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呗!”
“急死我了!”
張靈虎大老粗根本聽不懂林白和朝雨石之間的“謎語”,急得他抓耳撓腮,一臉焦急。
林白聞言,沉默不語,臉色陰沉至極。
朝雨石掃了一眼張靈虎,輕笑着解釋道:“狼侯爺向來都不喜歡打馬虎眼,而此事連狼侯爺都不敢輕易說出來,那麽就隻有一種說法了。”
“就是連狼侯爺都無法保證此事若是宣揚開了,會鬧出多麽大的風波!”
“對嗎?狼侯爺。”
朝雨石對林白問道。
他已經猜出此事非同小可,以至于像林白這種無法無天的人,都不敢輕易言語聲張。
并不是林白不想說,也并不是皇族給林白下了什麽死命令,而是因爲林白知道此事若是鬧出去,必然會天下大亂。
“既然狼侯爺不想跟我們說,那又何必要來故弄玄虛,做弄我們呢?”張靈虎吹胡子瞪眼,有些不滿。
林白低聲說道:“我雖然不能說,但你們不能自己去查嗎?我到是希望這些事情,能被你們自己查出來!”
“如此一來,你們自然也會如我一樣,緘口不言。”
“而我也多了幾個知情人可以一起商議商議!”
林白心中暗暗發苦。
此事鬧得太大,他也不敢輕易宣揚。
“朝雨石,立刻安排去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沉仙姑娘立刻吩咐道,朝雨石領命便差人前去。
林白又拱手對沉仙姑娘說道:“郡主,此事并不是我不願意細說,隻是我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們能不能查出來,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的!”
“說實話,我心裏很複雜,我希望你們查出來,如此一來,我也就多了幾個人可以商議事情。”
“但同樣,我也不希望你們能查出來,因爲若是你們查出來了,那就足以說明此事即将要鬧得滿城皆知!”
林白深吸口氣,面色陰沉無比。
“至于你我之間的婚事,乃是楚帝陛下和皇族決定的,并不是我在背後推動……”
林白正打算解釋解釋大婚的事情,沉仙姑娘便打斷道:“無妨,既然此事背後另有隐情,那麽我斷定應該是皇族刻意如此安排。”
“既然是皇族的臨時安排,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也不能随意去皇族面前喊冤。”
“爲今之計……隻能先委屈狼侯爺了。”
沉仙姑娘淡淡說道。
張靈虎聽得目瞪口呆……啥?委屈狼侯爺?受委屈的人不應該是郡主您嗎?
聽沉仙姑娘話中的意思,似乎是暫時不打算去皇族問個清楚,就如此拖延下去?
林白說道:“我聽見的消息裏,似乎并沒有說婚宴是在什麽時候,隻是傳出我們要大婚的事情而已。”
“如此看來,皇族也是準備了後手的,我們不用那麽着急!”
沉仙姑娘點點頭:“我一點都不着急。”
在鴻親王府傷勢妥當後,林白起身告辭,離開王府。
“臨别之際,狼侯爺還有什麽話要提醒我們的嗎?”
朝雨石将林白送到門口,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林白愣了少許時間,雙目中驟然亮起精明的亮光,對朝雨石說道:“若是鴻親王府找到了背後的隐情,希望鴻親王府不要被吓破膽!”
朝雨石愣了一下,不由得雙目一眯,究竟是什麽事情,能将鴻親王府吓破膽?
鴻親王府派遣車辇送林白回到了行宮内。
緊接着。
鴻親王府,梁王府,楚國五家七宗……幾乎是在一瞬間,楚國高層勢力的探子都在全力活動。
東域頂尖宗門和家族的聖子老祖離奇失蹤的消息,雖然皇族在極力隐藏封鎖消息,但天下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
首先打聽到消息的人,便是鴻親王府和梁王府。
這兩座王府,都屬于是親王級别,隸屬于皇族内部。
他們隻需要派人進入皇宮和皇族内一番打聽,很容易便從皇族口中打探到發生的事情。
而後才是楚國五家七宗的宗門,他們消息也很快,但卻落後于梁王府和鴻親王府!
梁王府内。
梁王震驚無比坐在王位上,瞪大眼睛,被消息吓得眼神發直!
“這是真的?”
楚子墨大驚失色,連連驚呼:“究竟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擄走東域頂尖宗門的聖子和老祖?”
楚聽雪面色陰沉,低聲說道:“父王,應該是真的,因爲在狼侯爺和沉仙郡主的婚約爆發出來之前,狼侯爺便曾經離開過帝都。”
“而且當時狼侯爺離開的時候,很是焦急,幾乎不顧帝都内的鐵律,徑直拔地而起,沖出了帝都。”
“此事在昭刑司和禁軍的檔案裏都能查得到。”
楚聽寒對楚聽雪說道:“也就是說……狼侯爺早已經得知此事,而且還離開帝都去探查過一番?”
她一陣恍然,對梁王說道:“難怪皇族會突然發布狼侯爺和沉仙姑娘的大婚,便是想要以此爲借口,僞裝出一副東域頂尖宗門聖子和老祖還在帝都内的迹象?”
“同時,也将整個東域的目光吸引走,讓他們不要将注意力盯着往返帝都内外的頂尖宗門武者身上?”
楚聽雪緊接着楚聽寒的話,繼續往下說:“現在皇族的打算,便是利用狼侯爺和沉仙郡主的婚事吸引住目光,從而給他們破案争取時間!”
“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在短時間之内,将被神秘擄走的頂尖宗門聖子和老祖全部救出來!”
楚子墨冷哼一聲,說道:“這談何容易,敢做出這麽猖狂事情的人,必然都有詳細的計劃!”
“這群被擄走的聖子和老祖,現在還在不在帝都内都還很難說!”
楚子墨突然開口,卻讓楚聽寒、楚聽雪以及梁王都側目看了一眼。
梁王陰沉沉的臉上,盯着楚子墨笑了一聲,“瞧瞧,連我兒子都開始動腦子了,連他都知道……這群人很有可能都已經不在帝都内了。”
楚子墨也搞不懂梁王是在誇他還是在貶他,隻得幹笑了兩聲,沒有在繼續搭話。
實則楚子墨本就不笨,隻是平日裏楚聽寒和楚聽雪兩位姐姐的光芒太過耀眼,以助于讓他變得黯淡無光。
若梁王府内沒有這兩位姐姐,仔細去看楚子墨的話,便能看得出來……他實則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