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不要手下留情盡管發揮?好吧好吧,既然你們堅持,我肯定不會故意手下留情的。”
然後啊了一聲,就朝陶家幾兄弟沖過去。
最後被範雅雅打的腦子都歪掉的陶家幾兄弟,“……??”
他們可是範雅雅的親哥哥,範雅雅瘋了嗎竟然下得了這樣的手?
可看着仍然在發瘋的範雅雅,陶家幾兄弟根本就沒有指責範雅雅的機會,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道觀裏跑出來。
道觀外面的遊客們剛才也聽見了範雅雅的喊話,此刻看見陶家幾兄弟慘兮兮的樣子,同情了一把。
明知道打不過還非要去跟人家切磋,這不是皮癢嘛?
結果陶家幾兄弟跑出來,立刻就喊住了景區安保人員,說範雅雅故意傷害。
範雅雅從道觀裏走出來,瞪大眼睛。
“打之前是你們自己說的讓我不要手下留情用盡全力,我都還隻用了三成力你們就受不了,現在受傷了,你們又怪我?”
陶家幾兄弟,“……?”
誰踏馬說過了??你這個戲精?!
範雅雅一臉委屈的看向那些遊客,可憐巴巴的,“我、我做錯什麽了嗎?”
遊客們對範雅雅本來就有天然好感,自然更偏向範雅雅。
“哎呀,這孩子在深山老林長大的,哪裏知道那些彎彎繞繞啊,腦子不會拐彎,你們說什麽她就信什麽了,現在受傷了就找人家小姑娘的麻煩,這不厚道吧?”
“就是啊,這不是來故意碰瓷的吧,小姑娘你别怕啊,我們都能給你作證。”
你說要是打架吧,警察還可以管,可範雅雅一口咬定這就是武學切磋,切磋嘛,你受傷了還要怪人家,還要報警,你這不是存心碰瓷嗎?
更何況還有這麽多人證證明了是陶家幾兄弟先氣勢洶洶來找人家小姑娘的。
最後,陶家幾兄弟隻能吃這個悶虧了。
想給範雅雅點教訓吧,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還不是他們陶家輕易就能伸手的地方。
更何況範雅雅現在還是整個縣乃至整個市的國寶人物,給當地不知道帶來了多少财政收入,而陶家再有錢,給當地貢獻過什麽?人家能輕易被他們買通去搞範雅雅嗎?
拿範雅雅沒辦法,最終陶家幾兄弟帶着陶囡囡先回去了a市。
而顧陌這邊,現在全國都知道淨虞山的高人下山了,全國人民都想要偶遇高人。
就連警察也在找顧陌這個高人。
不爲什麽,因爲顧陌太牛批了,他們要找到顧陌,帶回去備個案啥的。
但顧陌下山就換了身行頭,走在路上壓根兒沒人認識她。
直到她路過一家銀行門口,看見一個歹徒持刀搶劫,還劫持了一個人質。
顧陌趁着歹徒不注意,沖過去就是一腳,直接把歹徒踢飛出去,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她見周圍的警察們跟傻了似的不動,隻得自己跑過去,将艱難爬起來的歹徒再次按住捶。
歹徒,“……!!!”
警察們也反應過來,“住手住手!我們是在演練!”
顧陌,“……?”
假扮歹徒的警察,“……”
媽的我以後再也不演壞人了!
這一幕也被路人拍下來上傳到了網上。
雖然是個烏龍,但是網民們都在爲顧陌的見義勇爲點贊,直到有人發出疑問:“難道大家不覺得這個人很像淨虞山高人?”
好吧,顧陌又被認出來了,不得已又換了一身行頭。
她在山上十年,十年都在一門心思的練武,想要把這具身體練成宗師級别,都變得有點不知柴米油鹽貴了。
正事兒還沒開始幹,她就已經把身上帶的錢花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總不能給徒弟打電話,讓徒弟給自己打錢吧?
顧陌幹不出這事兒,決定自己想辦法。
她本來想去天橋上賣藝的,但又不想暴露身份,在大街上被人圍觀造成交通擁堵什麽的。
想了想,她用身上僅剩的幾十塊錢買了幾支筆和幾本小冊子,開始自己畫武功秘籍賣。
擺攤的第一天,一本武功秘籍都沒賣出去,反而把城管招來了。
“大姐,這裏是市心,不準擺攤你不知道?趕緊收拾你的東西離開,不要影響市容,不然把你東西全部沒收了。”
雖然我身負武學,但我依舊要遵紀守法。
于是顧陌一邊收拾自己的小冊子一邊問:“那哪裏能擺攤?”
城管看了一眼滿地的“武功秘籍”表情有些詭異。
但見顧陌問的一臉真誠,還是給她指了個地方,“前面不遠處有個公園,那裏人多,也能擺攤。”
“謝謝。”
一個城管蹲下來,拿起其一本秘籍翻了翻。
爲了省墨水,顧陌畫的十分簡單。
簡單到一個動作隻有幾根線,但詭異的是城管發現自己竟然看懂了,還鬼使神差的跟着比劃了一下。
“你這賣多少一本啊?”
顧陌比了個手勢,“五十一本。”
本來準備掏錢買一本的城管,“人家賣兩塊你賣五十?難怪沒生意啊。”
大家都知道這種武功秘籍是假的,但有的人就是喜歡買着去玩,尤其是那些小孩子,拿着一本假的武功秘籍,就仿佛自己拿着真的一樣,下一刻就獨步江湖了。
這種行爲大概也是源自于華國自古以來的俠義精神。
但顧陌把秘籍賣這麽貴,誰樂意掏錢啊?
顧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武功秘籍不一樣,全部出自淨虞山道觀高人之手,都是真秘籍,隻要堅持往下練,肯定能練出名堂來。”
城管,“……”
呵呵呵。
他把秘籍遞給顧陌,本來不打算買的,結果顧陌說道:“要不我便宜賣你一本?25你看怎樣?”
城管,“……”
他是傻了才會花25買一本地攤假秘籍!
但就在這時候,顧陌的肚子咕噜響了一下。
城管默默看了她半晌,掏了25塊,買了一本。
現在物價太高了,尤其是大城市,這25塊,隻夠顧陌吃一碗面就沒了。
于是她隻能繼續去公園擺攤,爲自己的下一頓崩坡勞碌了。
她到公園的時候,公園的人還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