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神态誠懇,眼神真切的看着錢痕、水墨丹、黃晴雲三人。
他這句話,讓這三人完全懵了。
黃晴雲皺起眉頭,反問道:“林兄此話是什麽意思?”
水墨丹滿臉困惑的撓了撓腦袋,嘟着嘴問道:“林白哥哥不知道自己要成親嗎?”
錢痕臉上笑容瞬間便凝固了,一臉正色道:“林兄的意思是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要與沉仙姑娘成親?”
林白唉聲歎氣。
三人急忙将目光看向院中的其他人,陳魚樂和易松一臉呆滞。
天水宗的幾人則是急忙幫林白解釋。
白亦飛說道:“黃晴雲聖女,水墨丹聖女,錢痕聖子,我們聖子師兄的确不知道他即将要成親的事情,不僅僅他不知道……連我們天水宗也不知道。”
黃晴雲問道:“難道此事不是你們天水宗在推進嗎?否則皇族怎麽可能答應那麽快,讓沉仙姑娘與林兄成親?”
白亦飛神态堅定,連連搖頭:“不可能!宗門現在還無暇顧及聖子師兄和沉仙姑娘的婚約,現在宗門在所求之事是……”
他欲言又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反正他的語氣和口吻都很确定,此事絕對不是天水宗在背後推波助瀾。
原來這幾位聖子聖女都以爲是……天水宗的宗主和老祖在推動此事的發展,讓林白和沉仙姑娘盡快喜結連理,以免夜長夢多。
但白亦飛如今言之鑿鑿告訴他們,天水宗的圖謀并不在林白和沉仙姑娘的婚約上。
換言之,天水宗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與沉仙姑娘成親,更不在乎能不能攀上皇族這顆大樹。
天水宗的圖謀是東山再起,并不是攀附高枝。
“宗門真沒有推動此事嗎?”
現在就連林白都對天水宗産生了些許的疑惑,對白亦飛問道。
就連他都認爲是不是天水宗去楚帝面前說了些什麽,逼得楚帝不得不下令讓林白和成仙姑娘急忙完婚。
林白這些時日都在帝都疆域内奔波,對于帝都内的事情并不太了解。
白亦飛則是言之鑿鑿的告訴林白,說道:“聖子師兄,這絕非是宗門的意思,我可以保證。”
他又壓低聲音,傳音對林白說道:“現在宗門最想圖謀的事情,就是宗門的利益,拿回曾經我們被五家七宗奪走的領土和資源!”
“這些日子老祖都在往太子殿下府衙上奔波,就是在讨要天地門奪走的幾處資源寶地,想來就快要成功了。”
難怪白亦飛欲言又止,原來是天水宗在圖謀天地門奪走的那些資源。
這些事情自然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
“若是聖子師兄不相信的話,我去請老祖過來一問便知。”
“好,去請老祖張百流過來,有些事情恐怕也隻有他才說得清楚了。”
林白讓白亦飛去請張百流過來,白亦飛領命後,迅速前去。
他則是安排衆人在别院内坐下來,吩咐侍女端茶送水。
今日前來的人,都并非是等閑之輩,要麽是楚國五家七宗的聖子聖女,要麽就是楚國五家七宗的長老老祖,自然不可能怠慢了他們。
不多時。
白亦飛和老祖張百流行色匆匆走來。
張百流進入院中,都沒有與其他宗門的聖子聖女打招呼,反而對林白說道:“聖子,你既然要與沉仙姑娘成親,爲何此事不先與宗門商議?”
林白懵了。
聽這話中的意思,有些埋怨的味道,好像天水宗也不知情。
錢痕此刻意味深長的問道:“張百流前輩有禮了,晚輩錢家聖子錢痕。”
張百流這才轉身對全場的聖子聖女們拱手執禮。
錢痕繼續問道:“聽張百流前輩的意思……貌似此事天水宗也不知情?難道不是天水宗主張力推林兄和沉仙姑娘急忙完婚的嗎?”
張百流目瞪口呆,矢口否認:“自然不是!我還在疑惑爲什麽聖子要成親,這等事情不與宗門商議呢?”
錢痕聞言沉默了下來,一雙眼睛中精芒流動。
張百流轉而對林白說道:“聖子,你可不知道……今日黎明開始,便有數不清的家族和宗門登門送禮,并且表示你和沉仙姑娘成親之時,他們必然會到來恭賀。”
“我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聖子可否對我透露個實情?”
從今日黎明開始,天水宗行宮外的貴客絡繹不絕。
此人登門說是楚國帝都内有名有姓的家族,那人登門說是楚國二十七宗之一的聖子聖女……張百流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爲何會突然登門拜訪呢?
結果他們全部都拱手道賀,說是恭喜林白與沉仙姑娘佳偶天成,婚宴之時,還請送來請柬。
張百流更懵了。
林白要成親了?他天水宗聖子要成親,他這位天水宗老祖居然不知道?
本想着應付完賓客後,再去詢問林白的緣故。
但卻不料,登門的賓客一波接一波,他根本無暇脫身。
最終還是白亦飛前來禀告,讓他找到機會,得以來問林白實情。
實情?你問我要實情?我該問誰要呢?……林白哭笑不得。
瞧見林白的表情,張百流愣了,問道:“此事……聖子也不知道?”
在場衆人都是目瞪口呆。
天水宗聖子楚國狼侯要與沉仙姑娘大婚的消息已經傳遍帝都,可唯獨當事人林白并不知情,當事宗門天水宗對此也一無所知!
這這這……這算是怎麽回事啊?
錢痕沉溺帝都已久,已然看出了些許的端倪,便說道:“既然天水宗不知情,林兄也并不知道,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了,這是皇族直接下達的命令。”
皇族下達的命令……聽見這話,衆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林白經過錢痕這番點撥,突然想是找到了某種敲門,心中忽然開朗。
陳魚樂問道:“可是皇族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易松笑道:“還用說?那自然是想要盡快敲定林兄和沉仙姑娘的婚事,畢竟楚國可不想白白失去一位擁有至尊相的武者!”
“易兄所言也在理,但不完全是。”錢痕沉吟着說道:“或許林兄已經猜到一些事情了。”
衆人再次将目光看向林白,隻見他面似冰霜,陰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