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嶽說道:“各位也知道,如今威龍城實力強悍,雖然我孤星城也不怕它威龍,但也的确沒有必要爲了幾位就跟威龍開戰,現在收留你們,可是冒着很大的風險的,若是你們覺得本城主此舉不夠妥當,那就請另謀他處。”
現在整個輝月大陸,除了孤星城,哪裏敢收留他們?
果然,一群人沉默了下來。
水幽藍心裏仍舊有些生氣,不就是城主的權利嗎?心裏真的有她難道不應該相信她的能力?将她想要的都拱手送上嗎?
這個項嶽實在是讓她太失望了。
習慣了被一群爲了她連三觀底線都沒有的男人捧着,水幽藍已經受不了一丁點的委屈了。
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是要給項嶽一個機會。
自己何必與他計較?想必他現在也是還沒有發現對自己的心意,以後等他回頭來求自己了,自己總要好好的虐他一回,讓他知道什麽叫今天的我你愛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追妻火葬場!這個男人值得擁有!
水幽藍的目光重新變得倨傲起來,她可是現代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個時代還有誰比得上她?她會用自己的本事讓這個男人知道她是世上唯一能和他比肩的女人,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的。
然而水幽藍絲毫不知道項嶽看她的眼神像看傻逼。
這女的飄的比他府裏那些女人還要過分啊。
水幽藍開始在孤星城大展拳腳。
而顧陌那邊,已經帶着威龍的百姓們去新大陸了,當然,威龍城自然還是威龍的,是屬于新大陸的一部分。
而新大陸依舊叫威龍,但是政治制度經濟結構,卻和之前的威龍大不相同。
顧城主仍然是最高首領,但卻并不握有實權,以後城主之位也同樣不會掌握實權。
掌握政權的是各大政治機構,這些機構相互制衡以免造成專權,同時又是相互配合的關系,以保證國家機器能夠高速運轉。
顧陌在新大陸建設了五年,各種基礎設施、法律制度等都差不多完善了,最先到的那一批百姓也早已經适應。
但是新遷來的子民,對于威龍的各種新制度仍舊充滿了質疑。
比如新律法禁止近親通婚,這就代表表兄妹之間成親,親上加親也是犯法的。
新律法還禁止女孩早婚早育,禁止童養媳,禁止婦女兒童買賣,女孩未滿十歲父母将之許配,父母也要被問罪。
本來現在大陸就是地廣人稀,難道大家不應該努力的生生生嗎?
新法律還明确規定,無論男孩女孩,五歲開始就必須要進學堂讀書,至少要讀到十四歲,若是辍學,父母和管轄這片區域的官員要被問罪……
新律法甚至還将丈夫毆打妻子稱爲家暴,父母虐打孩子稱爲虐童,都是要被問罪的……
……
以前的律法,基本隻規定了殺人放火之類刑事案件的處罰規定。
然而現在,新律法将百姓在條條框框約束起來,甚至犯罪的成本還很高,這讓百姓們根本接受不了。
顧陌知道,要想百姓适應新規則,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她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困難和挫折,都提前做了應對準備。
百姓質疑近親通婚、質疑晚婚晚育,她就拿出了威龍過去百年時間表兄妹通婚生出的兒女畸形整理表和早婚早育婦女兒童的死亡整理表,甚至還有整個輝月大陸的一些數據。
若是以前單看還沒什麽,可當這麽龐大的數據擺在眼前,百姓們沉默了,然後想起,自己身邊好像還真的有不少這樣的例子。
百姓反對讓女孩去讀書,顧陌就宣傳各種女孩識字的好處。
百姓覺得丈夫打妻子父母打孩子是天經地義,顧陌就找出各種家暴虐童事件造成的嚴重後果來給他們洗腦……
……
百姓們逐漸接受了,這些條條框框雖然約束了自己,可也同樣約束了别人呀,這樣一來,大家的财産、生活、生命各方面都有了保障。
而且顧陌還用各種方式讓百姓相信,隻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能在新大陸擁有更好的生活。
比如官府的邸報就分了好幾種,有專門科普各種常識的邸報,也有公布一些制糖、制豆腐等小方子的邸報……
聽說這些東西,都是一位叫阿先生的人弄出來的,隻要有阿先生,大家的日子都能好起來的。
然而世家們卻根本沒法接受新大陸的一切。
無論是政治制度、經濟制度土地制度還是律法,世家根本沒占到任何好處,和普通百姓一樣被約束在條條框框。
世家們對此很不滿,可不滿又能怎樣,新大陸已經有了新的權力階層,這些權利階層已經得到了百姓們的認可,有了權力基礎,他們根本沒法撼動。
也有幾個世家們想要搞事情,但都被顧陌用鐵血手段壓制了下去。
等新大陸人心穩定下來,顧陌就開始完善教育制度。
百年大計教育爲先,教育才能培養出各行各業需要的人才,隻有這些接受了新教育的人才投入到建設,維護新的制度、發展科技、教育,傳播知識的力量,威龍才能逐漸成長爲參天大樹,不可撼動。
可以說,顧陌在發展威龍的同時,把水幽藍那點本事也全抖了出來,然而水幽藍對此一無所知。
之前她懷疑這個時空還有穿越者,甚至懷疑那個人就是顧陌。
但大概是太自信了,她覺得不可能有人和自己一樣幸運,也許這個時空的确曾經有過穿越者,但對方肯定已經死了。
她還是獨一無二的,隻要将孤星城發展起來,就能從顧陌的手裏奪回新大陸。
顧陌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女人會搞建設嗎?新大陸隻會毀在她手裏。
而她,來自兩千年後的現代靈魂,可以帶給新大陸更美好的将來,将新大陸直接從城邦制過渡到君主專制,讓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她自己,也能成爲大陸的強者,站在權利的巅峰,再也沒人敢欺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