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目光往四周掃了一圈,仍舊沒發現什麽可疑的,這才歉疚的将沈冬兒扶了起來。
沈冬兒捂着胸口一臉的難受。
鬼王關心的問,“怎麽了?”
沈冬兒說:“我覺得胸口好壓抑好難受,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鬼王立刻把蔣秘書叫進來。
每一個霸總的背後,都有一個覺得他不開心的秘書。
蔣秘書看見總裁因爲一個女孩而開始愛笑了,也總是忍不住感歎:總裁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麽開心的笑過了。
這個蔣秘書同樣如此,然而等聽到鬼王的命令時,傻眼了。
“立刻把辦公室裏的空氣全部換掉!立刻馬上!否則我開了你!”
蔣秘書,“……”
這個女人的出現,不僅讓總裁愛笑了,也讓總裁變得越來越腦殘了。
好在沈冬兒懂事的阻止了,沒讓抽空氣這種腦殘的劇情真的發生。
鬼王又憐惜而心疼的抱緊了沈冬兒,并且吻住了她。
顧陌摸摸自己扭曲的下巴。
等鬼王完成這場辦公室play,估計就要給沈冬兒做主收拾李女士一家了。
真讓鬼王動手了,以他現在跨國集團總裁的身份,想要搞死李女士一家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嗎?
而且以後小可憐要是回到自己身體裏,背鍋的還是小可憐。
顧陌當即不再遲疑,趁着鬼王和沈冬兒吻的難分難舍,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把将小可憐扯過來,想将他按回自己的身體裏。
小可憐也吓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緊緊的拽住顧陌的胳膊。
也就是刹那間的功夫,辦公室裏光線突然暗了一下,然後鬼王就從小可憐的身體裏被逼了出來。
鬼王内心震撼不已。
他之所以被稱爲鬼王,就是因爲他是這個位面目前爲止活的最長久修爲最高深的阿飄。
并且他已經修煉出了能将鬼魂燒的魂飛魄散的鬼火,所以小鬼們都怕他,尊稱他爲鬼王。
那些玄門天師想盡了辦法想要除掉他,可卻根本拿他沒辦法。
他已經幾百年沒有遇到過對手了,也已經把楚汀這具身體視作自己的囊之物,從未想過還給楚汀。
可如今,竟然就在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魂魄被人逼了出來。
鬼王眯着眼睛看着楚汀,滿是殺意。
而楚汀回到身體裏的瞬間,是下意識的把懷裏緊緊貼着自己的沈冬兒給甩出去。
沈冬兒不防,一下子撞到了桌子,暈了過去。
鬼王盛怒,“竟敢傷本尊的女人!找死!”
他直接一團鬼火朝楚汀打過去,雖然傷不到楚汀的身體,可卻是能燒滅楚汀的靈魂。
卻不想楚汀接下那團火,反手往沈冬兒身上打。
沈冬兒的靈魂都被打的狠狠顫了顫,像是要四分五裂了,痛苦得她在地上不斷的打滾。
鬼王憤怒的渾身都冒黑煙了,立刻先驅散了沈冬兒身上的鬼火,然後再次朝楚汀發動了攻擊。
他用了置對方于死地的鬼力,卻不想他打出去的鬼力被楚汀原樣給他打了回來,把他自己給打成了重傷。
鬼王的實體都哆嗦了一下。
他不甘心,還要再打。
楚汀笑,指着沈冬兒。
“繼續啊,你往我身上打多少,我就往她的身上打。”
鬼王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個楚汀體内有兩個魂魄,那個外來魂魄十分的強大,隻怕修爲不在他之下。
他雖然狂傲自負,但也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和對方打下去,根本讨不到好。
鬼王一咬牙,最終化爲一縷青煙消失了。
走前放了狠話,“你若敢傷我女人一根毫毛,我必定要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被傷成這樣,短時間内鬼王應該是不能出來興風作浪了。
楚汀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沈冬兒,叫了蔣秘書進來。
蔣秘書很絕望,不知道楚總又要提出什麽奇葩要求?換空氣還是直接把整個地球都給換了?
在他膽戰心驚的時候,卻聽楚汀說:“把這個女人拖出去。”
“拖?”
蔣秘書不确定的再問了一次,“總裁,真的用拖嗎?”
楚汀一個犀利的眼眸掃過來,“你還想公主抱嗎?”
這霸氣側漏的眼神讓蔣秘書激動的打哆嗦。
這才是原來的楚總啊!
蔣秘書這下手腳麻溜的很,拖着沈冬兒就出去了。
辦公室裏一下安靜下來,楚汀的臉色扭曲來扭曲去的,半晌他撐着桌面,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出不來了。”
顧陌也很無奈,當時小可憐拽她拽的太緊了,把她也給拖進了符陣心。
于是最後她不僅把小可憐按回身體裏,她也被拽進小可憐的身體裏。
而且定魂符咒生效,不到九九十一天,她根本出不去。
也就是說,現在楚汀的身體裏,同時有楚汀自己的靈魂和她的靈魂。
簡直就像是有兩種人格切換自如。
這尼瑪尴尬的很啊。
楚汀卻說道:“沒關系,我并不介意。”
顧陌問:“你不怕我滅了你的魂魄,霸占你的身體嗎?”
楚汀笑了一下,“你不會的。”
真正強大而且自信的人,從來不屑于用别人的犧牲去成全自己。
于是這之後,顧陌就寄宿在楚汀的身體裏了。
……
沈冬兒醒來後,對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毫無印象,繼續上班。
可是明明楚總已經承諾了她,會替她搞定弟弟的和爸爸的事。
可現在弟弟已經被起訴了,爸爸還在醫院,情況并沒有任何好轉。
甚至這幾天楚總再也沒有叫她進過辦公室,她都沒法見到楚汀了。
弟弟和爸爸的事讓她心力交瘁,她上班的時候又躲在茶水間黯然神傷默默流淚。
進來看見她在哭的人,吓得立刻跑出去了,生怕被楚汀誤會沈冬兒哭和他們有關系。
沈冬兒老是冒冒失失,工作效率又低,還總是搞一些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蠢事。
然而她冒冒失失撞了人闖了禍,最後反而是被她撞的人承擔責任被開除。
明明是她自己跟軟骨頭似的動不動給人鞠躬,卻每次搞的是别人逼她欺負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