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成爲了女帝,自然有的是辦法弄死顧陌。
而要成爲女帝,就勢必要利用小皇子。
于是等自己的嘴歪眼斜沒那麽明顯了,她開始更加頻繁的找小皇子,并且每次都要求小皇子瞞着别人。
因爲曲若初很清楚,她現在的身份地位,怎麽可能娶的到至尊的兒子。
而且她過往那些事,至尊一查一個準,她也就隻能騙騙單純的小皇子而已。
但如果她和小皇子生米煮成熟飯了呢?
可惜,她和小皇子厮混了這麽久,可小皇子肚子裏就是毫無動靜。
很快便到了皇家春獵,這種場合,一般皇子們是不出席的,這都是女人們表現的舞台。
小皇子纏着要去,至尊便答應了。
曲若初就打扮成小皇子身邊的随從,一同去了,并且還慫恿小皇子也上馬參加狩獵,好讓至尊知道,他這個兒子并不比女兒差。
小皇子從小嬌生慣養,騎馬勉強會,讓他拿箭射殺那些猛獸,他實在是幹不來。
曲若初安撫他,“沒關系,你不用去殺猛獸,等到了至尊跟前,你就按我說的做。”
到了晚上,狩獵的皇女貴女們陸陸續續回來了,貴女們都有分寸,狩獵時象征性的打幾隻兔子什麽的,畢竟這是皇女們的表現的舞台,她們也不敢去搶了風頭。
果然,皇女們的獵物一個比一個,就連太女也打了一隻梅花鹿。
有人便将目光放到小皇子身上,“小皇子,你不是說也要打獵嗎?你的獵物呢?”
小皇子立刻上前說道:“母皇,春日萬物複蘇,野獸也要休養生息育兒産子,兒臣實在不忍心殺其母而餓死其子,所以什麽也沒打到。”
然後配合悲天憫人的眼淚!
這是曲若初曾在曆史看過的一個片段,當時那位皇子這麽說了,立刻就得到了皇帝的另眼相待,認爲這個兒子仁德,是個當君子的料,于是那皇子便被冊立爲儲君,後來當了皇帝。
然而她雖然知道這段曆史,卻将曆史用錯了地方。
這裏是女尊國,若是小皇子是皇女,這番話可能會得到至尊刮目相看。
可他是男子,在這裏男子心軟本就是天性,至尊也根本不可能把他的行爲和儲君劃等号。
所以至尊看到小皇子哭的難受,也隻是笑了笑,誇了小皇子兩句,下令将自己打的一隻狐狸皮扒下來送給小皇子。
而對其她皇女,至尊的賞賜就更豐厚了,尤其是重點誇了太女。
曲若初懵逼了,至尊怎麽是這個反應?
果然這個至尊不如民間傳說的那樣英明神武,根本就是個昏君嘛,明明兒子這麽好,偏偏一門心思看重一個老實木讷的女兒。
那種老實人能做好皇帝嗎?别到時候把這江山給坑沒了。
正這麽想着,曲若初突然聽見顧陌開口了。
“曲若初?想不到能在此處見到你。”
顧陌一開口,衆人的目光立刻落在小皇子身邊的曲若初身上。
小皇子頓時慌了。
智腦暗搓搓撇嘴,“主人你好壞,故意搗亂。”
顧陌,“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爲偉大的愛情添磚加瓦而已。”
智腦,“……”
至尊也察覺出不對勁,“顧愛卿認得此人?”
“陛下忘記了嗎?十多年前臣下替曲家翻案時,陛下也當見過她的?她便是前詹士曲珍光之女。”
至尊還真沒什麽印象了。
在翻案這件事上,顧陌的形象比曲若初光彩多了,她壓根兒都忘記曲若初這人了。
顧陌仿佛是爲了幫至尊回憶,三言兩語介紹了一下曲若初。
風流多情、遊手好閑就算了,其就科舉舞弊這一條,足夠至尊厭惡她了。
果然,至尊皺起了眉頭,完全沒有介意顧陌光明正大告黑狀這種卑鄙行爲,隻看着自己的小皇子。
雖是什麽都沒說,但至尊已然對小皇子有些失望,當天晚上便派人把小皇子送回宮裏嚴加看管。
至于曲若初……
至尊讓人去查看小皇子的守宮砂,發現守宮砂沒了,把曲若初給關進大牢了。
至于能不能放出來,那得看至尊怎麽想了。
顧管家一直想方設法的打聽曲若初的消息,很快也從下人的嘴碎裏知道了曲若初被抓的消息。
她立刻急急忙忙來找顧陌:“我聽說你在至尊面前陷害了家主,你怎麽能這麽做?!”
顧陌老神在在喝茶,“我陷害她,母親聽誰說的?”
顧管家說不出話來,顧陌又放下茶,“誰也沒說,母親你知道她被抓,想的不是她作奸犯科被繩之以法,而是我陷害她?母親,說實話,她不會是你跟曲家的夫人偷情生的吧?”
顧陌這話把顧管家氣的面紅耳赤,“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顧陌挑挑眉,不置可否。
“是我言語無狀,不過母親,我如今是朝重臣,公務都處理不過來,哪有時間和心思整天去陷害一個要啥啥沒有的爛人?你真是高看她了。”
她不就看見熟人打了聲招呼嘛,至于之後發生的事,跟她有啥子關系哦?
顧陌現在就是滾刀肉,每天跟你笑嘻嘻,可你說啥她就是不聽,我行我素,顧管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果然是翅膀硬了,就不把她這個母親當回事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顧陌讀書考科舉,否則也不至于養成如此自私涼薄的性子!
顧管家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逼顧陌把曲若初救出來。
顧陌是個相當配合的觀衆,每次顧管家鬧,她就當是放松心情看戲了,提着個小闆凳就興緻勃勃去看顧管家又哭又鬧又上吊。
次數多了,顧管家也被她搞崩了。
“你就不怕你逼死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傳出去,讓你做不成這個官?”
“母親,天底下都知道我是一等一的孝順人,你死了。這個官我還是做得成的。”
顧管家,“……”
“母親還有戲嗎?沒戲的話我要進宮去見至尊了。”
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