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強盜山賊殺進顧家,企圖滅我顧家滿門,我顧家爲了自保誅殺了山賊強盜,爲京城除去一大禍患,京城百姓高興都來不及,豈會胡亂議論是非?”
顧陌目光掃過在場的京城百姓,“諸位說,是嗎?”
明明顧陌那張臉十分和善,可此刻京城百姓就是覺得她不太好惹,下意識的就點頭。
更何況,吳若嫣受了顧家的恩惠,轉頭就帶人來滅顧家,動不動就要把顧家的人斷手斷腳,如此忘恩負義目無王法之人,誰知道她真滅了顧家了,下一刻會不會把看熱鬧的他們也殺人滅口啊?
這麽可怕的女人,他們怎麽可能爲她說話?
“至于戰神殿……”
顧陌目光掃過那些黑衣人。
“戰神殿的将士在戰場上以一敵百,戰無不勝,怎麽可能這麽弱?讓我一個老太婆就撂倒了?不過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山賊,竟也敢把龍紋披在身上,冒充戰神殿?”
顧陌對管家喊道:“即刻通知皇城司的人來抓人。”
管家立刻叫人去請皇城司。
黑衣人們也有些慌了,目光頻頻看向了人群中,希望葉不凡能站出來救他們。
他們現在已經是廢人了,如果葉不凡爲了不暴露身份,不管他們,他們進了皇城司,誰知道是生是死?
可是看了半天,他們也沒看到葉不凡,這讓他們心裏的恐懼加劇了。
顧準這時候上前,一腳踩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臉上,說出了反派标準台詞。
“如果你願意喊我一聲爺爺,我倒是可以說服我祖母放你們一馬。”
顧陌,“……”
因爲太無語,手勁兒頓時就松開了。
奄奄一息的吳若嫣也倒在了地上,目光驚恐的往四周張望着,也希望葉不凡這時候能站出來,親自爲她報仇。
終于,她看到葉不凡了,眼裏頓時一亮。
她虛弱的朝葉不凡喊道:“不凡哥哥,救我……”
葉不凡此刻也是懵逼的。
劇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在他的劇本中,他的手下們是無意中得知了吳若嫣在顧家遭遇的不平事,挂着戰神殿的身份,打着打抱不平替天行道的旗号來替吳若嫣讨回公道的。
戰神殿一出,所有人都會知道顧家得罪了大人物,顧家肯定也會誠惶誠恐,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這時候,自己這個無能贅婿出場,表現出自己要和顧家共同進退的決心,顧家人就會發現原來他如此有情有義,就會後悔從前不應該那麽對他。
在他表現自己的時候,戰神殿的手下們把他認出來,然後他就此暴露了身份。
攤牌這麽多次都失敗,葉不凡也明白了,裝逼的最高境界,不是自己說自己有多流弊,而是要在合适的場合,由别人的嘴巴說出來,讓人發現你原來如此流弊,
而手下們得知他原來就是顧家那個備受欺淩的贅婿,會憤怒的喊道:“殿主,區區顧家,竟然敢這麽對你!我們即刻滅了顧氏全族!”
他當然會表現的很生氣,“我不是說過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然後替顧家解圍,說服了手下們不要找顧家報仇。
顧家上下肯定對自己感激涕零,誠惶誠恐,顧雲秀也會對自己小意讨好,從此自己再也不必低調受氣了,而是從拿下顧家開始,拿下京城的權貴,最後拿下皇室,自己成爲岚國獨一無二的王。
可葉不凡怎麽都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手下,連顧陌一個老太婆都打不過!
而且他們還是打着戰神殿的旗号大搖大擺來顧家的,這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戰神殿的人也不過如此?
這群窩囊廢手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然而,他又不能不管。
所以,眼見着皇城司的人來了,要把吳若嫣和戰神殿手下們都帶走,葉不凡站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住手!”
然後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中,走到了顧家大門口。
然而大家看他的目光,仍然充滿嘲笑和鄙夷,“這不是顧家那個無能贅婿嗎?他想幹什麽?”
“他能幹什麽?剛才顧家上下被人打成那樣,他都沒出來吭一聲,現在跑出來,啧啧,窩囊廢就是窩囊廢……”
葉不凡聽着那些話,面無表情,很快他就會讓這些人知道,他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葉不凡昂首闊步的走到顧陌面前,說道:“他們真的是戰神殿的人,我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因爲,我,就是戰神殿的龍神殿主!”
往常葉不凡要攤牌,顧陌都會直接給他一拐杖,這讓葉不凡都有了心理陰影,所以這次他語速很快,生怕自己話還沒說完,顧陌的拐杖就揮過來了。
然而,等他把話說完,現場的氛圍,卻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衆人隻是一瞬間的寂靜,然後就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竟然說自己是戰神殿主,他這是白日做夢吧?”
“這個窩囊廢還真是名副其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性,也敢說自己是戰神殿主……”
顧家人聽着那些嘲笑聲,同樣臉都綠了。
他們關起門來罵葉不凡是一回事,葉不凡在衆人面前被人罵,又是另一回事了,因爲葉不凡還是顧家贅婿,他被人罵,顧家臉上就有光嗎?
可偏偏這場罵是葉不凡自己找的,他們難道能去跟百姓計較?
顧雲秀隻覺得丢人至極,“葉不凡,原來這些人就是幫你偷秘籍的同夥!”
葉不凡,“他們都是我戰神殿的兄弟,我……”
顧雲秀上前,一個巴掌打過去,“今天是祖母八十大壽,你不恭賀祖母壽辰就算了,竟然還聯合外人來找茬!你簡直沒把我顧家放在眼裏!葉不凡,我要跟你和離,從今天開始,你和我顧家再無關系!”
葉不凡已經攤牌了,結果還被打臉,面色鐵青,“你難道沒聽清楚嗎?我說了,我是戰神殿主!不是你顧家無能的贅婿了!顧雲秀,你再敢如此對我,我必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