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紙鶴,乃是一種秘制的傳音之術,在某些禁地之中,傳音符會有各種限制,但連心紙鶴卻不會受到限制,在連心紙鶴上留着氣息,在紙鶴内錄下言辭之後,紙鶴自然會飛到自己的主人身邊。
這隻連心紙鶴便是屬于慕容川的,在進入千古試煉之前,他特地煉制了一百多隻連心紙鶴,分别交給了進入千古試煉内的恒州盟武者,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便用連心紙鶴聯系。
而且連心紙鶴隻有飛到自己主人身邊,才會吐出有用消息,若是半路上被他人截獲,紙鶴會瞬間自燃,其内的消息消失一空。
當慕容川聽完連心紙鶴上的内容後,面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皺成了川字,似乎很是苦惱!
随之他将連心紙鶴上的内容告知背後的幾位恒州盟武者,那幾人面色瞬間大變,臉上浮現出怒意,幾人雙唇鼓動,似乎在交流什麽,但林白和姜玄素等人卻是聽不見。
姜玄素瞧見慕容川和恒州盟武者之間的竊竊私語,當即說道:“看來外界的捕殺已經有所收獲了,估計慕容川從連心紙鶴上得到了外界的消息,如今正在商議對策呢。”
林白說道:“不知道慕容川會想什麽辦法?”
姜玄素說道:“爲今之計,慕容川隻有兩個法子,那便是放棄絕頂天宮内的寶物,離開此地,前去外界相助恒州盟的武者,若是慕容川起了離開之意,那我們務必要将他留在此地;第二個法子,那便是慕容川狠心不管,任由外界恒州盟武者被捕殺,自己穩坐此地,等待着絕頂天宮的開啓!”
“宮劍師弟,看來我們要開始準備與慕容川交手了。”
一旁沉默寡言的宮劍笑道:“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聖女師姐一聲令下呢。”
宮劍和姜玄素都暗中凝聚力量,似乎要打算與恒州盟武者交手了。
可是林白卻瞧見,慕容川和背後幾位恒州盟武者短暫交流之後,恒州盟武者的臉上慢慢恢複平靜,繼續留在道心石上,并沒有離開此地的意思。
等待許久,也不見恒州盟武者有什麽異動,姜玄素便說道:“看來慕容川果真狠得下心來,不離開絕頂天宮,而是要放棄外界被捕殺的恒州盟武者了嗎?”
宮劍說道:“恒州盟武者貌似沒有離開的意思,看來暫時不用他們交手了,繼續等下去,給外界的武者一些時間去捕殺恒州盟武者吧。”
姜玄素和宮劍都沒有着急動手,而是耐心的等了起來。
隻要慕容川不離開絕頂天宮,外界的恒州盟武者得不到主心骨,便是一盤散沙,會被姜玄素安排的武者逐一捕殺,姜玄素和宮劍隻要在此地拖住慕容川的時間越久,外界恒州盟的武者便會死傷越發慘重。
慕容川沉吟少許後,丢出一隻連心紙鶴,飛入暗中,消失不見蹤影,誰也不知道那紙鶴之上留下了什麽話語,但姜玄素和宮劍隻看見慕容川沒有離開。
在一旁道心石上的林白,雙目一皺,他總感覺慕容川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角色,身爲恒州盟的盟主,若是他放棄恒州盟武者不管,那他也不配做這個盟主。
那隻連心紙鶴之内,必然有慕容川的安排,而且這個安排,估計是慕容川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很有可能會改變姜玄素的計劃,但林白如今還沒有想明白慕容川要如何破局。
又過去五六天時間,絕頂天宮面前的這片區域内,再次來了一位新的武者,此人來到此地之後,瞧見慕容川,面色大喜的跑過去:“慕容盟主,外面……外面……”
慕容川将此人招呼在身邊來:“外面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來我身邊即可!”
得到慕容川的庇護,那人松了一口,坐在慕容川的背後療傷。
林白頓覺不妙,感覺到事情的微妙變化。
第二天,又有武者來到這片區域内,直奔慕容川而去,慕容川說了和昨天一樣的話:“外面的事情,無需多言,來我身邊即可!”
第三天、第四天……越來越多的恒州盟武者來到此地,而且各個都身負重傷,面色蒼白,就好像在他們進入絕頂天宮之前,曾經與人發生過一場決戰一般!
林白這時候終于明白慕容川的對策了:“原來,他是這樣的想法。”
姜玄素頓時皺眉問道:“青羅師弟,慕容川是什麽想法?”
林白笑道:“姜師姐,雖然慕容川貪圖絕頂天宮内的寶物,不想離開此地,但是絕頂天宮是對任何人開放的,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此地;他不想出去,便可以讓其他人進來啊!”
“姜師姐你看……短短幾日時間,來到此地的恒州盟武者已經多達數十人了,他們身負重傷,腳下道心石不多,完全不像是來奪寶的,而是像來逃命的。”
“等到恒州盟武者彙聚得越來越多,慕容川根本不用在動手了,直接讓恒州盟武者一人取下數塊道心石,便能輕而易舉的将慕容川送入絕頂天宮中!”
“而且此舉将恒州盟武者彙聚在絕頂天宮内,不僅僅能幫助慕容川奪得絕頂天宮内的寶物,而且還能将恒州盟武者聚在一起,若等到恒州盟武者完全集合,那到時候想要撕裂恒州盟,那便不容易了。”
“等到慕容川得到絕頂天宮内的寶物,離開絕頂天宮,他便可以率領恒州盟的武者全心全意的去對付之前對恒州盟武者出手的那些人……也就是對付姜師姐了。”
姜玄素聽見林白的分析,面色刹那陰沉下來。
林白繼續說道:“原本按照姜師姐的計劃,在此地拖延的時間越久,對于你的計劃越有利;可如今看來,在繼續拖下去,隻會滋長恒州盟的勢力,而姜師姐将不再占據任何上風!”
“繼續拖下去,等到恒州盟武者在絕頂天宮前集合,那到時候……在千古試煉内,将沒有任何一支勢力能是恒州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