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被高富帥包養,糾纏于男人們之間就是真愛,别人就是無恥。
而在面對顧陌的時候,安曉蘇心裏其實是竊喜的。
豪門千金又怎樣?巨星又怎樣?讓程東堯念念不忘的前任又怎樣?
現在還不是破産了?還不是淪落到退圈自保?還不是被程東堯忘記?
現在程東堯心裏隻有她,而她也即将成爲程東堯的太太。
她已經取代了顧陌在程東堯心裏的位置,會被程東堯寵一輩子愛一輩子。
這是顧陌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的了。
可如今,這個已經不再擁有高傲資本的女人,這個本該在自己面前低人一頭的女人,卻敢這麽理直氣壯和尖銳的對着自己說這些話。
安曉蘇渾身發抖,仿佛自己強撐出來自欺欺人的尊嚴,都被顧陌捏的粉碎。
“顧陌,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你現在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這麽傲氣??”
顧陌,“我爲什不能?我從前如何驕傲自信,實力如何吊打你,我現在、日後也隻會比之前更強,你靠男人翻身,而我,靠我自己就夠了,你努力一輩子,也不見得比得上我最垃圾的時候。”
簡直是按着人家的尊嚴在地上摩擦,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安曉蘇身體顫抖,“呵,你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算了,你也不過是驟然間失去了一切,心裏不平衡,想要在我面前過過嘴瘾而已,我也不想跟你計較。”
說話間,安曉蘇抱住了程東堯的胳膊,像是在炫耀什麽一般。
程東堯剛才也被顧陌一巴掌搞懵了,這會兒回過神來,立刻替安曉蘇做主了。
“顧陌,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動我的女人!”
程東堯陰沉着臉要打顧陌,誰料伸出去的手,卻反而被顧陌捏的死死的。
顧陌臉上帶着笑容,神情看起來無比輕松。
然而她手上的力道又分明那麽重,都能清晰的聽到程東堯手腕骨頭咔嚓咔嚓的聲音。
被一個女人拿捏住,程東堯的霸總面子蕩然無存。
“顧陌,你活膩了嗎?”
顧陌,“程總,你的腰子如何?”
程東堯一下想起幾年前車庫的那一刀。
那一刀戳的巧妙,正好在他的腰子上。
即便後來及時動了手術,可對他那方面的功能影響還是很大的。
這簡直是程東堯這輩子最不堪回首的噩夢了,他一直在找那個下手的人,想要把對方千刀萬剮,卻沒想到……
“顧陌,是你!”
對呀,顧陌甩開程東堯,擡起自己的手指。
這幾年她風裏來雨裏去的,早就不是當初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了,那手也有些粗糙。
“我就用這隻手,呲,一下紮進去的。”
顧陌笑容更惡劣。
“還以爲程總的腰子與衆不同,不想也敵不過地攤上兩塊五一把的水果刀。”
“顧陌,誰給你的膽子!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顧陌嗤笑一聲。
“程總,來日方長,誰捏死誰還不一定呢,當日你如何逼得我顧家走投無路,來日,我就要讓你感受到比這更折磨人一百倍的絕望和痛苦。”
她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與程東堯對視。
“至于誰給我的膽子,日後你自會知道,我的膽子和底氣來自哪裏。”
顧陌和程東堯擦肩而過,走了。
許洛自然跟在後頭。
安曉蘇回過神來大喊,“小洛,你真的要站在那個女人那邊嗎?”
她眼巴巴的看着許洛,許洛回頭看了一眼。
安曉蘇眼裏露出希望的光芒,她就知道,許洛終究還是離不開她的
卻不想許洛堅定的說道:“是的,我站在她這一邊。”
“爲什麽?“
許洛想也不想。
“因爲她對我好。”
人都是貪戀别人的給予的,盡管他清楚的知道,顧陌願意給予他,是爲了利用他。
可他也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嗎?
安曉蘇問:“難道姐姐對你不好嗎?”
許洛沉默。
安曉蘇的好都在嘴巴上,然而行動上卻是把他推入深淵,所以離開安曉蘇,他就廢了。
顧陌卻從來不說對他多好多好,她隻是會用一切雷霆手段逼他前行,所以即便離開顧陌,他也依舊強大自信,讓自己能過的越來越好。
許洛的沉默讓安曉蘇臉上火辣辣的。
“她傷害過我,傷害過東堯,即便這樣你也要站在她那邊嗎?你這是是非不分你知道嗎?”
許洛說道:“那天你來找我,你不是希望我去爲你出口氣嗎?那不是你希望的嗎?”
安曉蘇神情頓時有些慌亂。
許洛又說道:“那一刀其實是我戳的,是爲了你去戳的。”
安曉蘇神情緊張的看了程東堯一眼,立刻轉移話題。
“小洛,過幾天是我生日,隻要你來,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不計前嫌,讓我們回到從前。”
許洛沒有回應,走了。
程東堯臉色陰沉看着顧陌和許洛離開,直接當着安曉蘇的面打了一個電話。
安曉蘇聽見内容,有些心驚肉跳了,可也沒有阻止,更沒有說什麽。
從酒店出來,外面下了雨,顧陌和許洛打車回家。
車上誰都沒有說話,隻有出租車裏電台主持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回蕩。
出租車司機心情也很放松,然而開着開着,他發現自己的車被四輛黑色的私家車包圍了。
司機師傅起先以爲是自己想多了,可那四輛私家車一直在把自己的車往偏僻的路道上逼,司機師傅也吓住了。
“兩、兩位,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顧陌打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看見了其一輛私家車上西裝男子對她露出的兇狠的眼神。
顧陌冷笑一聲,反手取下許諾胸前别着的胸針丢了過去,直接将針頭穩穩的紮進了男人的耳垂。
于是那胸針就像是一隻碩大耳釘一般,挂在男人的耳垂上。
顧陌用唇語說了一句。
“我不喜歡别人對我圍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