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一個時辰就去了一個來回?
沒人相信,于是最後所有人都上了船,又去風浪海峽走了一圈,回來後衆人表情都是懵的。
這船的載貨量是以前的好幾倍不說,連速度都快了好幾倍,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知道這船對威龍城意義非凡。
于是紛紛激動起來,圍着秦家人恭維個沒完。
“你們秦家是我們威龍城的頂梁柱啊,有這樣的船!我們威龍何愁不能壯大啊!”
“秦家居功至偉啊……”
秦家人面面相觑,他們什麽時候造出的這艘船,他們怎麽不知道?
顧城主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尴尬又懵逼的秦家人,問:“不知道造出這樣一艘船的人,若是來當威龍城的少城主,夠不夠資格?”
長老和世家們都一臉震驚。
這難道是要從秦家選少城主?秦家誰有這個資格?當然就是秦瑞了!
要是以前,他們不反對秦瑞成爲少城主,但現在秦瑞名聲成了那樣,眼睛殘了一隻,聽說還被顧陌打的不舉,怎麽當城主?
那還不如讓顧陌來呢。
但是他們也不好明說得罪秦家,隻用沉默抗議。
秦家主臉色就有點綠了。
顧城主繼續笑着,“我隻問你們,這樣的功勞,能不能勝任少城主的位置?”
“當然能,但是……”
“能就是了,我現在宣布,我兒顧陌從今以後就是威龍城的少城主!”
怎麽成顧陌了?
“等等,城主……”
“等什麽,不是你們說的嗎?造出這樣的船,對威龍城居功至偉,船是我女兒設計造出來的,這麽大的功勞難道不足以讓她有資格成爲少城主!?”
衆人目光齊齊落在顧陌身上。
顧陌設計的?這怎麽可能?
顧陌怎麽可能設計出比秦家還要厲害的船?
然而很快,在場的工匠們也紛紛爲顧陌作證,表示船就是按照顧陌的設計做出來的。
他們對顧陌推崇至極,俨然把顧陌當成了匠神在世。
不像是顧城主爲了推女兒上位在找人演戲。
在威龍城,能造船的工匠地位一向很高,顧陌露了這一手,證明她在造船方面的造詣已經超過了秦家,别說成爲少城主,就算直接成爲城主,也沒人敢反對。
秦家主此刻不僅感覺到了危機,還感覺到秦家被顧陌吊打了。
他眯了眯眼睛,對一個秦氏子弟送了個眼神。
那秦氏子弟立刻站出來說道:“衆所周知,威龍城以秦家的造船技術爲最,以前也沒聽說過小姐在造船方面有什麽興趣,怎麽從秦家出來,就能造出大船了?”
嗯,懷疑顧陌偷秦家造船技術,很有道理。
顧陌,“你要是懷疑我偷秦家的技術,好說啊,讓你們秦家也造出一艘這樣的船給我看看?”
秦家人,“……”
顧陌面無表情,“天下造船技術大同小異,别把什麽好東西都當成你們秦家的,也别認爲好東西隻有你們秦家能造出來,不過這次也得多謝你們秦家,要不是你們停止了造船,我也不會親自上陣,所以人啊,不逼一逼自己,你都不知道你的潛力在哪裏。”
秦家人,“……”
顧陌說完,不再理會面紅耳赤的秦家人,對在場所有人說道:“我們已經在加緊對造船進行設計,以後我威龍的水師,都會換上無堅不摧的戰船!”
守在碼頭的水師們都很高興,誰知道顧陌又抛出一個重磅炸彈來,指着那艘船說道:“這不僅僅是一艘能載物的貨船,也是一艘能夠穿過風浪海峽的船,我将親自開着這艘船,去穿越風浪海峽,在場的各位,有誰想要與我一起的,請盡管站出來。”
穿越風浪海峽?顧陌在開什麽玩笑?
“小姐,這艘船的确比威龍城之前的船都要大都要快,但是穿越風浪海峽……你還是别誇下這樣的海口了,沒有人可以從風浪海峽活着回來。”
“若是我能呢?”,顧陌看向在場所有人。
明明還是以前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子,衆人卻愣是沒法從她身上看出一分柔弱來。
“若是我能穿過風浪海峽,活着回來,我希望父親以及各位長老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就是少城主?要是顧陌真能從風浪海峽活着回來,就說明她是水神眷顧的人,讓她做少城主本來就應該。
但顧陌卻說:“若是我穿過風浪海峽,發現了新的陸地,那麽我找到的陸地,以後歸我。”
輝月大陸就這麽大一點地方,能發現的都被發現了,穿過風浪海峽也不過就是海,再不濟也就可能有幾個小島嶼,顧陌想要,給她就是呗。
長老和世家們都答應了下來。
顧城主憂心忡忡不願意點頭,隻怕顧陌會出事。
但最後在顧陌的堅持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
秦家在威龍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甚至連城主府也要忌憚三分,就是靠了頂尖的造船技術。
可現在,顧陌手已經掌握了比秦家的造船技術更加先進的方法。
威龍城已經不是非秦家不可了,這不僅影響到了秦家的聲望地位,更影響到了秦家奪位是否能成功。
對于秦家以後該何去何從,秦家主是真的愁白了頭發。
而在他爲秦家的未來擔憂的時候,秦瑞卻還在爲了水幽藍跟顧堯争風吃醋,秦家主氣的要死,讓人去把秦瑞捉了回來,對着秦瑞大發雷霆。
秦瑞皺眉,“父親,顧陌不過是偷學了我秦家的造船技術,造出了一艘船而已,可我秦家的技術難道真是那麽好偷學的?你等着,她這艘船遲早要出事。”
顧陌給那艘船取名破海号。
這些日子破海号一直在海上航行,卻并沒有如秦家所願出什麽問題。
秦瑞又收買了當時參與造船的工匠,想要弄到這艘船的構造。
但是造船的時候,顧陌采用的是流水線的方式,每個人負責的零件都不一樣。
秦瑞想要弄到完整的構造,就要收買所有工匠。
那些工匠都是顧城主的親信,怎麽可能全部都背叛顧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