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可見骨,險些将林白頭顱斬下。
而後又被唐夏施展風雪陣力量,爲了保全黃晴雲的巅峰實力,林白又抗一刀,斬在背脊之上。
這一刀幾乎将林白背脊剝開,露出脊骨,甚至于還能透過肋骨看見跳動的心髒。
林白身上最嚴重的傷勢,便是這兩道傷勢,其餘的傷勢都是小傷,不足道也。
縱然有五行道體和靈丹妙藥加持,林白運用吞天道果煉化,短時間内也無法讓這兩處傷勢複原好轉。
“林兄,你怎麽搞的?”
“爲何傷勢這般嚴重?”
易松來到林白身邊,詢問情況,随手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林白。
“已服過療傷丹藥了,沒什麽大礙!”林白婉拒了易松的丹藥,旋即又将情況和遭遇說了一遍。
“沒什麽大礙?”易松繞到林白背後看了一眼,脖頸上和背脊上的傷口觸目驚心,若是換做尋常武者,早已經殒命了。
而林白居然還說沒什麽大礙!
“易兄不要廢話了,速斬此人!”林白指着唐夏說道:“他手中的旗幡,乃是破陣的關鍵!”
“先前黃晴雲姑娘和陳兄都已經出手,可都被北域武者攔住了!”
“正好易兄來了。”
“那唐夏經過幾場大戰,實力已經十不存一,靈力幾乎枯竭。”
“易兄可以很輕松的将其拿下!”
林白對易松說道。
易松瞧了一眼唐夏,嘴角泛起冷笑,“縱然他是全盛之時,我拿下他也是易如反掌!”
“林兄就好好休息,接下來交給我吧!”
易松說完,便大踏步朝着唐夏走了過去。
唐夏見有人靠近,舉目看去,隻見此人身穿紫衣長袍,臉上帶着輕浮笑容,眼中透着蔑視眼神。
他一步步走來,周身纏繞着風暴、雷霆、火焰等多重力量。
“易松……天仙宗的聖子!”唐夏面色瞬間凝重起來,急忙運轉護心骨,提防着易松。
“唐夏聖子,是你自己自刎呢?還是我來動手呢?”易松舉起左手,掌心内浮現出白色、黑色、紫色、三種顔色的火焰。
“九仙神火!”唐夏雙目閃爍駭然之色,腳步忍不住向後撤了兩步。
“易松!”唐夏雖然對易松手中火焰有些忌憚,但強作鎮定的說道:“我如今靈力耗盡,就算你殺了我,也不過是乘人之危,算不得什麽英雄!”
“反而還會遭天下人恥笑!”
易松嘴角露出不屑笑容,“他們想笑,就笑呗,我連我自己有時候都管不住,我還能管住他們嗎?”
“别廢話了,你若不自刎,我就要出手了!”
易松也知道時間不多,以防有其他北域武者趕回來擾亂計劃!
“乘人之危,難道這就是天仙宗的傳統嗎?”唐夏并沒有正面回答易松的問題,而是冷嘲熱諷起來。
“婆婆媽媽的,廢話真多!”易松眼神銳利,“往你嘴裏塞一塊火炭,看你還能不能叫的出聲來!”
聲音剛落,易松掌心内拖着的三色火焰便朝着前方呼嘯而去。
火焰在半空中展開,化作白色、紫色、黑色、三種顔色的火龍。
火龍咆哮長空,震碎空間,沿途之上,萬物盡在火焰之中融化,周圍的風霜冰雪頃刻之間消融,然後蒸發一空!
唐夏急急後退,易松駕禦着三色火焰朝着唐夏窮追猛打。
唐夏連戰數場,靈力幾乎枯竭,此刻根本不可能是易松的對手。
僅僅是兩三招之内,便被易松完全壓制,再過兩三招,很有可能會被唐夏直接誅殺!
“三色火焰,三種顔色的火焰……”林白皺起眉頭,“我怎麽感覺……這火焰有點熟悉呢?”
林白苦思冥想,易松如今施展出來的火焰神通,他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了。
可也不對啊。
身爲太乙道果境界的林白,幾乎是擁有者過目不忘的能力。
那怕是過去幾千年的事情,隻要他輕言目睹過,就算腦海中遺忘了,隻要他認真一想,便能想起來。
可有關這九色火焰的事情,他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但卻始終想不起來。
“好像和烏鴉有關?”林白皺起眉頭,想了很久,隻知道好像是和烏鴉有關系。
不容林白多想,戰場内高下立判。
易松三兩招壓制住唐夏後,又過三兩招的時間,抓住唐夏的破綻。
“紫霄神雷!”
易松駕馭着三色火焰,幾乎将唐夏燒成了一塊黑炭。
當他露出破綻的時候,易松立刻凝聚紫霄神雷的力量,向着他頭頂之上轟殺而去。
“不好!”
唐夏面色大變,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内,他已經先後三次經曆過生死危機了。
那怕北域大地環境險惡,武者人人吃人,他也不曾在北域之時,短短半個時辰經曆數次生死大劫。
“唐夏聖子莫慌,我等來也!”
正當這時。
遠處風雪中再度傳來聲音。
唐夏見狀面露喜色,急忙喊道:“速來助我!!”
林白回頭看了一眼,瞧見數十位北域武者急速趕來。
但距離此地還有一段距離。
他便對易松說道:“易兄,不可留手,速速斬他!”
“我助你一臂之力!”
說話間,林白駕馭起四把飛劍,向着唐夏沖了過去。
易松也感知到有北域武者回來,當即他身上力量激湧。
一個恍惚。
易松竟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唐夏雖然沒有找到易松爲何突然消失的緣由,但在這一刻,他感覺到脖子上一涼。
“不好!”
唐夏驚叫一聲,他脖子上帶着的一條古玉項鏈,在此刻破碎成渣!
而唐夏的身體就好像是挪移了一般,出現在了千米之外。
直到出現在千米之外,唐夏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他扭頭看向自己剛才所在的地方,隻見易松手握着一柄由風凝聚而成的刀,正冷冷地看向他。
“哦?”易松皺起眉頭,“還有保命的手段?”
唐夏聞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已經不知所蹤,他在内衣中找到許多項鏈破碎的殘渣。
心有餘悸的同時,他又有些對易松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