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用德妃發一次誓你敢嗎?”
衆人全都看着蘭妃,蘭妃根本說不出口,她那麽愛她的德妃姐姐,她怎麽能拿德妃發誓呢?
但是,她必須要證明她和德妃姐姐是清白的,否則德妃姐姐就會再一次被這些人陷害。
她目光掃過面前這一雙雙充滿惡意的眼睛,想不通德妃姐姐那麽好的人,爲什麽這些人就是看不慣她,就是要想方設法的陷害她。
蘭妃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臣妾可以用臣妾的孩子五皇子發誓,臣妾和德妃姐姐之間絕無任何私情,還請皇後娘娘明鑒,不要聽信了小人挑唆!”
衆人,“……”
讓她拿自己發誓詛咒她就敢,拿德妃發誓就不敢,偏偏要拿自己的孩子。
蘭妃對自己孩子的感情都超過德甯了,這還清白嗎?
此刻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相信德妃和蘭妃之間的不清白,皇後也看向了人淡如菊的德甯。
“德妃,你有什麽話說?”
德妃像是這才睡醒,整個人都有一種不在狀态的感覺。
然後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繼續眨眨眼睛,然後嘟着嘴翹着爪子,“臣妾和蘭妃之間清清白白,絕無私情,臣妾心中隻有陛下,隻想和陛下搖香菇雞蛋腸……”
佳貴妃不耐煩的打斷了德妃,“好了好了,你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詞?你的搖香菇雞蛋腸啊我都聽膩了,你和蘭妃之間清不清白啊,我們都有眼睛,陛下也有眼睛……”
德妃繼續眨眼間,嘴巴嘟的更加嬌俏了。
“你們若要如此說,本宮百口莫辯。”
一副都是你們聯合誣陷我而我人淡如菊懶得跟你們計較的樣子。
衆人,“……”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一樣,不僅拿德甯毫無辦法,反而是自己還被氣得不輕。
這時候,佳貴妃突然将目光再次落在顧陌身上。
雖然顧陌長得像德甯,讓她之前有一些陰暗的心思,但是現在有更陰暗的心思霸占了她的注意力,她倒是還沒想對顧陌怎麽樣,而是問顧陌:
“顧陌,你是不是還有話說?”
顧陌,“有些話本來奴婢不想再說的,但你們還不肯放過奴婢,還誣陷奴婢是在胡說八道造謠,那奴婢就隻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顧陌又大聲說道:“奴婢要告發蘭妃戕害嫡出皇子五皇子!”
皇後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五皇子是皇後的嫡長子,然而還沒長大就夭折了,這是皇後心裏的痛。
本來之前就經曆了永和公主遠嫁和親,五皇子一死,皇後的身體就更是如同強弩之末。
她也一直懷疑五皇子的死有蹊跷,然而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麽所以然來,隻能就此作罷。
“你說蘭妃戕害五皇子?她是如何戕害五皇子的?你給我如實從來!”
蘭妃身體都在顫抖,
德甯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穩如泰山,反正她雖然對蘭妃有言語提醒和挑撥,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插手過這件事,皇後再怎麽查都不可能查到她身上。
而且,蘭妃也不可能把她供出來的。
顧陌看了德甯一眼,“五皇子有哮喘,呼吸一堵塞就會臉紅,嚴重的話就會喪命,蘭妃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就縫了一床被子,那床被子和皇後送給五皇子的那床一模一樣,但是針腳縫隙縫隙比皇後的那床要大,裏面放的是蘆花,蘆花會從縫隙裏飄出來,五皇子睡着的時候,吸入蘆花,呼吸不過來,最後就被活活悶死了……”
而皇後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床被子。
因爲那是她命人縫制的,且仔細檢查過。
可沒想到,最後也是那床被子害死了她的嫡長子。
“你說的都是真的?”
“奴婢字字句句都是真,絕無半句謊話,在五皇子死後,蘭妃還因爲心虛跑到偏僻的地方給五皇子燒過紙錢,被宮人發現過,皇後娘娘可以盡管去查。”
滿宮寂靜,沒人敢說話。
顧陌這會兒爆料出來的大瓜,可比德甯和蘭妃有染嚴重多了。
蘭妃平時看起來就柔柔弱弱很好欺負的樣子,她到底哪裏來的膽子敢謀害中宮皇後所出啊?
哦,對,她就是德甯的舔狗,爲了德甯自己兒子的命都能不要,去害皇後的兒子,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理解了。
蘭妃對上皇後可怕的眼神,瘋狂的搖着頭,“不是臣妾,臣妾沒有做過這件事……”
然後她又說道:“什麽被子什麽謀害五皇子,若真是臣妾做的,别人都不知道,怎麽就讓這個賤婢知道了?她可不是臣妾身邊的宮女!還請皇後娘娘明察秋毫,不要受這賤婢蒙蔽!”
是的,顧陌不是蘭妃也不是德妃身邊的人,怎麽會對她們之間的事知道的這麽清楚?
皇後懷疑的眼神看着顧陌,顧陌說道:奴婢确實不是蘭妃身邊的宮女,但是奴婢的未婚妻,和德妃娘娘關系匪淺。“
衆人,“……?”
不是,怎麽又扯到你的未婚夫了?
“奴婢的未婚夫之前是個冷宮侍衛,德妃娘娘說他在冷宮照拂過她,便在陛下面前爲他求了恩典,他現在是禦前侍衛,叫孟哲成……”
顧陌對着德妃笑了一下,“孟哲成親口跟我說,他和德妃娘娘之間的關系早已經超出了世俗的男女之情,還跟我說了許多德妃娘娘的事,我自然就知道了,德妃娘娘,你說呢?你和我的未婚夫孟哲成,是不是感情匪淺?”
滿宮嫔妃,“……”
窩草,這瓜怎麽越吃越大啊?
剛才人淡如菊,現在一把孟哲成說出來,德妃也急了。
“顧陌,你可要謹言慎行!說錯話不僅會害了他人,也會害了你自己的。”
顧陌,“我也沒說啥呀,你們不都跟我說你們的感情超過了世俗的男女之情嗎?我隻是複述了你們的原話而已,不過德妃娘娘放心,我和孟哲成已經斷絕關系了,我們現在不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滿宮嫔妃,“……”
難怪德甯會對那個侍衛那麽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