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林白帶着喬沫和秦瑤二女回到天水宗行宮。
林白思來想去,還是有必要将月宮内發生的事情告知潘青,以免消息暴露出來後,讓潘青毫無準備。
天水宗行宮,偌大的議會大殿内,擠滿了天水宗的長老。
老祖潘青坐在主位上,聽見林白說出來的事情後,他吓得從椅子跳了起來。
“啥?”老祖潘青瞪眼驚呼起來,“你将飛劍魔宗的羅瑜,鎮壓在鹿台宮的水潭裏了?”
不僅僅老祖潘青吓了一跳,在場的長老和白亦飛等人也都是面色微變。
飛劍魔宗的弟子與其他頂尖宗門的弟子,那可是完全不一樣。
不管是趙家聖子趙仙塗、李家聖子李沫……雖然都是五家七宗之一,但僅僅隻是頂尖宗門和家族的聖子而已。
飛劍魔宗的弟子,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飛劍魔宗,乃是魔界西域内的鼎盛宗門,在魔界諸多宗門和家族之,是能與楚國平起平坐的豪門。
雖然被林白鎮壓的羅瑜不是飛劍魔宗的聖子,但也是飛劍魔宗内赫赫有名的後起之秀。
俗話說……宰相門房三品官,羅瑜雖然不是聖子,但僅憑飛劍魔宗核心弟子的身份,就足以與頂尖宗門的聖子聖女并列。
林白将他鎮壓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是的。”林白點了點頭,“飛劍魔宗的長老已經來找過我了,但他并沒有提這件事情。”
老祖潘青神情陰晴不定,在場衆人也都是噤若寒蟬。
林白繼續說道:“老祖,飛劍魔宗是沖我來的,這與宗門無關。”
“我自然會處理好這些事情,如今知會一聲老祖,也是爲了避免消息傳出後,老祖沒有防備。”
老祖潘青聽得雲裏霧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是沖你來的?”
林白解釋道:“我與禦劍術,所以飛劍魔宗還以爲我與飛劍魔宗又什麽淵源,亦或者是‘偷師學藝’。”
“所以飛劍魔宗的使團抵達帝都後,次日一早,拜帖便送過來了。”
老祖潘青這才想起,昔日林白在天水宗内崛起時,便是憑借飛劍之術,打得天水宗弟子都擡不起頭來。
雖然當時老祖潘青正在閉關修煉,但出關後,他對林白有所耳聞。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是免不了與飛劍魔宗打交道了!”
老祖潘青苦笑一聲,他知道這件事情躲是躲不過去了。
他又問道:“那你的飛劍之術,究竟是從何處而來?與飛劍魔宗有沒有關系?”
“有沒有做‘偷師學藝’的卑鄙勾當?”
林白搖頭說道,“我的禦劍之術,乃是我師父傳授,算是來曆妥當!”
老祖潘青皺眉問道,“你師父?是何許人也?”
林白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家師讓我不要對外透露他的名諱。”
老祖潘青見狀,也不好在多問下去,便點了點頭,思考着應對飛劍魔宗的對策。
“行吧。”老祖潘青說道:“飛劍魔宗強盛,有強盛的好處,但也有壞處。”
“這個壞處便是……如此強盛的宗門,自然不會以大欺小,來對付一個後生晚輩。”
“隻要飛劍魔宗的長老不出手,至于其他弟子,那就可以留給小輩們來處理了。”
老祖潘青對林白問道,“若是飛劍魔宗的聖子羅秋找上門來,你可有辦法應對?”
林白笑道,“正如老祖所說……隻要長老不出手,同輩弟子相争,那到無妨。”
老祖潘青笑了笑,“既然你有這份把握,那便足矣!”
“下去休息吧。”
林白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老祖,你對飛劍魔宗的禦劍之術,可有什麽了解嗎?”
老祖潘青認真地想了想,“飛劍魔宗乃是魔界西域内的鼎盛宗,西域與東域又相隔極遠,兩大界域的武者打交道的時間并不多!”
“我也僅僅是從許多典籍上,了解到過飛劍魔宗的事情。”
“如同魔界武者傳聞的那般……飛劍魔宗的弟子,擅長施展飛劍之術!”
“他們一念之間,飛劍便會掠過千山萬水,斬人首級。”
說到這裏,老祖潘青笑了笑,“但我認爲這是傳說,至少我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任何一把飛劍從西域飛來,斬殺東域的武者!”
林白默不作聲,認真聽着……他知道這些傳聞都不是假的。
就算典籍内的記載有些許誇大,但淩天子絕對不會騙林白。
淩天子在傳授林白禦劍之術的時候,便曾明确說過……一念之間,飛劍便可以掠過三界道。
若魔界典籍記載“飛劍掠過千山萬水”是誇大,但淩天子的這句‘飛劍掠過三界道’簡直是驚爲天人。
老祖潘青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飛劍隔着千山萬水取人首級的場面,但是我見過飛劍魔宗的手段,的确很強。”
林白好奇問道:“什麽時候見到的?”
“上次楚帝壽誕!”老祖潘青說道:“也就是陳王殿下的皇爺爺,當今楚帝的父親……萬年前的楚帝壽誕!”
楚帝壽誕,萬年一次。
這不僅僅是魔界東域内最大的盛會,而且也楚國楚帝的高光時刻。
同時也會是楚帝的卸任儀式。
在壽誕慶典最後,楚帝會宣布退位,将帝位傳給當今太子!
目前因爲楚國奪嫡還沒有結束,所以太子之位沒有立下。
很有可能楚帝在壽誕之上,會直接傳位給某一位皇子,省去“太子”這個環節。
上次的楚帝壽誕,那時候的潘青老祖應該還是個小孩子吧?……林白心苦笑一聲。
老祖潘青繼續說道:“萬年前,我十歲便展現出非凡過人的天資,被天水宗收入親傳弟子!”
“短短幾十年時間,我便突破進入道神境界巅峰,距離太乙道果境界也隻有一步之遙!”
“恰逢那時,楚帝壽誕已經到來,我便以道神境界武者參加了楚帝的壽誕!”
“也是在壽誕之上,獵界之,曾經有幸見識到一位飛劍魔宗高徒的手段!”
“那一次……可謂是驚爲天人,至今爲止,都讓我觸目驚心!”
老祖潘青神情凝重,眼透着追憶和驚恐的目光。他顯然是想起了什麽事情,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