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不敢搶我姐?敢不敢?敢不敢……”
保安隊長失了先機,現在連反抗的機會都沒了,被按着不斷吃泥。
他實在是不敢慫,可他不慫顧陌就一直塞,塞的他鼻子都被泥堵住了,差點窒息了。
滿枝也吓傻了,不斷的拉顧陌。
顧陌見保安隊長确實不行了,這才放開他,說道:“以後你再敢來騷擾我姐姐,老子照樣打得你哭爹喊娘,聽見沒有?”
滿枝現在隻想拽着顧陌回家,生怕保安隊長回過神來報複。
顧陌走之前還學原身的匪氣,對着保安隊長呸了一聲,嚣張的不行。
滿枝都快被她吓死了。
等回去的時候,姐妹倆正好看見顧母和幾個女人在河邊洗衣服。
那幾個女人一邊搓衣服一邊聊天,聲音很大生怕别人聽不見。
“别人都能生兒子,就你不能,嫁了兩個生的都是丫頭片子,你還是個女人嗎?”
她們嘲笑的人自然就是顧母了。
還說顧陌是個假小子,再怎麽像小子,那是假的,不會有出息的。
又有人說自己兒媳婦一胎生了三個大胖小子,以後數不盡的福氣。
顧母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沒有理會,洗完了就端着木盆起身。
滿枝跑過去,接過顧母手裏的木盆,顧母看見她,愣住了。
那幾個女人又開始議論了。
“哎呀,滿枝你今天不是出嫁嗎?怎麽回來了?不會是被那個皮貨商退回來了吧?”
滿枝也低着頭沒說話。
顧母一看見是顧陌跟着滿枝回來的,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先帶着姐妹倆回家了。
到了家她就開始哭,“咱們娘仨以後可怎麽活啊!”
“要是拿着自己姐姐的賣命錢才能活,我甯願不活。”
顧母看了滿枝一眼,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不到萬不得已,她怎麽願意賣女兒?
可她們一家子的女人,孤女寡母,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雖說是把滿枝賣出去的,可好歹、好歹也不至于讓滿枝餓死啊……
這是顧母能想到的對女兒最好的歸宿了。
“娘你就放心吧,隻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齊齊整整的,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顧陌跟顧母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出去野了,找個活兒,一定能養活咱們一家子的,娘,你就别賣姐姐了。”
顧母還能怎樣?左右人已經被帶回來了。
滿枝似乎也松了一口氣,拽着衣角的手慢慢松開了,小聲的說:“娘,我以後就算去要飯,也不會讓咱們一家子餓死的。”
晚上,滿枝和顧陌一起睡。
半夜裏的時候,突然有人敲窗,滿枝本來就沒睡着,整個身體都因爲三聲敲窗聲而緊繃起來。
她捂住了耳朵,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可敲窗聲還在繼續響,她怕驚醒顧陌,終究還是戰戰兢兢的下了炕,輕輕開門走了出去。
她一出門,炕上的顧陌就醒了,跟在了她身後。
滿枝一直走到了高粱地裏,然後就被一個突然竄出來的身影按在了高粱杆上。
“好丫頭,想死我了,還以爲以後都見不着你了……”
“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惦記我的好東西,所以又回來了?”
滿枝掙紮着,那男人就開始威脅他。
“枝兒啊,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碰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這事兒告訴所有人……”
滿枝的掙紮慢慢弱了下去,隻剩下眼淚在在臉頰邊上無聲的滑落。
她無疑是懦弱的,可這種懦弱,是因爲在屢次反抗後發現自己的反抗根本無濟于事後被迫選擇的懦弱。
在她絕望得恨不得死了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她身上,然後又被人抓住了頭發丢在一邊。
滿枝擡眼看去,就看見自己的妹妹,頂着一輪彎月站在她面前。
顧陌蹲下來,滿枝終于崩潰,撲進她懷裏,嚎啕大哭。
顧陌拍拍她的背,等她停下來了,才說道:“姐,你先回去。”
“你、你要做啥?”
顧陌,“我啥也不做,送他回家啊,你快回去吧。”
這個男人,就是原劇情一直觊觎滿枝,在滿枝出嫁當天給予她羞辱的人顧二。
滿枝不肯走,最主要還是怕顧二也對顧陌做什麽。
顧陌見她固執,隻好說道:“那你轉過身去。”
滿枝轉過身,顧陌抽出自己的倭刀,手起刀落,很快完事兒。
顧二被疼醒了,直挺挺坐起,一張臉是扭曲的。
隻是他的尖叫聲還沒有喊出來,顧陌一刀背打在他頭上,他又暈過去了。
把倭刀上的血擦幹淨後,顧陌對滿枝說道:
“走吧姐,我們回去了。”
滿枝從頭到尾沒看見什麽,但她隐約猜到了什麽,回去的時候腳都在抖。
顧陌隻好背着她回去,“姐,你以後再也不用怕他了,你放心,他也不敢來找咱家的麻煩,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滿枝無聲的趴在顧陌的背上,隻是默默流下來的眼淚浸透了顧陌的衣裳。
幾天後,顧二傷好了,能下地了,才來顧家要找顧陌算賬。
他那天晚上被疼醒,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顧陌的臉和帶血的刀。
他殺了顧陌的心都有了。
誰料顧陌卻很淡定,對他說道:“老東西,你那東西,我埋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還留了紙條,上面寫着你的名字了,要是那東西被人挖出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那玩意兒沒了。”
顧二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顧陌。
顧陌又說:“你以後可别惹我不開心,也别以爲殺了我,你沒了子孫根的事就沒人知道,我可是把埋東西的地點告訴了我好幾個小弟,我要是出事了,他們就會把東西挖出來的……”
顧二,“……!!”
從古至今,男人那方面有問題,是一輩子都擡不起頭的。
現在沒人知道,他就當自己還有,可等傳了出去……
“你這個死丫頭!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