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盜走密宗卷軸……陳魚樂和黃晴雲心底念叨着這幾個字。
若正如林白所說,那麽此事便有可能了。
林白說道:“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我不妨在多說一些。”
“這位背叛南疆蟲谷的武者,名爲……夏靖之!”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此人便藏身于三皇子的日月閣。”
夏靖之!三皇子!……陳魚樂和黃晴雲面色一沉,眼都露出殺意。“林兄,何以見得此事與三皇子有關。”陳魚樂問道,“當然,我不是不相信林兄,隻是如今林兄效忠陳王殿下,與三皇子作對,我們怎麽能相信林兄,這不
是林兄的借刀殺人之計呢?”
陳魚樂說完後,又讪讪一笑,“林兄,請原諒我的直白,帝都這潭水很深,那怕是五家七宗都得小心翼翼的。”林白面帶笑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聖蓮宮和陳家乃是楚國五家七宗之一,你們在楚國内的勢力極其龐大,隻需要稍稍調查,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
“千年前,夏靖之帶着南疆蟲谷的密宗卷軸逃出南域,南疆蟲谷發布魔界追殺令,這份追殺令,自然也送到了楚國。”
“楚國昭刑司的耳目遍及楚國疆域内的任何一處,自然很容易找得到藏在帝都内的夏靖之!”
“昭刑司發現後,便開始圍剿夏靖之,但最終……就沒有下了。”
陳魚樂和黃晴雲一臉迷惑,同時問道:“什麽叫做沒有下了?”
林白說道:“消息就從這裏斷了,沒有人知道昭刑司圍剿夏靖之的時候,夏靖之是死了?還是逃了?”
“昭刑司的卷宗密室内,對于夏靖之的記載,也僅僅是限于他是南疆蟲谷的叛徒,從未提起過他來到帝都的事情。”
“所以,就沒有下了。”
“夏靖之,就好像是蒸發了一樣,消失得幹幹淨淨。”
蹊跷!……陳魚樂和黃晴雲擰着眉頭,都感覺到這件事情很蹊跷。
他們不約而同都猜到了,很有可能是昭刑司在圍剿夏靖之的時候,有帝都内的大人物出手,保住了夏靖之的性命。
而也是在這位大人物的安排下,夏靖之才得以逃過昭刑司的追殺。
爲什麽是一位“大人物”呢?
因爲一般的小人物,根本沒有這麽大的力量可以與昭刑司作對!
若是不出意外,這位“大人物”便是三皇子了。
林白又繼續說道:“夏靖之‘蒸發’後,沒隔多久,大皇子和二皇子便先後離奇暴斃了。”
“偏偏夏靖之手,就有煉制“神魔劫”的煉制方法。”
“你們說……奇不奇怪!”
林白說到這裏,在場衆人都聽明白了,顯然夏靖之便是制毒之人。
見陳魚樂和黃晴雲沒有說話,林白便又說道:“此人目前還在帝都之内,不,他還在楚國之内。”
“我已經掌握了他的行蹤,隻等時機成熟,我便可以将他手到擒拿。”
“到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林白有意無意透露出掌握夏靖之的行蹤,這也是與朝雨石約定好的計劃。
夏靖之,作爲煉制神魔劫的始作俑者,他必然與三皇子息息相關。
隻要抓住夏靖之,便可以制服三皇子。
黃晴雲點了點頭,“林兄,今日這番話,我會轉告宗門長老。”
陳魚樂也說道:“我也是,我會轉告家族長老!”
“不不不!”林白立刻裝出一幅如夢初醒的模樣,滿臉都是急切和悔恨,“哎呀,喝多了喝多了,怎麽說了這麽多胡話。”
“二位,此事至關重要,切記不可打草驚蛇,還是不要洩露出去的爲好。”
黃晴雲和陳魚樂都保證道:“請林兄放心,我等定不會随意告知他人,以免打亂林兄的計劃。”
“但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要禀告家族長老!”
陳魚樂又說道:“若是林兄要抓捕夏靖之,還請林兄來個信,陳家願意出一份力。”
黃晴雲說道:“聖蓮宮也是這個意思,若是要對付夏靖之,聖蓮宮也願意出力。”
林白裝出一幅悔恨不已的神情,連連搖頭,“喝多了,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這幅痛心疾首,扶額搖頭的模樣,讓不少人都認爲林白是喝多了,才會說出這些事情來。
但他們卻不會知道……這是林白有意吐露而出。
“不喝了,不喝了……”林白連連搖頭,“不管如何,陳兄,黃姑娘,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陳魚樂和黃晴雲點頭,再三對林白保證,隻會告知宗門長老。
而且隻會告知宗門和家族内的掌權長老,尋常長老他們都不會透露一絲一毫。
如此說法,才讓林白漸漸安心。
說完這件事情後,林白以悔恨的姿态,解散了宴會。
各大宗門和家族的聖子、聖女們,紛紛離席而去,返回客館休息。
林白和沉仙姑娘、天水宗弟子是走在最後的人。
當然,林白臨走前,也去結清了飯前,足足花費了兩千百仙玉,讓林白一陣心痛。
“你們先回行宮休息吧,我送沉仙姑娘回去。”
走出神仙樓後,林白支走天水宗的武者,與沉仙姑娘并肩走向帝都繁華的夜市燈火。
明月高懸于天際,向人間揮灑着清輝。
帝都内夜市如晝,車馬不息,繁華而又熱鬧。
“你真不該說出那些話。”沉仙姑娘一邊走着,一邊低聲道,“以後别喝那麽多酒了,喝多了,真的誤事。”
林白嘴角上揚,露出滿意笑容……既然都能将沉仙姑娘瞞住,看來他們也必然會信以爲真,認爲我是喝多了,才說出來的。
如此一來,便可以準備計劃的第二部分了。
“走這邊,那便是去月宮的方向……”來到路口,沉仙姑娘瞧見林白朝着月宮的道路走去,急忙皺眉說了一聲。
“先去鴻天酒樓。”林白笑了笑,筆直朝着那邊走去。
“去鴻天酒樓做什麽?”沉仙姑娘不解的問道?
“去見朝雨石。”林白回答道。
沉仙姑娘心突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這是你和朝雨石約定好的計策?”
林白笑了笑,并未多說,往前走去。
“如果你要見朝雨石的話,不必去鴻天酒樓了。”
“去鴻親王府更好!”沉仙姑娘說道,“而且鴻天酒樓靠近月宮,人多眼雜,很容易露出馬腳。”
林白止步,回首看向沉仙姑娘,她又說道:“去鴻親王府,我傳令讓朝雨石過來一趟即可。”“好。”林白掉頭,與沉仙姑娘一同走向鴻親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