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光輸了……”
“萬子真就用了一招便将冷星光擊敗了?”
“這未免也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吧。”
“強如冷星光這種天才雄主,居然在萬子真手中一招都走不過。”
“看來今年的邪月大宴不用再比了,萬子真必然第一。”
“……”
“不過話說回來……這貌似還是萬子真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出手吧。”
“……”
整個角鬥場中傳來山呼海嘯般的驚歎聲。
坐在邪月教席位上的萬子真,耳旁傳來的驚歎聲不絕于耳,但他似乎并沒有太高興,反而有些厭煩:“又出名了……煩人……”
邪月教長老笑道:“人人都想依靠邪月大宴揚名天下,就隻有你……才覺得煩人。”
萬子真苦笑道:“我不圖名利,揚名天下與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邪月教長老問道:“你不貪圖名利,那你貪圖什麽?”
萬子真笑道:“要不是有幾種我需要的靈藥放在獎賞池裏,我才不願意來呢。”
永恒魔宗席位上。
林白深吸口氣,穩定心神,經過片刻鍾的心理建設,他終于接受冷星光敗給萬子真的事實。
同時,經過冷星光這一敗,也讓林白的心境再次變化。
從蠻古大陸到天神墓,從天神墓到魔界……在林白的過往中,吞噬力量無往不利,曾經多次幫助林白戰勝強敵,多次幫助林白死裏逃生。
在林白看來……隻要自己施展吞噬力量,無論對手是誰,都能輕松獲勝。
可如今,在看見全力催動吞天道法的冷星光,依舊敗在萬子真手中的時候,林白明白了……吞噬之力,并不是無敵的。
這天地之間,還有許多神秘莫測的力量,能與吞噬之力并駕齊驅,甚至于能淩駕于吞噬力量之上。
冷星光戰敗後,林白再次對這個世界重拾敬畏之心。
駱武淩在比武場中忙碌中,招呼來數百位邪月教弟子,全力修複變成廢墟的比武場。
柳浮雲深吸口氣,再次看向邪月教方向的時候,對萬子真露出強烈的敬畏。
“太不可思議了。”姜玄素坐在林白身邊,低聲說道:“剛才萬子真的那一掌……如果有人告訴我是一位太乙道果強者施展的,我都願意相信。”
林白雙目一縮,點了點頭:“沒錯,那一掌的力量,簡直比尋常的太乙道果強者都要厲害。”
姜玄素忽然眼中一閃精芒,笑盈盈的問道:“若是你在道神境界巅峰,與萬子真同一境界,你有多少把握打敗萬子真?”
林白略一沉思,回答道:“同境界之内,我……必勝!”
柳浮雲聽見了林白和姜玄素的竊竊私語,對于林白這個回答,柳浮雲也是被吓得了一跳,驚詫無比的回頭看了一眼林白,欲言又止……
“你這麽有把握?”姜玄素眉頭一挑:“萬子真擊敗冷星光隻用了一招,保不準他還有其他的手段和法寶還沒有使用呢,你就敢這麽肯定在同境界之内,能必勝他?”
林白點頭道:“我不會輸的!”
“我也輸不起……”
林白深吸口氣,言辭中有些無奈。
忽然,林白又笑了。
姜玄素蹙眉,問道:“你怎麽又笑了?你在笑什麽?”
林白笑着說道:“我見萬子真的行事作風和手段本事,都詭谲難測。”
“突然,讓我想起了一位舊友。”
“他做事也一直讓人捉摸不透。”
姜玄素問道:“你哪位舊友的本事,也有萬子真這麽打?”
林白笑道:“這才是我發笑的原因……,我到是很像看看,他若是與萬子真一戰,結局會是怎麽樣的?”
姜玄素說道:“我很難聽見你如此誇贊一個人,此人的實力難不成連你都隻能望其項背嗎?”
林白笑道:“若是他想殺我的話,估計他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姜玄素眼露好奇,連連問道:“是你們吞天族的人?”
“不是。”
“是魔道武魂的擁有者?”
“也不是。”
姜玄素一愣,蹙眉問道:“那此人究竟爲何讓你如此高看一眼?就連你都覺得不是他的對手?”
林白歎道:“他曾在鬼門關前遊蕩,曾在黃泉路上高歌,曾在奈何橋上狂笑……他是輪回中的過客,是這個世界的棄子。”
姜玄素說道:“如此有趣的人,他叫什麽?又在何處?什麽時候給我引見一番?”
“他叫……陰九靈。”林白有些感傷的道:“連我都不知道他在何方。”
随着林白和姜玄素的閑聊,約莫半個時辰,駱武淩和十多位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終于将比武場重新恢複如初,再次搭建防禦法陣。
“比武場恢複了。”
“接下來就是第二場比武了。”
“屠青和李晚漁的刀劍之争!”
“屠青的閻羅無情刀,李晚漁的九江遊春劍。”
“……”
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中,駱武淩再度來到比武場上,朗聲說道:“第二場比武,邪月教屠青對弈雲嶺李家李晚漁!”
随着駱武淩全部第二次比武開始,全場再度熱情高漲。
邪月教席位上的屠青和雲嶺李家的李晚漁,不約而同的落在比武場之中。
二人落地,刀罡劍意縱橫,剛剛恢複如初的地面上,迅速留下一道道的劍影和刀痕。
駱武淩一瞧,識趣的退出了比武場去。
屠青按着刀柄,冷冷的說道:“你認輸吧!”
李晚漁白衣如仙,手提寶劍,清冷如雪:“尚未交手,你便這麽确定我會輸嗎?”
屠青冷漠的道:“最後提醒你一次,認輸,方可免受皮肉之苦!”
“你應該知道的……不管對男人,還是女人,我的刀,向來無情。”
李晚漁笑道:“如此最好,屠青師兄切勿因爲小女子是女兒身就手下留情,否則,這場比武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哎,冥頑不靈!”屠青沒好氣的長歎一聲,雙目驟然銳利:“既然如此,李師妹,請吧。”
“請吧,屠青師兄。”李晚漁按着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