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靈子代表邪月教給出了一個期限。
林白說道:“晚輩初來乍到,對于邪月教搞錯并不熟悉,不知道前輩之話,可算是能代表邪月教的意見?”
非靈子聽見這話,哈哈一笑,笑而不語。
一旁的駱武淩苦笑道:“青羅小友,你且放心,非靈子師兄在我邪月教内,向來一言九鼎。”
非靈子說道:“小輩,老夫實話告訴你,老夫縱橫邪月千州的時候,你祖輩恐怕都還沒有出生呢。”
“按照輩分,當代邪月教的教主,都還得稱呼我一聲老祖呢。”
“老夫的話,既是邪月教的意見。”
非靈子存在的年月極其古老,乃是當代邪月教之内,資曆最老的一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
傳聞中,非靈子已經活過了兩萬年的歲月。
但這畢竟是一個傳聞,尋常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壽元最多也就是一萬年左右。
沒有人知道非靈子究竟是如何活過兩萬年的。
“那既然如此,永恒魔宗願意遵從邪月教的安排。”
林白退後到柳浮雲背後,不在言語。
李家也沒有意見,這場鬧劇這才落幕。
柳浮雲帶着弟子們的屍骨返回住所,邪月教也安排弟子爲雲嶺李家修複被林白和柳浮雲毀掉的住所。
這一戰,必将成爲接下來幾日時間内,星城内津津樂道的事情。
回到住所後,永恒魔宗弟子神情沮喪,看着滿地屍體,臉上露出痛苦和不忍。
“将弟子屍骨冰封,等殺了李白月後,送回宗門安葬。”
柳浮雲面色蒼白,聲音低落的安排道。
宮劍和孟祁雙雙上前,将一具具屍體冰封起來,好生安置。
正當這時,風雪山莊前來拜訪。
周長老帶着風雪山莊弟子一進門,便開口說道:“柳道友,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是害了永恒魔宗的諸位高徒啊。”
柳浮雲苦笑着回禮:“周道友且勿自責,人各有命,此事與周道友和風雪山莊無關。”
周長老問道:“真是雲嶺李家所爲?”
柳浮雲說道:“我們沒有證據,隻知道此人的畫像和他身邊有六位實力強絕的道神境界巅峰的高手,除此之外,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迹和線索。”
“我們也是僅僅憑借一個名字,去雲嶺李家讨公道而已。”
林白悠悠的道:“若是我們有證據的話,今日此事,當不會如此結束。”
冷星光默默走到林白身邊,拍了拍林白的肩膀,以示安慰。
林白對着冷星光笑了笑,笑容中盡是落寞。
周長老冷聲道:“雲嶺李家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
邪月教,聖堂内。
幾位太乙道果強者回來後,将事情來龍去脈上報給柳崇恩。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非靈子緩緩說完:“此事鬧得很大,永恒魔宗那位吞天族的族人險些完全展開吞天道果,将星城毀之一炬。”
“被逼無奈之下,我隻得代表宗門答應永恒魔宗一個月之内給他們一個交代。”
柳崇恩扶額靠在椅子上,愁眉不展:“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一屆邪月大宴怎麽如此不順?”
“非靈子老祖,以您看,此事和雲嶺李家有關系嗎?”
“李白月,真是雲嶺李家的弟子嗎?”
非靈子笑道:“嘿嘿,這還用說?此事必然和李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啊。”
“敢闖入永恒魔宗府邸之内,自報家門,自稱姓李,如此猖狂行經,就算李白月不是雲嶺李家的弟子,也必然和雲嶺李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否則,此人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幹才會去栽贓嫁禍李家嗎?”
“要查這件事情,還得從雲嶺李家入手!”
柳崇恩點頭道:“非靈子老祖言之有理,李白月此人,要麽是雲嶺李家暗中培養的天才,要麽就是李家的仇人,要想找到此人,理應從李家身上打開缺口。”
“那不知道非靈子老祖遠不遠接手調查此事?”
非靈子眼眸一亮:“老夫親自前來,就是想要接下此事,老夫在山中閑的發慌,好不容易有點事情幹,那老夫自然願意答應。”
正當非靈子想要接下此事的時候。
突然。
一個聲音傳來:“且慢!”
衆人回頭看去,須眉白發的大長老緩緩開口。
非靈子不悅的問道:“你這老頭,是想要和老夫搶生意嗎?”
大長老苦笑道:“非靈子老祖,老夫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這件事情還有利用的餘地。”
柳崇恩問道:“大長老詳細說說?”
大長老笑道:“回禀教主,雖說老夫今日并未親自去星城觀戰,但看過留影珠,那吞天族的力量,的确非比尋常,隻要他們展開吞噬之力,同境界之内幾乎無人能敵。”
“此人此事已經将永恒魔宗逼到了雲嶺李家的對立面,我們何不如給永恒魔宗一些好處,将永恒魔宗徹底拉入我們的麾下,讓他們協助我們對付雲嶺李家。”
柳崇恩蹙眉問道:“對付雲嶺李家的事情,是大長老在安排,難不成大長老覺得以我們邪月教的底蘊,已經對付不了雲嶺李家了嗎?”
“非也非也。”大長老連連搖頭:“教主,永恒魔宗并不強,在邪月千州内的宗門和家族之中,也僅僅隻能排列在末端,想要毀掉他們,很是容易。”
“我們如今拉攏永恒魔宗,實際上是在拉攏青羅!”
“一位吞天族的價值,可是比永恒魔宗大得太多了。”
“如今我們與永恒魔宗打好關系,日後潛移默化之下,暗中将青羅挖到我們邪月教來,那豈不是對我們邪月教更爲有利嗎?”
“教主,吞天族,可遇不可求啊!”
“教主細想,當年風雪山莊何等不堪,作用冰雪貧瘠之地,比如今的永恒魔宗還不如,可他們得到一位吞天族之後,短短數千年時間,便成爲了邪月千州内數一數二的霸主級宗門。”
“吞天族,不容小觑啊!”
“要麽,爲我所用;要麽,爲我所殺。”
“請教主聖決!”
大長老姿态謙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