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站在易古肩頭上,賣力地對周圍過往的每一個客人抹黑林白。
“那林白弱不禁風,能有什麽實力?”
“諸位難道不相信潘渾師兄的實力?”
“我剛下注,身家性命全部都壓在潘渾師兄身上了,此次必定賺翻。”
“必勝樓多傻啊,明知道潘渾師兄必赢,還給這麽高的賠率。”
“大家快去下注啊,晚了的話,必勝樓就改盤口了。”
聽見易古和烏鴉的話,林白臉都黑,陰沉沉地盯着這一人一鳥。
但林白卻有種感覺,不得不說,易古和烏鴉才是絕配。
這一人一鳥,滿肚子都是壞水。
易古和烏鴉賣力貶低林白,果然令許多人武者都爲之心動。
最重要的還是……潘渾的實力就擺在哪裏,誰都明白潘渾是必勝的。
林白默默走過去,冷冷問道:“請問,在什麽地方下注!”
“進樓就有下注的地方,你進去……”
易古心中高興,又有一個倒黴蛋上當了?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扭頭一看,卻發現身邊的人居然是林白。
“林兄……”
易古瞪大眼睛,但卻極其小聲的說道。
那模樣,明顯是做賊心虛,生怕被人看出他和林白之間的關系。
當即,易古将林白拉倒必勝樓旁邊的一條陰暗巷道中,低聲問道:“你怎麽來了?你不好好準備和潘渾的比武,亂跑什麽?”
林白看了看必勝樓前人潮湧動,笑着問道:“你又開盤口了?什麽賠率?”
“你,一賠三;潘渾,一賠一。”易古笑道:“這可不是我開的盤口,而是必勝樓開的盤口。”
林白蹙眉問道:“必勝樓開的盤口與你何幹?你至于那麽賣力來貶低我嗎?”
易古笑道:“林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乃是我和必勝樓商議好的!”
“走走走,我帶你去見必勝樓的管事,咱們再慢慢聊。”
說話間,易古拉着林白從後院進入必勝樓中。
經過多位侍女通禀,二人一鳥來到一座幽靜的庭院中。
庭院幽深,環境宜人,院中種滿各色各異的花卉,散發着芳香。
當林白和易古二人走進來之時,正巧有一位女子端着水壺,細心地給一盤盤花朵澆水。
“喬沫師姐……”
林白遠遠地便認出此女,赫然便是在拜師考核上,帶他們去往秘境的那位女子。
喬沫笑盈盈的說道:“易古師弟,林白師弟,進來坐吧。”
易古滿臉笑容的走進院中,同時對林白說道:“這次事情能進展這麽順利,多虧喬沫師姐在背後相助。林兄,你可能不知道,喬沫師姐居然是必勝樓的樓主之女,而且還是天水道神榜上的第六名。”
林白皺眉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易古賊兮兮一笑,拉着林白走入院中,對着喬沫見禮:“易古見過師姐。”
林白拱手一禮:“林白見過師姐。”
喬沫平易近人,展顔一笑:“二位師弟不必拘禮,我已經備好了茶水,坐下再聊吧。”
當即,三人圍坐在鳥語花香的院中,林白問道:“喬沫師姐怎麽會和易兄聯合在一起?”
喬沫笑着看向易古,說道:“多日前,易古師弟來百勝樓尋求合作,說是要和百勝樓合力開設盤口,賭你和潘渾的那一戰!”
“其實百勝樓對于這一戰,并不看重,因爲天水宗内外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認爲你必敗無疑。”
“所以百勝樓沒有開設賭盤,不想做這個虧本買賣。”
“可是易古師弟卻信誓旦旦的說,你絕對會赢,而且還拿出身家性命來賭,若是輸了,他願意在百勝樓爲奴爲仆五千年。”
“可若是你赢了,他要從賭盤中,抽走五成的盈利。”
聽見這話,林白看向易古,神色古怪。
易古抓住林白手臂,說道:“林兄,兄弟下半輩子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争氣啊。”
林白淡淡的說道:“以百勝樓的遠見,就算易兄賭上了下半輩子,百勝樓也不會答應開設盤口的吧?”
易古笑嘻嘻的說道:“這就得多虧喬沫師姐在百勝樓内說話啊。”
林白愣了愣,看向喬沫,不理解易古話中的意思。
喬沫淡淡的說道:“所有人都不太看好你,但我覺得,未嘗不可一試。”
“畢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考核秘境中,屠殺六位天水道神榜上的強者。”
喬沫嘴角含笑,美麗眼眸掃了一眼林白,臉上笑容更濃。
“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喬沫笑容僵硬了一下,說道:“這是我的私事,就不便多說了。”
從喬沫的神情中,林白看得出來,她似乎被許多事情牽扯,有些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感覺。
易古一口接住,說道:“有什麽不好說的,不久是百勝樓五大長老争權的事情嘛。”
林白越聽越糊塗,感覺自己閉關的這半個月時間中,錯過了許多事情。
易古解釋道:“百勝樓創立于萬年前,乃是一座依附于天水宗水鏡世界内部的勢力,專營賭戰、毒獸、賭石等各種生意。”
“百勝樓創始人,乃是天水宗内的五位長老。”
“眼下,五位長老中,已經有三位壽元無多而坐化。”
“餘下兩位長老,還在苟延殘喘。”
“喬沫師姐的父親,乃是當代百勝樓的樓主,可是在五年前,便壽元枯竭而坐化。”
“當年喬沫師姐父親還在的時候,便将喬沫師姐當成了下一任樓主在培養,百勝樓内各種機緣造化,都是優先提供喬沫師姐,這才讓喬沫師姐在修煉短短幾百年時間裏,便成爲天水道神榜前十的高手。”
“可是師姐父親坐化後,樓裏其他兩位長老便有些不滿,想要奪權。”
“明裏暗裏,在和喬沫師姐作對。”
“對嗎?”
易古笑眯眯對喬沫問道。
喬沫笑道:“真是沒想到易古師弟剛剛拜入宗門不久,居然便知道了這多事情。”
易古說道:“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天水宗内外人盡皆知,不需要多去打探,隻需要留心關注,便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