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
又有一個官員忍不住了,“扼制大将專權是太祖定下來的規矩!我等隻是執行祖制,李大人是不是也要把太祖皇帝挖出來罵上一罵?”
“太祖要扼制大将專權,可沒有說不把武将當人,更沒有讓你們陷害忠良,是你們爲了圖方便、圖省事一刀切!是你們爲了所謂的黨争排除異己,提高自身地位,而不顧國家安危!是你們在其位不謀其職,将天下百姓都當成随意宰殺的牛羊!宇國今日的禍患,皆是因爲皇帝不是好皇帝忘記自己身爲皇帝的職責,你們也不是好臣子,忘記自己身爲臣子的職責,忘記自己十年寒窗苦讀當官的初心和責任!”
衆官員,“……”
好家夥,這貨連皇帝都罵上了,這是欺負皇帝被抓了不能治他的罪是吧?
提到皇帝,面紅耳赤的衆人才想起來,現在的關鍵難道不應該是說說二帝的問題嗎?
于是他們很快又把問題拉了回來,提到了二帝被抓的責任問題,反正依舊是顧陌的責任就對了。
衆人義憤填膺的眼神又落到了顧陌身上。
顧陌,“……??”
吵到哪兒了?
李硯修,“二帝被抓,難道不是因爲你們推崇的郭仙師愚蠢無知,把真國人質給放了回去嗎?難道不是你們自以爲是在皇帝耳邊拍馬屁,導緻皇帝對自己的能力有所誤解,親自帶着人質去談判嗎?”
“郭仙師有現在的地位,讓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做出這種糊塗事是皇帝和你們捧出來的,你們不反省自己,還想讓别人在史書上爲你們背鍋嗎?想的倒是美!”
李硯修冷笑一聲,“也不瞞各位,我回京師之前,已經爲顧氏一族立好了傳書,好讓将來沒人能抹滅顧氏的功勞,好讓後世子孫都知道顧氏爲這個國家所付出的努力,顧氏父子五人,他們是英雄,是豪傑,是原民族的脊梁,在史書上應該得到應有的公正!值得萬世敬仰!”
“這些傳書,我印刷了很多份,已經發放到全國各地,有字版的有繪畫版的,讀過書的沒讀過書的,現在都已經看上了,我還印刷了很多份,用特殊材質的盒子封存起來,埋在全國各地不同的地方,如果顧大将軍最後一個傳人真的遭受了不白之冤或者因被構陷而死,這些傳書就會在幾十年後、百年後被人挖出來,爲顧氏一族平凡!”
官員們剛開始被李硯修這個騷操作給震驚了一下,後來開始翻白眼。
能不能不要這麽天真?你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你立的傳記會有人信嗎?
不是朝廷正史,就算真的傳下去了,也隻會被當成野史議論而已。
可很快,官員們的臉就被李硯修打得啪啪響。
李硯修把自己寫的傳書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人手一冊。
他全是真實記錄顧氏家族五人的功勞戰績,全書沒有一個字是誇大其詞的,那些戰場故事在李硯修的筆下,仿佛紙上也有了那金戈鐵馬的畫面,生動熱血,讓人激昂澎湃。
而且李硯修仿佛還會預言一般,把滿朝武對顧陌的看不起和打擊都寫了進去,尤其是今天這場撕逼大戲,李硯修描寫的也是相當精彩了,每個官員說的話和書裏一字不差,他的回應同樣一字不差。
瑪德!難怪罵的那麽順溜,原來是早就打好了草稿!
現在在這傳記裏,顧陌是偉光正一心爲國的女将軍,他們都是隻知道陷害忠良的卑鄙小人,全都是真名真姓登場……
官員們突然明白了,今日這場撕逼大戲就是李硯修安排好的,目的是爲了完成他傳記裏的這場撕逼大戲。
而他們在現實的表現和傳記裏的完全都對上了,這說明李硯修很了解他們,早就通過他們平時的言行舉止猜測了他們會說什麽,提前把這些都寫了進去。
官員們,“……”
這個李硯修原來不止嘴賤,整個人哪哪兒都賤兮兮的。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當然,這還不是最讓官員們感到害怕的。
更重要的是,李硯修不知道哪來的本事,傳記竟然還有宇國好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對此傳記做的點評,而且都是順應了李硯修的觀點,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顧氏父子四人的确是民族英雄,而滿朝武都不是好東西,都想要陷害他們……
就算他們将來能把這些書給打壓下去,可是那些大儒的影響力他們能打壓下去嗎?
就算他們活着的時候能把這些書給燒完,可他們死後那些被李硯修藏起來的書,遲早有一天也會重見天日。
想想自己爲官數十載,一直如履薄冰明哲保身,現在弄了個晚節不保,将來要遺臭萬年,簡直嘔死了!
都是同僚,都是想要在朝廷混口飯吃,何苦要相互爲難?
李硯修簡直就不是人啊!
官員們再次看向李家父子,希望他們不要置身事外,管管他們這個瘋批兒子/兄弟。
畢竟在那本傳記裏,李硯修可是毫不留情面,把自己父兄也寫成了奸佞。
這是想要跟自己父兄反目成仇的節奏啊,這時候不把李家父子拉到他們這邊的陣營來,更待何時?
李家父子果然很生氣,也跟着象征性的罵了李硯修幾句,一副父子兄弟撕逼翻臉的好戲,結果最後罵不赢,父子倆悲憤的拂袖而去。
官員們,“……??”
這怎麽就走了?
官員們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大門早已經打開了,但是他們卻不敢離開。
不搞定這本傳記的事,他們不敢走啊。
“李大人,你這本傳記就是在胡編亂造,就是在誣陷我等!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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