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顧陌穿來,在物理方面本身就是個天才的她,腦子裏稍微一計算,就能用幾何圖形最大限度的将周圍的靈力吸收過來,爲自己所用。
包括别人攻擊她時用的靈力。
對方的攻擊越狠,她聚集到的靈力威力也就越強大而已。
于是在蒼澤用掌法要她下跪的時候,她将蒼澤打過來的每一掌,都用幾何陣圖吸收了。
如今蒼澤重傷,不過是被他自己的靈力打傷的。
“那你怎麽會法術?你怎麽可能傷得了我?”
顧陌笑了一聲,“你們當初忌憚我,想要除掉我,不就是因爲你們在修爲上進步艱難,而我卻可以輕輕松松的突破嗎?”
所以這就是顧陌的功法的厲害之處嗎?竟然能在頃刻間增長修爲。
此刻顧陌這話,再次激起了妖族、魔宗、修士們貪婪的心。
于是他們決定故伎重施了,要把顧陌打成反派,打成無惡不作的反派!
“你這個妖女,你到底用什麽妖法增長修爲?你是不是搶了其他修士的運道?你是不是吸了其他修士的修爲?”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甚至那些幾百年都沒法突破的修士,覺得自己之所以無法突破,就是顧陌搞的鬼。
“哎呀,我上次在太虛秘境修爲不增反減,是不是這個魔頭搞的鬼啊?”
“我這三百年一心修煉,可修爲也無法突破,隻怕也是這個魔頭動了手腳!”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得出結論:就是顧陌的問題。
所以一定要把顧陌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她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奪走别人修爲的。
嗯,把自己修煉無能的鍋甩在别人身上,顯得自己不是那麽垃圾,心裏頓時好受多了。
顧陌冷冷來了一句,“你們的蒼澤道君與我朝夕相處,怎麽三百年間他修爲進步神速?你們這些跟我面都沒見過的人,倒是被我妨礙了修行了?自己是個什麽垃圾貨色自己不清楚嗎?什麽都往我這個魔頭身上推,我很閑嗎?”
被戳了隐晦的心思,在場衆人都有些惱羞成怒了。
“顧陌,到現在你還要巧舌如簧爲禍蒼生!簡直魔性難除!”
是的,擋了你們的路,就是魔性難除。
顧陌看向說話的悅仙宗宗主,“我爲禍蒼生,你倒是說說,我何時禍害蒼生了?”
“當年你殺了那麽多修士,是本宗主親眼所見!”
“那麽在你們打上我的山頭之前,我禍害過誰了?”
“休得在此妖言惑衆,我們隻是阻止錯誤的發生,隻是想讓你迷途知返所以才提前動手!”
“恕我直言,你們當年圍攻我的人,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元嬰期,竟然能看破一個合體期修士的将來?你們這麽厲害,怎麽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們的修爲還不見任何突破?”
在場衆人頓時一噎,顧陌笑的諷刺。
“你們這裏的每個人都在說我爲禍蒼生,說我修煉的是魔功,那麽擅宗主當年爲何潛入我的山頭,要偷我的功法呢?”
“你胡說道,我堂堂名門正宗的宗主,怎麽會看得上你那些魔道功法!?”
“那你怎麽突然在三百年前的某天改用左手練劍了,不就是因爲右手被我廢了,再也無法修煉了嗎?”
擅宗主,“……”
顧陌,“哦,擅宗主失敗後,第二天離淳劍君也蒙着臉來了,離淳劍君的臉上就有了一道疤,你沒告訴别人你那道疤是我劃的嗎?”
離淳劍君,“……”
“哦,還有舒遠真君,你就比較慘了,不僅想要偷我的功法,還想要占我便宜,直接被我廢了下半身了,那之後你就變成了娘娘腔,現在人家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男是女了……”
舒遠真君,“……”
顧陌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紛紛避讓,生怕被顧陌點到名。
“看,你們是名門正派,卻在我這個邪魔歪道面前心虛,到底孰正孰邪啊?”
在場的等級高的修士們都是面紅耳赤,隻恨不得趕快殺了顧陌,讓她不要再胡說道。
那些剛入門不久的,都是一臉的迷茫。
顧陌今天的話,完全颠覆了他們一直以來的認知。
覺得顧陌說的很有道理,卻又不敢輕易去相信。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在沉默,這時,一個修士站起來,劍尖指着顧陌,悲憤的說道:“顧陌,你不要再妖言惑衆了,三百年前我父親就是被你殘忍殺害的,你這個女魔頭,我今天要手刃你爲我父親報仇!”
顧陌莫名其妙,“當年是你父親他們帶人來打我,全天下修士來打我一個女的,你們不知道羞恥就算了,打輸了還要找我報仇?難道要我站着不還手?”
“刀劍無眼,是死是活不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嗎?我被他們搞死,我也沒找他們報仇吧?”
“不過是想要趁着人多勢衆殺了我這個全天下都知道的女魔頭,然後揚名立萬來湊熱鬧,結果沒殺了我自己死了,然後你們就委屈了?邏輯這麽淩亂,你們的腦子是長在屁股上的嗎?”
“打不赢我就說我是邪魔歪道,别這麽輸不起好不好?真正的邪魔歪道不是在那裏嗎?就因爲他打不赢你們,你們就覺得他慈眉善目了嗎?”
“我殺了幾個想殺我的人就叫禍害天下蒼生,你們殺人奪寶,你們魚肉凡間百姓的時候,沒這麽高的覺悟吧?”
同樣是打架,主角做了就是快意恩仇,配角做了就是濫殺無辜,分分鍾鍾成爲世界公敵。
正魔大戰本就是修仙界發起的,原身也是被迫迎戰,結果最後死了人,整個仙門就把死的修士全部算在原身頭上。
結果主角爲了點情情愛愛整天打打殺殺,搞得天下生靈塗炭就是有魅力就是有能力,沒人說那些死的人跟他們有關了。
這些人三觀真是崩的厲害,搞得她想要掏激光槍把他們突突了了事。
而在場衆人,“……”你的嘴是用鶴頂紅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