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笑着,偏偏眼裏冰冷,暗沉沉的,就這麽看着黃毛,那眼裏透出來的殺氣,卻讓黃毛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臭女人,你找死是不是?ni要是敢不按照我說的做,我讓你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做人!”
顧陌冷笑,“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想要我怎麽擡不起頭來做人?”
黃毛看到顧陌此刻這強硬的樣子,想起之前對顧陌做的事,就想要再次征服顧陌,讓顧陌知道自己不是那麽好惹的。
而且此刻病房裏又隻有顧陌一個人,正好方便作案。
于是他突然開始對顧陌動手,并且怕顧陌亂叫,先用枕頭捂住了顧陌的嘴。
顧陌掙紮着,房間裏一團亂,外面也聽不到房間裏的動靜。
就在這時,顧陌慢慢伸手,将藏在被單下的修眉刀拿下來,找準了位置,一刀劃拉了下去。
“啊啊啊!”
黃毛尖銳而痛苦的聲音響徹了整棟樓。
等到醫護人員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女孩,她那雙清澈的眼裏全是驚恐和絕望。
而地上還有一個帶鴨嘴舌帽子的黃毛,正捂着下半身蜷縮成一團。
他身下全都是血,血裏面,有一片閃閃發光的刀片。
“……”
隻看着這畫面,他們都覺得身下涼飕飕的。
顧父顧母很快回來了,看到這一幕,顧母沖過去抱住了驚恐害怕的顧陌。
顧父趁機上前,踹了黃毛幾腳,一邊踹一邊罵,直到醫護人員把他拉開了,他才作罷。
黃毛先去拉去治療了。
當然,以顧陌的下手的狠勁兒,這治療也是無效的,接都接不回去了。
警察很快也回來了,來找顧陌做筆錄,問了顧陌一個問題。
“你手裏怎麽會有修眉刀?”
顧陌低下了頭。
警察突然不忍心再問下去。
想也知道,這姑娘怕是有過想不開的念頭,才把修眉刀随身帶着。
顧父顧母也同樣意識到這一點,背過身去抹眼淚。
真的,要不是爲了女兒,他們真的想要親自動手解決了那群混蛋!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
他們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卻不得不忍着憤怒和悲痛先安慰顧陌。
“沒事的小陌,沒事的,警察說了,你是正當防衛,不犯法的。”
顧陌切了黃毛不犯法,可那黃毛入室準備第二次行兇,卻犯法了,罪上加罪。
而且,黃毛帶來的手機裏,正好爲他們自己的罪行新添了證據,這下可真是鐵證如山。
顧陌其實一點都不害怕,但也不好表現得太冷靜,于是在顧母懷裏安靜的蜷縮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她今天動用私刑,确實是不太應該
但如果有适當的機會,誰願意放過能親手報仇的機會呢?
切了黃毛的時候,她可是感受到了從這具身體裏散發出來的快意。
黃毛被抓後,案子繼續推進,那些被拘留的家長也被放出來了。
顧家态度這麽強硬,那些家長到底也怕真的把人激怒了,所以不敢再來。
但其一個家長,卻顯然不死心,再次來到了醫院找顧父顧母。
她态度倒是很好,一直低聲下氣的哀求着,說自己孩子品學兼優,是被另外那幾個帶壞了,一時糊塗犯了錯,才會犯下這樣的錯。
孩子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做大人的這時候就要寬容一點,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才對,怎麽能斤斤計較毀掉一個孩子的前途呢?
然而,無論她怎麽爲自己兒子開脫,顧父顧母也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
你孩子品學兼優犯了錯就該逃過法律的制裁?
我女兒也品學兼優呢,你教出來的禽獸怎麽沒想過放過她?
顧母冷冷的說道:“我教了我女兒十七年要保護自己善良對待别人,你卻沒教你兒子不要傷害别人,現在出了事,又要别人寬容你兒子,憑什麽?隻有你家的孩子是寶,全世界都要圍着他轉不成?”
那家長卻說道:“顧夫人,你這純屬耍無賴,誰都是教育自己孩子要保護自己,要是按照你這邏輯,同理可得,我教了兒子十年要把持住自己,你卻沒教你女兒不要勾搭他,把事情鬧成這樣,你女兒本身也存在很大的問題,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麽能把責任全推到别人家孩子身上?”
顧父顧母被這番強詞奪理,颠倒是非的話氣的渾身哆嗦。
在這些人眼裏,他們的孩子是兒子,所以犯了天大的錯,傷害了被别人,那都不算什麽。
明明自己也是女的,自己也有女兒,可就是能這麽理所當然的作踐别人家的女兒。
“責任到底在誰,我們跟你掰扯不清楚,法律會知道到底誰才是做錯事的人,你要是問心無愧,那就等待法律的處置,不要再來找我們!”
那家長發現顧父顧母鐵石心腸,無動于衷之後,又軟和了态度。
“顧先生、顧夫人,隻要你們不再追究孩子的責任,我可以做出讓步,讓我兒子娶你女兒。”
“……???”
顧父顧母愣了半晌,氣的涵養全無,破口大罵,“你有病吧你?”
那家長推了推眼鏡,“顧先生,顧夫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首先你們要搞清楚,你女兒可不止是跟我兒子一個人,而是那麽多人,我們家不嫌棄你,肯讓我兒子娶你,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真的對簿公堂,把事情鬧大,吃虧的還是你女兒。”
越說,那家長越覺得自己占了道理。
“但是我也有要求,你女兒身上發生的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酒席什麽的就先不辦了,等他們年齡到了直接扯證,而且她不能再上學了,必須退學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能去,畢竟要是被人知道我家孩子取了個這樣的媳婦,以後咱們家也都跟着擡不起頭來……”
“你說完了嗎?”
顧父的表情已經變得陰森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