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自己親兒子綠成這樣,他還壓力大了,壓力大到要去吸d了。
照這邏輯,聞暄都可以去把自己吸死算了。
是的,聞延洲吸d,在顧荷眼裏還是一個好男人,他隻是被别人帶壞了,壞的是别人,不是聞延洲,他隻是被這個肮髒的世界給污染了。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有人逼着聞延洲,在迫害聞延洲了。
而聞暄要把自己父親送去戒毒所受苦,就是無情無義,她堅持守在聞延洲身邊,滿足聞延洲的一切要求才是真愛。
無論顧荷如何反對,聞延洲最後還是被聞暄送進了戒d所。
顧荷受到打擊,直接流産了。
但她的身材并沒有因爲流産而恢複,她反而不斷陷入了我很痛苦我需要吃來宣洩壓力的死循環。
于是等到聞延洲從戒d所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更加肥胖且滿臉油膩的顧荷。
而顧荷看見聞延洲,同樣不可置信、
現在的聞延洲失去了金錢堆砌出來的高顔值好身材,沒有了意氣風發不說,還瘦骨嶙峋眼神渾濁形象猥瑣
以前是個假大叔,現在是真大叔了,看起來還有點老爺爺的既視感。
顧荷震驚了。
她曾經因爲有一個優秀的男人爲她抛棄女朋友、爲她連兒子都不要而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是最與衆不同的,值得擁有世上最好的一切。
可現在,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沒有什麽是永恒的,也沒有什麽是不努力就能去得到的。
她以爲躺赢的人生,原來這麽不堪一擊。
顧荷自己醜,可她是絲毫意識不到的,她反而嫌棄起聞延洲來,開始想念現在在商場上大殺四方,霸氣而擁有成熟男人魅力的聞暄了。
她開始想要逃離聞延洲,想要去找聞暄。
她有自信,聞暄那麽愛她,都愛到把他親生父親送戒d所了,一定會原諒她的。
這時候,她仿佛忘了自己曾經有多不喜歡聞暄的不體貼不溫柔,忘了自己有多埋怨聞暄。
她隻記得聞暄的好了,也隻知道聞暄比聞延洲好一千倍一萬倍。
她要去找聞暄,隻要有聞暄的保護和寵愛,她一定可以在娛樂圈東山再起,一定可以繼續成爲那個光彩奪目的女明星,再也沒有人敢給她臉色看。
她找到聞暄的時候,跟聞暄訴說自己的愛意。
聞暄都不敢相信,顧荷能把黎雪的身體給糟蹋成這樣。
“你不是跟我爸是真心相愛嗎?你們的愛情就這麽經不起考驗?你這麽快就發現你的真愛變成我了?”
顧荷有些難堪,“以前我覺得我愛你爸,其實那都是一種錯覺,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聞暄笑了。
“所以你憑什麽覺得你有那樣的魅力,能夠将我們父子玩弄在掌心間?就憑你足夠無恥不要臉嗎?你不知道我現在看到你有多惡心嗎?”
“聞暄,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們曾經那麽相愛,我将自己最美好的七年青春都給了你,你現在怎麽能對我這麽無情?”
她可憐兮兮的神情,仿佛自己真是全天下最委屈的女孩,仿佛聞暄就是辜負她的那個渣男。
“将最美好的青春給了我,與我共同走過最艱難的那段的歲月的女人,是黎雪,不是你,你沒有資格拿着我與她的感情來綁架我。”
聞暄已經私下找了好多大師了,可是大師們都對黎雪的這種情況束手無策。
他愛的那個黎雪,仿佛就真的消失在了這世間,再也回不來了。
一想到這,他就更是痛恨顧荷。
可他也不能殺了顧荷,要是顧荷死了,有一天黎雪回來了,又該怎麽辦?
希望很渺茫,可聞暄隻能抱着這一點渺茫的希望等待着。
“聞暄,我就是黎雪,黎雪就是我啊,你怎麽能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
顧荷說這話的時候,是有些心虛,然而心虛又帶着理直氣壯。
“我知道,我之前糊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我隻是太年輕了,不知道人心叵測,所以才會那樣,人活在世上,怎麽會不做錯事呢?你愛我,就不能包容我的一些小缺點嗎?”
她企圖抓住聞暄的手,“聞暄,沒有你,我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不好,所有人都會欺負我踐踏我,你就真的不心疼嗎?”
聞暄躲開她的手,她有些慌亂。
“聞暄,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真的愛你,離開了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聞暄一把甩開她,殘忍的說道“那你就去死,把我的雪兒還給我!”
顧荷被聞暄瘋狂的樣子吓到了,此刻她才深切的感覺到了聞暄眼裏的恨意到底有多濃烈。
她一直所以爲的聞暄對她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對她,而是對黎雪。
她的自作多情自以爲是,此刻顯得是多麽的可笑。
她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
憑什麽?憑什麽黎雪十幾歲就能擁有名聲和财富,而她卻生活在那樣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憑什麽黎雪可以得到這樣忠貞不二的愛情?她就要被一個大叔踐踏、被網友辱罵,最後一無所有?
她前半生已經夠苦了,爲什麽老天爺連她的後半生也不放過,讓她成爲黎雪就是爲了讓她更痛苦的嗎?
顧荷有些癫狂了,“聞暄,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不像以前一樣繼續寵着我,那我就自殘,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黎雪的身體好過!”
所以終于還是承認了是嗎?
聞暄冷笑了一聲,“随便你。”
一個自私到了極點,連别人的人生都能搶,通過這種方式來走捷徑的人,她敢自殘嗎?
最終顧荷還是和聞延洲在一起,相互嫌棄相互痛苦的過着,聞延洲也已經失去了雄心壯志,每個月隻能拿着兒子打過來的生活費渾渾噩噩的活着。
很多年後,他們都老了,這時候的聞延洲,真的變成了一個滿身戾氣的老爺爺。
顧荷也不遑多讓,明明是年人,和老态龍鍾的聞延洲站在一起,卻又異常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