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外的北域武者依舊在持續叫嚣辱罵,但光幕内的東域武者已經不在理會,反而是冷笑看着他們。
那眼神,那笑容,仿佛是在告訴北域武者……你們等死吧!
北域陣營内也發現東域武者的端倪,從剛開始東域武者激烈反抗,到現在東域武者冷笑面對,隻過去短短半個時辰。
在這半個時辰中,東域武者的島嶼内必然發生重大的變故,否則這群暴怒的東域武者不可能冷靜下來。
“歩君風聖子,東域武者沒有對我們的辱罵有任何反應!”有位身穿黑袍的北域武者來到歩君風以及北域其他幾位頂尖聖子的面前,将島嶼内的情況如實禀告。
“一點反應都沒有?”煉神宗聖子歩君風有些疑惑,“不應該啊,這群東域武者都乃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大少爺,在宗門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子和頂尖武者。”
“他們豈能受得了此等辱罵?”
歩君風感覺到有些奇怪。
“剛開始的時候,在我們叫陣辱罵之時,東域武者的确怒火中燒,怒不可遏!”
“但不知爲何,他們卻突然冷靜了下來。”
“而且他們再次看向我們之時,雖然隔着光幕,但我們依舊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意,他們的笑容中充滿冰冷。”
“我猜測可能是島嶼内出現了什麽變故!”
那位黑袍武者将情況告知歩君風。
歩君風眯起眼睛,目光深深看向光幕方向,他原本打算利用這種陣前叫戰辱罵的方式逼迫東域武者回應。
他早已經料到……這群東域武者要麽是聖子,要麽是頂尖宗門的弟子,他們根本受不了這種辱罵。
就算他們無法打開法陣出來與北域武者正面厮殺,但也能在島嶼内引動嘩變,到時候林白的權威失效,整座島嶼的防禦也都将土崩瓦解。
歩君風很清楚……東域聖子和頂尖武者組建起來的聯盟,僅僅是臨時組建而已,并沒有太牢固。
一旦權威失效,那麽這個聯盟就會立刻土崩瓦解。
與東域武者的臨時聯盟不同的是……北域武者的聯盟牢不可破,這都是北域四大鼎盛宗門和衆多北域武者,耗費數萬年才搭建起來的聯盟,不是随随便便三言兩語就能擊碎的。
“林白!”聽見島嶼内東域武者突然冷靜下來的消息,歩君風腦海裏第一時間便出現了林白的影子,“呵呵,卻是沒想到啊,林兄不僅僅武道天資過人,居然在領兵作戰方面還有如此之高的天賦!”
站在他身邊的那位膚色慘白毫無血色的煉屍宗聖子低聲問道:“是林白在裏面搞鬼嗎?”
“不清楚。”歩君風搖了搖頭,“不過能讓這麽多武者瞬間安靜下來,林兄想來也是用了許多手段的。”
煉屍宗聖子語重心長道:“那接下來就麻煩了,若是東域武者繼續閉門不出,那我們也隻能暫時罷手了。”
“隻有等東域武者全部回合之後,再與他們決一死戰。”
“好在我們的準備也足夠多,就算東域武者完全彙聚起來,我們也能有一戰之力。”
煉屍宗聖子的語氣和口吻中已經透露出有放棄的味道,他認爲林白既然已經安撫住暴動的東域武者,那麽接下來短時間内便不會出變故。
“那可不一定。”煉神宗聖子歩君風輕笑起來,“讓北域武者繼續叫陣辱罵,讓陣法師加快速度突破光幕。”
“隻有防禦法陣破了,他們就是待在的羔羊。”
“無論是辱罵聲逼得他們自己走出來與我們死戰,還是攻破法陣,這兩則隻要成功一種,我們都将獲勝。”
煉神宗聖子這次劫營,大概有兩個計劃。
第一個計劃,那便是陣前叫罵,逼得東域武者惱怒失去理智,自己走出來送死。
第二個計劃,那便是陣前叫罵如果不管用的話,那就隻能硬生生破開法陣,殺進島嶼内取。
本次北域武者爲了準備獵界這場戰争,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也帶着許多強大非凡的破陣法寶。
但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錢痕拿出來的法陣,來曆不小,格外不凡,并非是普通法陣可以比拟,所以才讓北域武者如此頭痛。
這兩個計劃,無論是那個機會成功,這次劫營都将大勝而歸。
而北域與東域這一戰,也将會在此刻取得優勢。
所以歩君風聖子暫時還沒有撤兵的想法,隻要東域其他武者的支援還沒有抵達,他們就任然有機會攻破島嶼。
最重要的是……此地是東域武者選擇的前沿陣地,一旦此地被攻破了,東域武者想要組建起來的聯盟又将土崩瓦解。
……
光幕下,山頂上。
林白昂首挺立,眺望着光幕外來勢洶洶的北域武者。
錢痕默默走到林白的身邊,“現在整個島嶼上的東域武者,都在磨劍擦槍,都等着兩日後的決戰呢。”
“易松、聶殇、楚聽寒幾人依舊沒有消息傳來。”
林白聽得出來,錢痕的語氣中帶着濃郁的擔心。
他擔心兩日後的決戰,楚聽寒、易松、黃晴雲等人不能及時回來,丢失了東域的前沿陣地。
他也在擔心林白的計劃。
這是一個玉石俱焚的計劃。
兩日後,一旦決戰開始,整座島嶼上的武者都将死戰到底。
要麽将北域武者斬盡殺絕,要麽就被北域武者斬盡殺絕,以此來給能活下來的人一些希望。
“那不是挺好的嗎?他們将劍磨得越發鋒利,對我們不就越有利嗎?”林白輕笑了一聲。
錢痕輕歎一聲,沒有多勸,反而是提醒道:“我剛才巡視的時候發現……有北域的武者在光幕周圍鬼鬼祟祟的。”
林白好奇問道:“他們想做什麽?”
“大概率是北域的陣法師,想要找到光幕的薄弱處,然後強行破開法陣!”錢痕笑了起來。
“那我們的法陣會被破開嗎?”林白好奇問道。
“會啊。”錢痕堅定的告訴林白,而後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但至少也是三五日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