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石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靠近,最終邊角之處粘合在一起,合成了一塊。
林白面色有些茫然,看向另外一塊石闆上的武者,這乃是一位青年男子,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模樣,身穿青衣長袍,劍眉星目,格外俊朗,他此刻也看向林白,嘴角逐漸掠起一絲冰冷的笑容。
“見過師兄。”林白沒有搞清楚狀況,便抱拳行禮:“師弟剛剛來到此地,不知道絕頂天宮的規矩究竟是什麽?”
那青年男子一笑,抱拳回禮:“原來師弟是第一次來啊,那爲兄就給你說說吧,隻需師弟走到邊緣地帶,跳下去即可。”
林白已經聽出這青年男子有取笑的意味,便笑着說道:“師兄說笑了,雖然師弟現在還沒有搞懂這石闆之外究竟是真正的虛空,還是幻境,但是貿然走出石闆,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師兄是在哄騙我嗎?”
青年男子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在逗你玩,那還何須多問?”
話音剛落,那青年男子突然從林白眼前消失,立刻有着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逼向林白而來。
嗡嗡……林白聽見耳旁傳來一陣陣劍鳴聲音,回頭一看,那青年男子正揮劍斬向林白脖頸之上,若非是林白及時察覺,此劍必然會将林白頭顱直接斬下來。
“方寸劍域!”此人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到了面前,林白都來不及施展身法躲開,好在兩塊石闆并合在一起的時候,謹慎的林白便布下了方寸劍域,此刻這青年男子突然出手,林白立刻施展劍域挪移而出。
唰……青年男子一劍斬落,卻撲了個空,劍下早已經沒有了林白的蹤迹,青年男子大驚失色:“怎麽可能?他人呢?”
“師兄話沒有說完,怎麽就開始動手了?”林白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青年男子的背後,依舊笑着問道:“看起來兩塊石闆并合在一起,就是要讓武者以石闆爲擂台,相互切磋是嗎?勝者便可以靠近絕頂天宮,是嗎?”
面對林白的問題,青年男子面色一狠,沒有回答,長劍一甩,萬丈劍芒沖向林白而去。
而這一次,林白視事先便有了準備,這一劍斬來之時,林白一步踏出,五指握拳,猛攻而去。
一拳将這青年男子的劍氣擊碎,林白冷聲說道:“那看來隻有将師兄打服之後,才能從師兄口中得知到我想要的消息了。”
眼見這青年男子不在開口,林白也不打算浪費時間,索性将此人拿下,在慢慢逼他說出林白想要的消息,若他實在不願意說,林白還可以動用搜魂的力量,将這青年男子的記憶從頭翻閱一遍。
拿定注意,林白往前沖去,渾厚的肉身之力猶如一座山嶽般的壓向這青年男子。
“煉體的?”青年男子眼眸一亮,感覺到林白身上的肉身之力,頓時便明白林白乃是一位煉體者。
對付煉體者,青年男子很清楚,切記不可能與他們正面交鋒,一定要拉開距離。
當即,青年男子轉身向後與林白拉開距離,手中長劍連連斬出璀璨此目的劍芒攻向林白。
林白不躲不避,一拳拳将劍芒轟碎在面前。
可那青年男子極其靈活,身法詭異,每當林白沖向他之時,他便會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拉開方位,與林白時刻保持着五千米左右的距離,一直用劍氣攻擊林白,并不給林白任何近身的機會。
“真是煩人!”雖然這青年男子的劍氣無法傷到林白的五行道體,可是任由這青年男子不斷拉開距離,也是讓林白格外頭痛。
“師弟,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的,識趣的話,自己走吧。”那青年男子冷聲笑道:“隻要師弟滴血于石闆上,心念起離開之念,便可離開這片空間,若是師弟執意不肯離去,那就别怪師兄不客氣了。”
林白傲立于石闆上,冷笑道:“師兄若是能奈何得了我,也不至于停下來跟我說這麽多廢話,師兄如今勸我離去,不就是覺得我不好對付,想要讓我主動離開嗎?”
“若是師兄有本事将我擊敗,那師兄早就動手了!”
聽見林白這話,青年男子頓時覺得受到了挑釁,面生怒意:“那既然如此,爲兄就送師弟下地獄吧!”
青年男子揚起長劍,一股渾厚無邊的劍威擴散而出,斬向林白而來。
“好機會!”林白雙目一亮,身份突然暴掠而出,直沖青年男子而去,扛着這一股劍威殺到青年男子千米之内。
“方寸劍域!”浮現點立刻布置在青年男子背後,當這一劍斬下的那一刻,林白身形突然消失在劍氣之中。
“不好,又消失了,這小子究竟是什麽身法!”青年男子頓覺心中不妙,立刻想要飛遁而出,可就在此刻,他耳旁卻傳來林白的聲音:“師兄還想逃到哪裏去呢?師兄是劍修,論劍道造詣,我太熟悉了!”
青年男子毛骨悚然,回頭一看,林白已經在他背後三步之外,青年男子立刻取出法寶想要遁走,可這時林白伸手往前一抓,龐大的力量撕裂青年男子身上的防禦,單手扼住了青年男子的咽喉。
隻需要林白手中輕輕一用力,便可将青年男子的咽喉捏碎。
青年男子在林白手中不斷掙紮着,臉上露出一陣痛苦和吃驚之色。
遠處石闆上的武者看見這一幕,有些人驚訝的喃喃道:“王川居然輸了?真是沒想到。”
“那小子居然有一種能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身法,還需要多加留意一下。”
“擊敗了王川,那新來的小子又可以往前走出一步了。”
“嘿嘿,陳老頭剛才你還在對我說,這新來的小子是個軟骨頭,可如今看來,他不但不是軟骨頭,而且還是一根硬骨頭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是老夫看走眼了,竟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有這般修爲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