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哥,昨晚、昨晚的事你就忘了吧,我也當沒發生過……”
顧陌哦了一聲,“知道了。”
阿正又有些哀怨了,隻看着顧陌什麽都不說,仿佛顧陌對他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
顧陌大步走過去,想要揪阿正的領子。
但昨晚她把阿正扒光了,所以什麽都沒揪到,隻摸了阿正一把。
阿正頓時羞紅了耳朵,“陌哥,你不要這樣……”
顧陌直接把他按在床上,阿正更是一副甯死不屈卻又不忍心拒絕的模樣。
顧陌,“我跟你講,你不要老是用這種莫名其妙欲言又止苦憋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打死你!”
阿正扁扁嘴,既然這樣,那他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于是他問:“陌哥,我家裏怎麽變得這麽幹淨了,你收拾的嗎?”
“不是我是誰?”
阿正眼神複雜。
雖然陌哥很賢妻良母,又對他很好,可是不可以啊!
他家三代單傳,他肩負着傳宗接代的大任,不能醬紫啊!
苟傲天現在徹底失去系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違法犯罪了可沒有系統給他搞定,而且他還破壞jun婚呢,最後自然被判刑了。
要不是顧陌不追究倪瑩瑩,倪瑩瑩也跑不了。
直到此刻倪瑩瑩腦子才清醒的認識到,她其實一直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
而跟倪瑩瑩一同住在那一棟公寓樓裏的,都是依附苟傲天的女人。
而房子是苟傲天租的,現在苟傲天倒台,沒有人付房租和物業費,基本都搬走了。
倒是梅姐當初借着流産的事,讓苟傲天買下了這套房子給她,就算苟傲天被抓了,對她也沒什麽影響。
倪瑩瑩也在連續兩個月沒錢交房租和水電費以後,被房東趕了出來。
她帶着一個孩子,能怎麽辦?
父母沒那個能力幫她,閨蜜現在也跟她反目了。
倪瑩瑩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一無所有了,連在這世道生存下去都變得艱難起來。
她回去找自己父母的時候,父母也生怕她要搬回來住的樣子。
“瑩瑩啊,經過這一遭,你也知道誰是真的對你好了、誰才是靠得住的男人了吧?你去找顧陌吧,他對你肯定還是有感情的,跟他複婚好好過日子,以後别三心二意了。”
倪家夫妻覺得,覺得隻要他們想,顧陌就會要。
倪瑩瑩卻低着頭,覺得有些沒臉。
“可是,可是顧陌不會答應的……”
“他那職業,又這麽大年紀了,誰還看得上他?你回去,他隻怕巴不得呢。”
又跟倪瑩瑩說起顧陌的各種好來,還說顧陌研究的那些消防設備是申請了專利的,肯定也賺了好多錢了。
倪瑩瑩被說得心動了,還是猶猶豫豫的給顧陌打了電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她找去顧陌家裏,打開門看見的是顧爸顧媽的臉。
她不來還好,一來就讓顧媽想起了自己兒子在這個女人手裏受的屈辱。
顧媽逮住她一頓大罵,把左鄰右舍都吸引出來了,一群人對着倪瑩瑩指指點點。
倪瑩瑩羞憤死了,灰溜溜的走了,又跑去消防隊門口堵顧陌。
連續堵了幾天都沒堵到,這天終于看見顧陌的人影了,她叫顧陌,顧陌卻跟沒聽見似的跟她的隊友們勾肩搭背離開了。
那樣子,仿佛半點沒受離婚的影響。
倪瑩瑩就是自己不高興就恨不得全世界都跟她一起不高興,自己高興也要把身邊的人弄得很不高興的人。
看見顧陌這麽開心,倪瑩瑩很受傷,跟她離婚了,顧陌不該茶飯不思不該形如枯槁嗎?
她就算跟苟傲天在一起了,也時常想起顧陌,想起顧陌就會難受,睡不好吃不好。
顧陌呢,他怎麽還笑得出來?
男人都這麽沒良心嗎?
倪瑩瑩陷入了悲傷的情緒,沒有心情再去找顧陌了。
而隊裏所有人,包括隊長都有些擔心顧陌,怕顧陌一時心軟又被倪瑩瑩給迷惑了。
隊長甚至把他的侄女介紹給了顧陌,提了好幾次讓顧陌跟他侄女見一面,到最後顧陌都不好拒絕,隻好去見了一面。
聽說跟她相親是隊長這位侄女自己提出來的,應該是對她有意思,顧陌想去跟對方說清楚。
到了約定的地點,顧陌先十分紳士的給女方拉開了椅子。
女方叫塗樂樂。
她剛在塗樂樂對面坐下來,阿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坐在了她旁邊。
顧陌,“你來幹什麽?”
阿正眼神哀怨看着顧陌,在顧陌看來他臉上寫滿難搞二字。
顧陌額頭青筋直暴,在桌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能不能做個人?成天用這種眼神看她,讓她分分鍾鍾有種倪瑩瑩要回來的既視感。
真的是騷又騷的很,打你又不肯。
阿正吃痛,一直憋着。
最後兩個人的相親會變成了三個人的。
隻不過一直都是顧陌和塗樂樂在說話,阿正就在旁邊充當倪瑩瑩式的哀怨背景闆。
顧陌想幾句跟塗樂樂說清楚走人的,但這姑娘一來就表現出對她研究的那些消防設備的極大興趣,話題都是圍繞消防設備在轉的,還能提出一些疑問和質疑,到最後顧陌也忘記相親的事兒,愉快的跟她交談起來了。
阿正神情越來越哀怨了,比他更哀怨的,是不遠處那一桌坐着的倪瑩瑩。
倪瑩瑩今天是跟父母一起出來吃飯的,看見顧陌的時候,她下意識要叫顧陌,卻看見顧陌給一個女人拉椅子,而且他們還聊的那麽開心。
這一幕紮的她心裏難受極了。
顧陌怎麽可以對除了她之外的女人那麽好?
難道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嗎?
在她心裏,就算離婚了,顧陌也是她的所有物,是她的丈夫。
現在顧陌竟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相當于顧陌是出軌了,她怎麽能夠忍受?
而且顧陌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半點不知道體貼,現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就知道紳士體貼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受了許多苦調教出來的好丈夫,卻去對别人好了,讓她的辛苦打了水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