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真軍連一聲慘叫聲都沒有,就下線了。
後頭的發現不對勁兒,已經來不及了,袖弩箭矢從四面方射過來,他們靠得太密集,身邊的人很快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其餘活着的人慌亂的想要撤退最後反而發生了踩踏,讓隊伍更亂了。
不過一刻鍾,兩百人的真軍隊伍就全沒了,連官兒最大的督尉也沒逃得掉。
不過顧陌還是留了一個活口,讓他跑回去告訴他們的主帥真奉術,總要讓真奉術對如今的懷仁府多幾分忌憚,對于打不打,最好想了又想再說。
而他想了又想這段時間,也足夠懷仁府準備妥善了。
不過看着滿地的真軍屍體,顧陌覺得開戰前打打遊擊戰也不錯。
她讓鐵鷹軍把這些真軍的盔甲和武器都搜刮完畢,正要帶着督尉的人頭回去,面前白光一閃,突然就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就是那個叫盈扇的女人,另一個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他狗腿的扶着盈扇,“仙姑,您小心一些,地上都是真軍的屍體,别絆倒您了。”
盈扇皺眉我,“都是屍體?”
“是的,他們全被殺了,殺人的是宇軍,領頭那個拿梅花槍的手裏還提着一個人頭呢,太可怕了……”
梅花槍?
是顧陌!!
難怪隔了老遠就感覺到這邊殺戮很重,原來是這個禍害!
盈扇冷冷的對着顧陌的方向,說道:“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竟然殺了這麽多人,難道被你殺掉的人,他們就沒有父母妻兒嗎?難道你殺他們的時候就沒有恻隐之心嗎?”
顧陌嗤笑一聲,“他們有父母妻兒,我也有,宇國千千萬萬的百姓也有,與其讓自己的父母妻兒沒有了依靠的人,當然隻能讓别人的父母妻兒沒了依靠。”
顧陌好像是第一次看見盈扇這樣的人,你說她不善良吧,她說的話不看情景和立場還是很悲天憫人的。
你說她善良吧,她好像腦子有那啥大病,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表現出自己的善良大度去爲難别人。
戰争這種事,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立場不一樣,你還動什麽恻隐之心?
如果真要怪,那就怪老天爺,爲什麽非要有種族有戰争?
顧陌的話讓盈扇無言以對,她這會兒也想起來,她是來想辦法拿回自己本命法器的!
原本以爲她親自來,一定能把本命法器從黃河裏拿出來,沒想到也是白走一趟,最後白九勸她,讓她來找顧陌。
扇子既然是顧陌丢進去的,那他肯定有辦法拿出來。
自己眼睛本來就看不見了,本命法器也不在手裏,盈扇很沒有安全感,隻能來找顧陌了。
但是讓她堂堂一個仙人來求顧陌,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倨傲的說道:“我來找你,是讓你把我的本命法器還回來的。”
然後又施恩一般的說道:“隻要你把我的扇子物歸原主,從前的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
不計較是不可能的,等到她拿回扇子,一定要第一時間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得凡人一點厲害瞧瞧!
顧陌挑眉,“扇子不是在河裏嗎?你是仙人,連自己扇子都拿不出來嗎?原來現在仙人都是你這樣的。”
盈扇冷冷的說道:“若非你有功……邪氣附體,你以爲我奈何不了你嗎?我奉勸你盡快把扇子還給我,我還能爲你去除邪氣,保你一命,否則……”
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盈扇胸口陡然一痛,伸手一摸,顧陌的梅花槍又插在她的胸口了。
“我不喜歡别人威脅我,懂了嗎?”
盈扇,“……你瘋了嗎?難道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我真的是仙人嗎?是要拯救天下蒼生的仙人!你敢這麽傷我,要是我真的死了,天下蒼生受苦受難都是你造成的,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盈扇覺得自己被辜負了,當初爲了救這天下百姓,她舍身成仁,才終于成了預備神仙,可這天下百姓終究是不值得她付出啊。
她流出了痛苦的眼淚,訴說自己當初對百姓的恩德,既然都有這麽大的恩德了,那鐵鷹軍幫助顧陌,就是在助纣爲虐,所以她号召鐵鷹軍跟她一起幹掉顧陌,她可以讓鐵鷹軍們都成爲自己在凡間的神侍,終身侍奉她的神像。
鐵鷹軍們都跟看傻逼似的盈扇,瞬間覺得神仙們的腦子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
顧陌也想笑,“就算你真的做了那些好事,這不是你想要成爲神仙應該做的嗎?百姓得到了好處,你得到的好處更多,怎麽倒是成了百姓欠你的了?你們做神仙的怎麽連這點覺悟都沒有?搞得我好想要捅你哦。”
盈扇聽到顧陌前面的話還很氣憤,但是聽到顧陌最後一句話,心裏卻是一涼,頓時有不好的預感飄過。
下一刻預感成真,她的胸口又被捅了一個血窟窿。
盈扇還沉浸在顧陌竟然還敢捅她的震驚,下一刻,梅花槍拔出來,然後插進去,拔出來,插進去,拔出來,插進去……
如此機械反複重複。
顧陌想的是,這女人上次傷的那麽重,這麽快就生龍活虎了,可見随随便便插幾次,還真是殺不死的。
沒關系,一次捅不死,那就捅兩次。
兩次捅不死,那就繼續往死裏捅……
一直抖捅不死,那就見一次捅一次……
顧陌就這麽捅着,把盈扇好好一個人都捅成馬蜂窩了。
衆人也都被她喪心病狂的樣子給吓到了,隔着一個梅花槍的距離都替盈扇疼。
那個狗腿的小男孩生怕顧陌狠起來連他也捅。
他可不是仙人,被捅了這麽多次還不死,所以麻溜的跑了。
盈扇被不斷捅來捅去,腦子也懵逼了。
她已經說了自己對于天下蒼生的重要性,顧陌怎麽還敢捅自己?
這人果然是個歹毒之人,根本就不在乎天下蒼生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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