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舸争流,地靈人傑。
身爲齊州主城之一的南弈城,更是異常雄壯。
百丈城高巍峨壯麗,城内阡陌交通,商鋪如毛,來往行人武者氣息雄厚,店門口迎來送往的小厮恭敬有禮。
走在南弈城的街頭巷尾,林白和姜玄素感受着來自于邪月千州最繁華和鼎盛的疆域風貌,确有一番說不出來的向往和興奮。
林白就不用多說了,他本就是下界武者,從蠻古大陸走出來,沒見過多少壯麗的風景城池。
可就連姜玄素都感覺到……若是南弈城放在永恒十三州,都屬于永恒十三州第一城池,南弈城的壯麗繁華,可見一斑。
“新鮮出爐的百靈包子,鮮美可口,歡迎品嘗。”
“醉仙樓的千年老酒窖了,價格優惠,歡迎選購。”
“……”
“朋友,朋友,寶劍要嗎?寶劍要嗎?”
“剛剛劉大師在彩蝶軒雕刻了一件玉器,據說美不勝收,足以以假亂真,快去看看……”
“……”
道路上,人群湧起,來來往往的武者帶着各自的目标穿梭在人群之中。
林白帶着姜玄素走走停停,一路暢玩。
尤其姜玄素,久居仙佛洞苦修,少有外出。
就算偶爾有外出,也是奉宗門之命,根本不會輕易深入市井暢玩。
今日跟随林白前來,姜玄素玩得十分開心,在街區上,看見好玩的物件都會停下來看看。
一個小攤上。
姜玄素美眸凝視着攤位上擺放着的一件精美玉簪,簪頭雕刻着盛放的牡丹花,晶瑩剔透的玉簪流轉淡淡的白芒。
尤其是陽光月華一晃,那牡丹似乎活了過來,活靈活現,如夢如幻。
姜玄素看得出奇,那攤位小販,念頭通達,注意到姜玄素的目光落在玉簪上,便拿起來說道:“姑娘,喜歡嗎?喜歡可以試試。”
說話間,将玉簪遞給姜玄素。
姜玄素笑了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愛不釋手。
“姑娘,若是真心喜歡,價錢好商量。”
小販見姜玄素看得入迷,嘴角笑容越發燦爛……難道說今日要開張了?
林白也注意到這支玉簪,不過是普通玉石雕琢而成,并無任何奇特,至于其上萦繞的白芒,也是因爲這小販想要賣出一個好價格,随意打上的一道小型法陣……這種法陣,林白擡手即來,沒有任何難處。
“多少錢?”姜玄素擡眸問道。
“好說好說,按照南弈城的規矩來即可。”小販笑眯眯的道:“雲嶺二十七州通用的貨币,乃是千秋丹,若是姑娘沒有足夠的千秋丹,我也接受等價的天材地寶交易。”
“看姑娘誠心喜歡,又是我今日第一單生意,那就打個折……五千千秋丹。”
永恒魔宗采用的是魔珠作爲通用貨币。
雲嶺二十七州則是采用千秋丹作爲通用貨币。
在前面幾個攤位上的時候,林白和姜玄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千秋丹,采用朝元花、龍池芍藥、九霄雲丹等多種靈藥煉制而成,适用于準道境至道神境界的修煉所用,但藥效微乎其微。
雖說千秋丹的藥效不大,但耐不住這玩意可以量産,成丹率極高,而且主要靈草都由雲嶺李家掌控,故而作爲雲嶺二十七州的通用貨币。
按照林白的估計,五顆千秋丹差不多等于一顆魔珠。
小販開口便要五千千秋丹,林白心中兌換了一下,差不多需要一百顆魔珠。
林白頓時蹙眉,一百顆魔珠就買一支普通凡物?
這未免有些太坑了。
估計小販看出林白和姜玄素都不是雲嶺武者,才會如此猖狂的滿天要價。
林白聽見價格後,便覺得有些不值,但奈何姜玄素似乎并沒有受影響,反而覺得很便宜,拿着玉簪,笑顔如花的對林白問道:“好看嗎?”
“好看。”林白笑了笑,輕聲回應道。
小販心如電閃,立即對林白說道:“這位小哥風度翩翩,英俊潇灑,器宇軒昂,一表人才……在下在此地販賣物件許久,也不曾見這位小哥這般的人才,一看便是疼媳婦的人。”
“小哥,既然媳婦喜歡,何不如就買下來?”
林白挑眉,臉上寫滿問号。
姜玄素羞紅了臉,俏生生的低下頭,看着手中的玉簪。
罷了罷了,反正五千千秋丹也不貴……林白心中苦笑搖頭,看得出來姜玄素是真的喜歡這支玉簪,便有心将這玉簪買下來。
林白伸手探向腰間儲物袋,真想取出等價的天材地寶與小販交易。
可就在這時,一個爽朗溫和的男音回蕩在林白和姜玄素而身後:“一萬朱雀丹,這玉簪我要了。”
小販心中狂喜,擡目看去,瞧見一位面冠如玉,手搖折扇的翩翩而來。
身後跟着數位趾高氣昂的随從,像是南弈城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出來遊玩。
小販瞧見這位公子哥衣着服飾,披金戴玉,衣着華麗,舉手投足無一不散發着富貴之氣。
小販喜上眉梢:大魚。
小販眼珠子一轉,嘴角笑容變得奸詐,眼中也透着狡黠,他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道:“這位公子爺,恕罪了,這件玉簪乃是這對夫婦先看中的。”
“要不然您在看看其他的?我這攤位上,還有不少的好東西呢。”
姜玄素心中暗道這小販還算有些公道,并沒有應該價高而易主。
若是遇見某些不良商販,必然一把搶走姜玄素手中的玉簪,轉賣給這位公子。
起初,林白也覺得小販公道,可接下來小販的表現,才讓林白知道什麽叫做奸商!
那位公子哥走過來,笑道:“本公子就喜歡這個玉簪,無妨,若是他們二人拿得出更高的價格,我自然無話可說。”
這位公子笑了笑,沒有理會林白,而是直接對着姜玄素拱手道:“在下雲柏鹿,南弈城雲家嫡系,雲嶺李家潛龍院門徒……我看這位姑娘面生,像不是南弈城人士?”
“若是姑娘喜歡,在下願意将玉簪買下來送給姑娘。”
姜玄素蹙眉,這是什麽意思?自己本就是要買這玉簪的?何須他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