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陌此刻正躺在炕上無語望着屋頂
因爲她這次變成了一個……殘疾人。
她掀開被子撈起褲管看了看,這兩條腿應該廢了很久了,肌肉已經嚴重萎縮,看起來難看至極。
開局就斷了雙腿,刺激不刺激?
而且原身身上還到處都是傷,疼的都不敢動。
這時,房間的木門陡然被人踹開了。
顧陌看過去,就看見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濃眉大眼,看起來老實憨厚,也生的十分高大,站在門口,把門完全堵住了。
此刻他臉色卻有些難看,幾步走到了顧陌面前,在顧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将顧陌拖下了床,拳頭直接朝顧陌身上招呼。
這下顧陌知道原身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了。
她想要反抗,卻又因爲剛融入這具身體,再加上這具身體本身就有傷,根本幹不過這個男人。
最後顧陌隻能咬牙抱着頭,讓男人在她身上施暴。
男人一邊打一邊喊着。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給你吃給你穿,想盡方法的讓你開心,把我所能擁有的一切都給你,你爲什麽還是不願意好好跟我過日子?爲什麽還想要跑?你爲什麽就不能安分一點?”
被打的顧陌,“……”,這狗日的!
顧陌被打的滿身是血,男人看着,似乎心疼了,一臉悔恨抱着顧陌說道:“陌陌,我不想打你的,我真的太愛你了,我沒有辦法的,看見你多看别的男人兩眼,我都嫉妒,嫉妒的快要發狂了!你爲什麽就不能隻看我一個人?我都打斷你的腿了你爲什麽還不老實?你爲什麽還想要跑?沒有了你,我怎麽活啊。”
“我這麽愛你,爲了你被學校開除,爲了你差點坐牢,我命都給你了,你爲什麽還想要走?”
說着,臉色又開始猙獰起來,對着顧陌繼續拳打腳踢,簡直就像個間歇精神病。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對你的好你都看不見嗎?”
沒一會兒又開始抱着顧陌,“陌陌,我不想這麽對你的,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裏,可是你非要逼我,我沒有辦法的……”
顧陌,“……”
而這個男人的家人似乎對于原身被打已經習以爲常了,該做啥就做啥,完全跟沒聽見沒看見似的。
好一會兒,突然有一個女人扯着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
看見顧陌的慘狀,哎呀了一聲。
“華子,人既然沒跑,教訓一下就成啦,怎麽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啦?”
聽起來像是十分好心,然而那尖細上揚的腔調,明明是幸災樂禍。
“華子啊,你這媳婦不安分,以後可得好好看着,你看,這次要不是我們家三娃子,你這媳婦可就要飛了。”
那男人本來已經不打顧陌了,但是一聽人勸,火氣又上來了。
一想到自己每天累死累活的想要給這個女人好日子,這女人卻還惦記着逃跑,于是又開始打了。
那女人就站在一邊,“華子啊,你可别打了,你這個媳婦可是城裏來的呢,身體金貴着呢,況且她現在是想跑也跑不了啦,今兒就給姐個面子,别打了,打壞了,怎麽給你生娃啊?”
男人打了好一會兒,也不管顧陌,跟那個女人說了一聲,徑直出去了。
那女人在顧陌面前蹲下來,見顧陌慘兮兮的,把她給扶到了床上。
“妹子,沒事吧?”
顧陌,“……”,呵呵。
那女人,“你看這次,要不是我,你說不定就要被華子打死了。”
她一副自己救了顧陌的樣子,等着顧陌感激她呢。
結果顧陌一臉麻木,她又語重心長的勸起來。
“妹子啊,咱們都是女人,女人家嘛,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聽丈夫的話,多給丈夫生幾個孩子,你何必還要惦記着外面呢是不是?”
“咱們村裏都知道華子疼你,有好吃的好穿的都緊着你,平時打你,也是你自己不聽話,能遇上華子這樣的男人,你說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平時華子下地已經夠辛苦了,你就多心疼你男人一點,給你男人多做點好吃的,多生幾個娃兒,他會打你嗎?”
勸了半天,見顧陌還是一臉麻木,撇撇嘴走了。
這村裏的男人都愛打女人,打女人能讓他們覺得有面子,獲得心理上的滿足。
盡管因爲打女人,村裏都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還有幾家女人還被打跑了,這些男人也改不了。
漸漸地,就連女人也開始覺得被打是正常的了。
然而在她們挨打的時候,村裏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青年姜華卻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
姜華把這個女人寵上了天,不讓她下地幹活不讓她洗衣做飯,也不打她,怎麽能不讓人羨慕?
然而姜華對這個女人這麽好,這個女人卻不識好歹,整天隻想着逃跑。
許多人就開始勸姜華,女人是不能慣着的,越是慣着越是不聽話,得打。
姜華在某次喝醉後,就真的對這個女人動手了,發現自己自從打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會聽話一段時間,慢慢的,打這個女人就成了家常便飯。
隻要看見這個女人,不管有沒有打人的原因,姜華都要按着人打一頓,打完了就抱着訴說愛意。
現在全村就沒有比這個女人更慘的女人,其他男人打自己老婆,好歹有分寸。
姜華動手,卻是毫無分寸,打的最勤最狠。
每次看見這個女人被打後的慘狀,村裏的女人心裏就平衡了。
憑什麽大家都要被打,你就要被寵着啊?
現在這個女人比她們更慘,還襯得她們的日子幸福無比呢,而且這還是個城裏來的嬌小姐,就讓她們在這個女人面前更有優越感了。
而這個全村最慘的女人,就是顧陌。
顧陌現在就慘兮兮的躺在床上,渾身都疼,動都不敢動一下,狼狽的一批。
木門突然咯吱響了一聲,殘留在這具身體裏的條件反射,讓顧陌身體立刻瑟縮了一下,往被子裏鑽了鑽。
她以爲進來的是姜華,卻不想,是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看起來不過五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