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夜風爲涼。
月宮一片燈火通明,絲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長河上遊船密集。
莺莺燕燕的女子圍繞在一位位世家公子的身邊,賞着月色,賞着花燈,其樂融融,不亦樂乎。
楚帝壽誕将近,月宮各大花魁都在忙碌的接待來往賓客。
月宮,鹿台宮。
鹿台宮的主人“白鹿姑娘”剛剛結束一曲劍舞,引得四周看客一片歡呼。
侍女剛剛在圓台上擺放座椅,讓白鹿姑娘休息少許。
可就在這時,白鹿姑娘若有所感,“諸位,小女去換一身衣服,請諸位稍後。”
“白鹿姑娘速速歸來,你的劍舞真是讓我流連忘返啊。”
聽見白鹿姑娘要去換衣服,又不少武者都表現出了不舍。
白鹿姑娘面帶笑容,姿态優雅,猶如仙子奔月,離開圓台之上。
來到後院後,白鹿姑娘臉上笑容驟然消散,從儲物袋取出一塊玉牌。
玉牌上光芒閃爍,浮現出一句話:“今夜月宮内有行動,盡力配合佩戴黃金面具的武者完成計劃。”
有行動?有計劃?……白鹿姑娘深深皺眉,趕到有些意外。
這是誰的計劃?誰是行動?是我們鴻親王府的嗎?……白鹿姑娘心有很多疑問。
但玉牌上浮現出來的字,并沒有說明更多消息。
隻讓白鹿姑娘知道了是一群帶着黃金面具的武者要行動,但究竟計劃是什麽?要對付什麽人?白鹿姑娘都不知道。
水潭裏還有一個飛劍魔宗的弟子呢?也沒有人來管管嗎?
現在又有行動?
白鹿姑娘哀歎一聲,搖了搖頭,默默收起玉牌,去閨房換上一套衣袍後,又回到了主場内。
瞧見白鹿姑娘回來,主樓内不少武者都歡呼起來。
白鹿姑娘剛剛回來,便聽見“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鹿台宮劇烈搖晃起來!
來了?這麽快?我才接到消息啊?都還沒有準備……白鹿姑娘神情有些慌張。
“什麽人敢在月宮作亂?”
“何人敢進攻鹿台宮?找死嗎?”
正在興頭上的鹿台宮賓客們紛紛叫罵起來,緊接着外界便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久聞北域武者神功蓋世,在下特地前來讨教。”
“請北域武者現身一戰!”
鹿台宮,并未被擊垮。
出手之人,顯然隻是想要引起一點注意力,并不像摧毀鹿台宮的建築物。
聲音傳來,整個鹿台宮内的賓客都充滿震驚,環顧四周,尋找着北域武者的蹤迹。
白鹿姑娘此刻也明白了行動的具體計劃……竟然是要針對北域的武者?
當即。
白鹿姑娘眸光看向其一間雅間,其内是正坐着兩位身穿獸皮的粗狂大漢。
他們在鹿台宮内飲酒作樂,不亦樂乎,已經喝得醉醺醺的。
聽見有人來找北域武者的麻煩,頓時跳了起來,“好大的狗膽,難道你不知道楚國五家七宗的弟子都被我們打服了嗎?”
“哼哼,既然你要來自取其辱,那我們就成全你!”
這兩位身穿獸皮的北域武者從雅間内飛掠而出,來到鹿台宮的上空。
白鹿姑娘和鹿台宮内的賓客,也紛紛走出鹿台宮,擡頭看向雲空。
他們首先便看見了哪一位傲立在半空的英武身影。
此人身高尺有餘,穿着黑袍,面帶黃金面具。
那黃金面具充滿了一股莊嚴感和威嚴感,但面具上的雕花卻是一株薔薇,給面具增添了三分的扭曲感和詭異感。
黃金面具……薔薇……白鹿姑娘想起玉牌内的話……配合佩戴黃金面具武者的行動。
“你是何人?”那兩位北域武者,渾身散發着酒氣,指着面前的人問道:“大爺的收下不斬之輩!”
“速速報上名來!”
“一個東域的小卒而已,不足挂齒!”帶着薔薇黃金面具的人,聲音剛落,便立刻出手,“請二位賜教吧!”
刷拉……一抹銀白色的劍芒掠過長空,璀璨刺目的劍芒照映黑暗蒼穹一瞬。
緊接着,銳不可擋的劍勢沖向那兩位北域武者而去。
那兩位北域武者原本面帶譏笑,可随着此人出手的一瞬間,二人面色大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
不好……這二人同時心暗道一聲不妙,體内酒勁消散大半。
“此人不簡單!”
“聯手。”
二人瞬間便感覺到面前之人不是等閑角色,立刻選擇聯手。
一人從儲物袋取出一柄寒鐵鑄造而成的大斧,一人從儲物袋取出一杆石錘。
大斧怒劈,石錘猛擊,狂暴力量攪動天地風雲。
兩位北域武者全力出手,且聯手殺去,而對面那位帶着黃金面具的劍修,不躲不閃,手握利劍筆直沖來。
手劍刃擊穿大斧,拍飛石錘,直攻兩位北域武者身上而去。
嘭的一聲!
兩位北域武者被一道劍光斬飛,重重砸落在鹿台宮地面上,出現一座深坑。
深坑,兩位北域武者身負重傷,身上出現一道道劍痕,鮮血正狂湧而出。
嘶……看見北域武者的傷勢,在場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好厲害的劍修,看起來隻出了一劍,落在這兩位北域武者身上,卻差點将他們千刀萬剮!
“北域武者,看來不過如此!”帶着黃金面具的人影,站在高空,俯瞰着深坑内已經無法動彈的兩位北域武者。
“你到底是誰!”那兩位北域武者雙目血紅,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我是誰?”那帶着黃金面具的人影輕笑了一聲,“東域的一個小卒而已。”
說完,此人化作一道幽光,消失在月宮茫茫的夜色之。
北域武者看見那人離去,氣得大叫起來,“别讓我找到你,若找到你,我等會讓你付出代價!!”
白鹿姑娘看着那人離去,美眸露出強烈的震驚……此人是誰?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劍道修爲!
是我們鴻親王府秘密培養的天驕嗎?怎麽我從來都不知道?
同樣的事情,在月宮内其他的地方也有發生。
月宮九十九樓的某一座樓,一道劍影斬落,将樓閣撕裂成渣。
兩位北域武者身負重傷的倒在地上,神情驚恐萬分的看向面前帶着黃金面具的人影。
尤其是注意到他面具上那一株與面具格格不入的……玫瑰。
他看了一眼兩個北域武者,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你是誰?敢不敢留下名字!”那兩位北域武者慘叫一聲。“東域的一個小卒!”那人冷漠的回應了一句,“别太猖狂,有人可以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