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做夢都沒想到在這裏會遇見這兩位女子。
李顧娴,克州青蓮城城主之女,當今楚國皇族的樂平郡主。
何栖雲的親族在克州境内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商會。
自從克州血神教事情結束後,李顧娴和何栖雲便跟随陳王殿下來到帝都,後來林白便沒有再過問過李顧娴和何栖雲的事情了。.?0?4m
如今計算起來,林白也已經足足有一兩年時間沒有見過李顧娴和何栖雲。
卻沒想到會在此地,以這種方式……見到這兩位姑娘。
“狼侯爺,讓我走,我保證不傷害這兩位姑娘。”
道子姚阡面色冷酷,他左手掐着何栖雲的咽喉,右手掐着李顧娴的咽喉。
手掌很是用力,指甲已經刺入李顧娴和何栖雲的血肉裏,鮮血順着二女雪白的脖頸流淌而下。
若林白不答應,道子姚阡會毫不猶豫捏碎這兩位姑娘的咽喉。
“林兄,救我……”李顧娴眼中帶着淚花,對着林白呼喊道。
“林兄,不要亂來……”何栖雲也大驚失色,急忙說道。
林白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重重吐出,神情比萬年寒冰更加冰冷。
李顧娴乃是當今皇族之人,又着“樂平郡主”的爵位,若是她死了,估計皇族也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在克州之時,林白也多蒙李顧娴照料,算是對林白有恩。
林白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李顧娴就這麽死在面前。
猶豫再三,林白對道子姚阡說道:“你們已經知道寶藏鑰匙在我手中,留着二十一皇子也是沒有什麽用處。”
“告訴我二十一皇子的所在,今日我放你離開!”
林白做出妥協,隻要道子姚阡說出二十一皇子的所在,便放他離開。
道子姚阡眼睛一縮,神情慌亂,顯然有些拿不定注意。
但他在片刻之後,回答道:“希望狼侯爺說話算話。”
“我已經将二十一皇子的所在告知這兩位姑娘,等我離去後,狼侯爺自然可以從這兩位姑娘的口中得知二十一皇子的下落。”
林白搖頭道:“你必須親口告訴我,否則我憑什麽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呢?”
道子姚阡解釋道:“誠如狼侯爺所說……寶藏鑰匙已經在狼侯爺手中,我們留着二十一皇子不僅僅對我們沒有好處,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我們也不會将二十一皇子多留,既然狼侯爺想要二十一皇子,那我便給你吧!”
林白皺緊眉頭,略微沉思少許……似乎目前也沒有别的更好的辦法了。
“好吧。”林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若是我這次沒有找到二十一皇子,下次與你相見,便是你的死期。”
“狼侯爺,告辭了。”道子姚阡冷哼一聲,雙掌拍在二女的肩頭上,将何栖雲和李顧娴抛向林白而去。
林白手疾眼快,将何栖雲和李顧娴接住,再次擡頭看去的時候,卻已經不見道子姚阡的蹤影。
“跑得還挺快的。”林白冷笑了一聲。
道子姚阡的藏匿之術本就不簡單,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在帝都内來去自如。
沒有找到道子姚阡的蹤影後,林白這才對李顧娴和何栖雲問道:“二位姑娘,沒事吧?”
“多謝林兄搭救,我等無事。”李顧娴款款有禮的回應了一聲,但她面色依舊蒼白,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道子姚阡離去的方向。
“二位姑娘怎麽會出現在此地呢?”林白很是納悶。
“我們是來拜訪故友的。”李顧娴低聲解釋了一聲,她回頭看向花仙苑,說道:“此地名爲花仙苑,乃是‘青月長公主’的住所。”
“青月長公主與我父親有舊,我來到帝都後,也曾多次前來拜訪‘青月長公主。’”
“今日我們便是前來拜訪長公主,卻不料,車馬剛剛抵達院外,便遭遇那歹人的襲擊。”
李顧娴說起此事的時候,臉上恐懼未散,憂愁得皺着眉頭。
青月長公主?……林白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有些陌生,是楚帝的女兒?
李顧娴看出林白的迷惑,便繼續解釋道:“青月長公主是上一任楚帝的長女,也就是……當今楚帝的親姐姐。”
那豈不是陳王殿下的姑姑?這沒想到這座宅院的主人,來曆這麽大?……林白心底都有些吃驚。
可他仔細一想,剛才進入花仙苑内,似乎并沒有發現有“長公主”的身影啊?
整座花仙苑内,除了幾位仆人之外,林白便沒有發現其他的任何人影蹤迹。
“我剛剛從花仙苑内出來,怎麽沒有見到過長公主?”林白皺眉問道。
“此地是青月長公主的别院,隻有閑暇時節,長公主才會到此地來觀花。”李顧娴有解釋了一句。
林白感覺腦子裏一團亂麻,就好像是有無數條線纏繞在一起,怎麽都無法結開。
算了,以後再說吧……林白暫時沒有在這件事情多做糾結,反而問道:“剛才那人告知了你們什麽消息?”
“二十一皇子究竟在何處?”
李顧娴回答道:“他說……二十一皇子就在東城天香街區九尾巷98号。”
“好。”林白默默将這個地名記下來,正欲前去,便瞧見朱墨帶着昭刑司武者已經來到此地。
昭刑司……永遠晚來一步啊……林白皺起眉頭。
每次遇見麻煩的時候,永遠都指望不上昭刑司,每當麻煩解決後,昭刑司就來了。
這也是奇了怪了。
“狼侯爺。”朱墨走過來,滿臉苦笑,拱手說道:“怎麽又是狼侯爺。”
林白冷笑一聲,“朱墨大人,怎麽又是朱墨大人?”
朱墨幹笑兩聲,回頭看了一眼花仙苑,經過剛才的大戰,此地已經毀壞大半之多。
“啧啧……”朱墨大人眯起眼睛,“狼侯爺可知道此地宅院的主人是誰?”
“之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林白低聲說道。
“那狼侯爺就麻煩了。”朱墨搖頭說道:“這位主兒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發起怒來,連陛下都得禮讓三分。”
“狼侯爺毀了她的宅院,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