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宗與天水宗同屬于魔界東域的勢力,而如今又在楚國境内,他們不好與林白撕破臉皮。
所以齊天宗用的招數,略微高明許多。
他們沒有像南疆蟲谷那樣威脅林白,也沒有像飛劍魔宗那般恐吓林白,而是巧妙了利用了永恒魔宗和姜玄素與林白之間的關系大做文章。
姜玄素歎道:“既然你知道齊天宗沒安好心,明知道這是一個局,你還要主動跳下來?”
林白笑道:“我就在局中,何來跳下來之說?”
“姜玄素師姐,你不必爲我多想,我自然有辦法在他們之間遊轉。”林白自信得笑了笑。
姜玄素俏臉升起擔憂,“你還是小心一點爲好,能成爲魔界鼎盛勢力的宗門,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角色。”
“你千萬别将他們逼急了,否則他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81Zw.?0?4?0?2m
“多謝師姐提醒,我自然會小心的。”
林白笑着道謝,又說道:“今日齊天宗前來拜訪天水宗,我邀請師姐和永恒魔宗前來,一是爲了想和昔日的朋友叙叙舊,二是……”
林白頓了頓,歎了一聲,“我雖然已經離開永恒魔宗了,但不得不說,曾經永恒魔宗的确是爲我提供了一個避難所,算是我在魔界的第一站。”
“永恒魔宗或多或少對我有些恩情。”
“而師姐你……”林白眼眸一沉,沒有繼續說下去,将話鋒一轉,“我現在已經暴露出至尊相,齊天宗有意拉攏我,所以會對永恒魔宗和姜玄素世界多多照應。”
林白認真說道:“姜玄素師姐若是想要在武道之路上再進一步,這将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同樣。”
“這對永恒魔宗而言,也是崛起的一次機會。”
“若永恒魔宗能抓住機會,借用齊天宗的勢力,雖然無法成爲魔界的頂尖宗門,但與邪月教并駕齊驅,應該不是問題。”
姜玄素美眸流轉精芒,腦海中不斷思考着林白的話,“你說的沒錯,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被齊天宗招攬入門下的嗎?”
林白茫然搖頭。
姜玄素說道:“就在東郊山林那一戰的第二日,也就是你展露出至尊相的第二日。”
“齊天宗老祖親自到永恒魔宗在帝都内的客館内找我們,并言明要收我入齊天宗修煉。”
姜玄素自嘲地笑了笑,“拜入齊天宗,幾乎是整個齊天宗疆域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
“以永恒魔宗的地位,需要先拜入邪月教,然後由邪月教舉薦,才有資格前往齊天宗成爲一位外門弟子。”
“而本次齊天宗主動前來招攬,直接收了我爲核心弟子。”
“這都是沾了你的光。”
姜玄素笑着對林白說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林白笑了笑,說道:“姜玄素師姐不必有太多的心理壓力,既然去了齊天宗,那就好好修煉。”
林白注意到姜玄素的修爲并未突破太乙道果境界,還卡在道神境界巅峰。
這便是因爲永恒魔宗能拿得出來是資源太少,沒辦法讓姜玄素有十足的把握突破太乙道果境界。
可在齊天宗就不一樣了。
齊天宗畢竟是魔界鼎盛勢力之一,底蘊深厚,根基牢固,隻要他們想要栽培姜玄素,必然有辦法讓姜玄素在短時間内突破太乙道果境界。
林白又笑着說道:“至于我……姜玄素師姐也不必刻意避嫌,若是想找我叙舊,盡管來即可。”
姜玄素苦笑了一聲,“我也是怕給你添麻煩了,畢竟你可是有兩張婚約的人。”
“一個是天水宗的核心弟子,一個是當今楚國的沉仙郡主。”
“這兩個……我都不想招惹他們。”
“也招惹不起。”
姜玄素黯然神傷,有些自卑。
論容貌,姜玄素與喬沫、沉仙姑娘相差不大,都是一頂一的美人。
可就是這身份和地位,相差太大,讓她心中有些自卑。
正如姜玄素所說……喬沫是天水宗的核心弟子,又是太乙道果境界;沉仙姑娘更不用多說,當朝郡主,楚國皇族,地位之高,遠在喬沫之上。
而反觀她……不過是齊天宗疆域麾下邪月千州之下永恒魔宗的弟子。
在天水宗和楚國皇族的眼中,這就是鄉下地方,窮鄉僻壤之所,根本無法與楚國和天水宗相提并論。
林白苦笑道:“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我也對他們說過,你不必在意那些婚約。”
“那隻不過是逢場作戲。”
這句話剛剛出口,林白就皺起眉頭……怎麽搞得我像是個渣男一樣。
林白心中好無奈,好委屈啊。
不過這就是事實啊。
與喬沫訂婚,是想要幫她奪回百戰樓。
後來天水宗的事情越來越多,經曆水鏡海之戰後,林白又馬不停蹄來到帝都,忙碌至今。
所以才一直沒有去退婚。
而且……喬沫雙親都已經不在,她與林白一樣,都是孑然一身在魔界。
就算想要退婚,都找不到人。
至于沉仙姑娘,隻因爲當時在東天獵苑内,梁王府逼迫日近,楚帝和沉仙姑娘爲大局計謀,才讓林白逼不得已與沉仙姑娘訂婚。
而林白和沉仙姑娘,算是萍水相逢,算得上是朋友之誼,但絕對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姜玄素滿意地笑了笑,“楚國局勢複雜,你身在其中,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無奈。”
“我來的時候,宗門長老們都說……這次楚帝壽誕,很有可能會引動魔界未來萬年的局勢。”
“我猜到其中兇險萬分,暗流湧動……”姜玄素對林白說道:“所以……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爲好。”
“知道了,前面就是我說的小酒館了,走吧,去嘗嘗。”林白帶着姜玄素走進小酒館去。
這座小酒館,距離天水宗行宮就隔着兩三條街區,算是很近了。
店家自然認得林白的身份,瞧見林白與姜玄素走進來,店家急忙笑臉相應,按照林白的吩咐,收拾出一張靠窗的桌子,挖出地窖内窖藏千年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