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君鋒疼的慘叫不已,他的手劇烈的抖動着。
紮了一隻還不算,顧陌又把他另一隻手按了上去,然後又是一個對穿。
“既然你不想當一個好醫生,那這雙手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老天爺忘記了給你收走,我就鬥膽,暫時代替老天爺先替你收了。”
她不僅僅是紮穿了吳君鋒的手掌那麽簡單,而是直接把吳君鋒的手筋給紮斷了,爲了避免吳君鋒通過手術将手筋重新恢複,她還用上了精神力。
反正吳君鋒這雙手,這輩子連筷子都别想拿起來了。
吳君鋒自然也感覺得到顧陌是紮了自己的筋,他表情驚恐又憤怒,卻不敢再放狠話激怒顧陌,而是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救命啊!”
他要弄死這個死女人!他一定要弄死這個死女人!
外面的醫護人員已經開始撞門了,但吳君鋒平時在辦公室裏幹的都不是什麽好事,所以這門是他特意找大廠家定制的甲級防盜門,外面的人撞了半天,門紋絲不動。
顧陌看到吳君鋒那扭曲的神色,依舊十分淡定。
她從自己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吳君鋒的面前。
“吳醫生,要不你好好看看,這些證據放到網上去,大家信不信?”
又說:“我再直接把這些證據上交到省部門,夠你坐幾年牢?”
顧陌還十分好心的給吳君鋒翻了幾頁,就這幾頁,就讓吳君鋒臉色大變了。
他不知道顧陌從哪裏弄到的這些證據,但這些證據,已經足夠錘死他了。
他再有恃無恐,勢力範圍也還沒有出市,顧陌把這些東西弄到網上或者是交到省部門,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錘的死死的。
他一臉驚恐的看着顧陌,顧陌卻淡定的把鋼筆的筆帽蓋上,插回了他的口袋。
“吳醫生,這還隻是個開始,你不要一副吓壞的樣子。”
顧陌說完,拉開了門,撥開人群就走了。
外面的醫護們愣住了,有人進了辦公室去查看吳君鋒的情況,有人跑去攔住了顧陌。
“你把吳醫生傷成這樣,不能走!”
顧陌停下腳步,看向追着不放自己的小護士。
那小護士剛才也一眼看到了辦公室裏吳君鋒的慘狀,高興的要死,表情藏都藏不住,但是又怕表現出來被吳君鋒報複,所以才跑出來追顧陌,做做樣子。
哪裏知道她喊一聲,顧陌竟然真的停下腳步了,一時之間,她的表情因爲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呈現出一種詭異扭曲的狀态。
顧陌笑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害吳醫生了?還是吳醫生告訴你的?要不你再去問問吳醫生?”
小護士糾結了一下,“那、那我去問問吳醫生。”
她還真的轉身跑回了辦公室裏,去問吳君鋒了。
“吳醫生,是誰傷了你?你需要報警嗎?”
聽到報警兩個字,正要往創傷骨科跑去,準備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救的吳君鋒頓時停下腳步。
“不要報警!”
吳君鋒表情扭曲又隐忍,“她不過是因爲失去了兒子,悲傷過度才會發瘋傷了我,我理解她,沒必要和她計較太多。“
啊?這麽大度嗎?這可不像睚眦必報的吳醫生你啊?
該不會是有什麽把柄被人家拿捏住了吧?
小護士心裏好奇死了,但卻是一副聽話的樣子,“好的吳醫生。”
吳君鋒去了創傷骨科,直接找了創傷骨科最權威的醫生,色厲内荏的要求對方立刻給他做手術将他的手恢複到從前。
骨科醫生看了各項檢查結果,無奈的告訴吳君鋒。
“吳醫生,你這傷的太重,根本不可能再接啊……”
按吳君鋒所說,他的手筋就是被鋼筆紮斷的,但這傷勢程度,跟整根筋都被傳說中的化屍水融了沒區别。
換句話說,沒都沒了,怎麽接?
這筋可不比身體其他部位,壞了還能移植。
傷成這樣,再頂尖的醫術都沒法讓吳君鋒這兩隻手再拿什麽東西了,更不用說還恢複到從前繼續拿錢做手術。
吳君鋒聽到骨科醫生這麽說,早已經亂了分寸,哪裏還記得什麽人情世故,臉色扭曲的威脅骨科醫生趕緊給他做手術,讓他恢複。
骨科醫生冷着臉,“吳醫生,你也是醫生,應該知道我們當醫生的,也不是萬能的,我可以給你開刀,盡最大努力爲你治療,但你非要我讓你恢複到從前,不然就讓我在第三醫院呆不下去,那這手術我可不敢做,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骨科醫生說不做就不做,馬不停蹄跑進手術室去做另一台手術了。
大概是因爲心情好,這台手術他幾乎是超标準完成了。
呵,吳君鋒這手這輩子都别想恢複了,換句話說,沒法拿刀做手術,吳君鋒在醫學領域的前途是徹底的斷了,竟然還敢威脅他?
那個姓顧的女人真是爲民除害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吳君鋒報複。
吳君鋒當然要報複,在逐漸接受了自己的手真的廢掉的事實後,他就開始圖謀報複了。
顧陌手裏捏着他的那些證據,估計以後還打算拿這些證據來威脅他,找他要錢。
他怎麽能給顧陌機會?所以他一刻也忍不了。
走司法途徑讓顧陌坐牢,當然行不通,所以,吳君鋒買通了人,打算制造點意外讓顧陌在這世上消失。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雖然這次不是在手術台上,但又有什麽區别呢?一條賤命而已。
顧陌這段時間都不出門,吳君鋒的殺手直接喬裝打扮潛入了顧陌家裏,企圖直接把顧陌從家裏的陽台丢下去。
一個單親母親因爲無法承受失去兒子的痛苦而自殺,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隻要做的幹淨,都不會有人懷疑到吳君鋒的身上。
顧陌死了,他自然就高枕無憂了,至于他的醫學前途……
呵,誰說手斷了,就不能繼續在醫學界混了?他的嶽父就是院長,隻要穩住了嶽父,買通一兩個實習生爲他操刀,做手術的依舊還是他。
再從學生那裏弄幾篇論文來,往權威期刊上一發表,他還是醫學界的泰山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