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時間中,林白都在思考這帝都的局勢,卻感覺到宛如一團亂麻,怎麽都無法理清楚。
期間,白亦飛、周新均、喬沫、秦瑤等人三番五次前排拜訪,也都沒有見到林白。
孟擒仙、聶殇、陳魚樂、莫楠等人舉辦的酒宴,林白也是屢次缺席。
足足半個月的苦思,林白不僅僅沒有想出對策,更是将自己弄得神情憔悴。
半個月後。
林白拖着疲憊的身軀,帶着蒼白的面色,走出院落而去,離開天水宗行宮。
喬沫第一時間發現林白走出院落,便急急而來,“聖子師兄,你要去何處?”
林白回頭望了他一眼,蒼白無血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去見陳王殿下。”
瞧見林白憔悴的模樣,喬沫神情震驚,她的心髒就好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捏了一把,劇烈疼痛傳遍全身。
喬沫款款而來,“聖子師兄,有些事情,不是依靠實力就可以解決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可以去解決的。”
“或許日後的聖子師兄,可以去解決許多的事情,但目前……我們還是要量力而行。”
林白蒼白的笑了笑,“我明白,去叫白亦飛、周新均、李爵年、秦瑤、方源書、葉谷雨、易子恩等人和我一同前去。”
喬沫連連點頭,快步而去。
又過片刻時間,林白帶着一衆天水宗弟子走出行宮,直奔陳王殿下府衙而去。
陳王府,偏廳内。
大管事周望笑容滿臉地迎接林白,“狼侯爺與天水宗諸位高徒請用茶,殿下去迎接西域的鼎盛宗門去了。”
“西域的鼎盛宗門?”林白皺起眉頭,有些好奇。
白亦飛靠近林白耳旁,低聲解釋道:“今日抵達帝都的應該是……來自于西域的鼎盛勢力‘魔傀宗’。”
“魔傀宗……”林白蒼白的臉上又露出一絲冷笑。
又是熟人?
魔傀宗,這已經不是林白第一次聽見這個宗門的名号了。
林白記得,他第一次聽見魔傀宗的名号之時,乃是在修羅宗的遺迹之内。
當年修羅宗被滅,百萬弟子被魔傀宗煉制成人傀,遊蕩在宗門之中。
而林白在永恒魔宗之時,得到修羅宗的“修羅法眼”傳承,算起來……林白還算是修羅宗“未過門”的半個弟子。
不管怎麽說,林白修煉出修羅法眼,也算是半個修羅宗弟子。
而魔傀宗與修羅宗有着滅門之仇,也算是與林白有些恩怨。
周望點頭笑道:“是的,今日抵達帝都的使團,便是西域魔傀宗的使團。”
“前幾日時間,得知魔傀宗使團即将抵達帝都,殿下便差人前往天水宗行宮邀請狼侯爺一同前去迎接。”.?0?4m
“可是當時天水宗行宮回話說……狼侯爺正在閉關修煉,不便外出,殿下便沒有強求了。”
周望慢條斯理地說道。
白亦飛又低聲說道:“每次有鼎盛勢力抵達帝都,陳王殿下都會派人前來邀請聖子師兄前去一同迎接。”
“但因爲前段時間……聖子師兄将自己關在宅院内,我們便替聖子師兄拒絕了。”
林白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微微點頭,又對周望問道:“這幾日時間,有多少鼎盛勢力抵達帝都了?”
随着楚帝壽誕越來越近,抵達帝都的使團也越來越多。
周望回答道:“已經有七個使團已經抵達了。”
“飛劍魔宗使團,是第一個抵達的,然後便是南疆蟲谷使團。”
飛劍魔宗和南疆蟲谷抵達,林白都已經知曉,并且還與他們打過一些交道。,
周望繼續說道:“半個月前,來自于北域的鼎盛勢力‘天道大族’抵達帝都。”
“然後便是南域鼎盛勢力‘山海宗’抵達帝都。”
“緊接着便是南域‘蠻宗’和‘巫宗’抵達帝都。”
“而今日抵達帝都的是第七個鼎盛實力使團,便是西域‘魔傀宗’的使團。”
林白眯起眼睛,低聲呢喃着,“南域四大鼎盛勢力都已經到齊了?”
魔界四大疆域,分别都有四座鼎盛勢力,這種格局已經維持了數百萬年的時間,一直不曾有人打破過。
唯獨在十萬年前,九幽魔宮裹挾着無敵的姿态,差點一統魔界東域,打破格局。
但最終随着九幽魔宮覆滅,魔界東域的格局再度回歸到四大鼎盛并駕齊驅的狀态。
南域大地,四大鼎盛宗門,分别便是“南疆蟲谷”、“蠻宗”、“巫宗”、“山海宗”。
林白竟沒想到,南域的四大鼎盛宗門速度這麽快,居然都已經進入帝都了?
林白眯起眼睛,認真思考起來……是他們商量好的?還是他們别有圖謀呢?
林白又感覺到腦袋一陣陣痛,眉頭擰成川字,不斷地揉着眉心。
“我一回來就聽說林兄來了……”
這時,偏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伴随着腳步聲而來,還有一位器宇不凡的英俊男子,赫然便是陳王殿下。
陳王殿下滿臉笑容走進點頭,卻正巧看見林白掩面揉着眉心,神情又極其憔悴,恍如大病初愈的模樣。
他臉上笑容凝固,疑惑問道:“林兄,這是怎麽了?爲何神情如此難看啊?”
林白回過神來,蒼白笑了笑,“殿下,我沒事。”
陳王殿下立刻對周望吩咐道:“去寶庫裏取一些丹藥來,給林兄好好補補身體。”
周望領命,立刻前去。
林白則對天水宗弟子說道:“陳王府可是楚國皇族專門爲陳王殿下打造的府邸,其内一步一景,奇妙無窮,難道你們就不想去見識見識?”
白亦飛第一時間心領神會,“我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還請殿下成全。”
陳王殿下哈哈一笑,“這有何妨?想去便去。”
“來人,帶着天水宗的幾位高徒去院子裏轉一轉。”
有侍女前來,引領者天水宗弟子前往陳王府的花園中。
等待衆人離去後,陳王殿下擡手一揮,偏殿落下法陣。
他臉上笑容徹底凝固,嚴肅認真地看着林白,“林兄,你故意支走天水宗的弟子,是有要事對我說吧?”
“究竟是什麽事情?你連同門師兄弟都要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