。
宮裏雖然有不少針對她的陰謀陽謀,但因爲她和皇帝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即便有人看不慣她,也從來不會在她面前如此直白的說這麽過分的話。
這跟戳人家脊梁骨有什麽區别?
“顧陌!你出身地位粗鄙無知,本宮不與你計較但你編排我與孟哲成有私情,你這樣會害死孟哲成的,你知道嗎?”
“你到現在還擔心孟哲成啊,不怕害死你自己啊?哦,對,你可是與陛下有青梅竹馬的情誼,你有恃無恐的很呢。”
德甯深呼吸一口氣,她是真不知道顧陌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膽子。
“顧陌,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願意,本宮可以阻止皇上納你爲妃,把你調到身邊當大宮女,讓你和孟哲成有情人終成眷屬。“
顧陌,“怎麽?德妃娘娘說的時機就是現在嗎?不好意思啊,你現在調,我可不想了呢,我就想當陛下的妃子,就想一步一步往上爬,主宰我自己的人生呢。”
呵呵,原劇情中她一句等時機,就讓原身在佳貴妃身邊被霸淩了五年。
原身也是自己當了嫔妃,把好姐妹們調到了身邊,才知道原來撈一個宮女出來有多容易。
她這個低位嫔妃尚且如此容易,身爲德妃的德甯想要撈她又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