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墨君才會叫來林白,讓林白來頂住恒州盟的壓力,隻要林白能頂得住,李墨君便能借用林白的怒火,狠狠的打壓恒州盟。
林白心中暗自猜出李墨君用意之後,當即會心一笑。
烏副盟主此刻上前一步,抱拳對着李墨君說道:“還請掌教明鑒,整個永恒魔宗的弟子都知道,我恒州盟和青羅之間有着一些恩怨,由于藏劍草廬突然有主,以至于讓恒州盟損失了萬年靈乳和日月神花,雖然弟子極力壓制盟内衆多弟子的怒火,但也有許多弟子心存惡意,不受恒州盟管轄,私自對藏劍草廬之人出手!”
“可是每當弟子發現這些人之後,都會重罰,逐出盟内。”
“掌教明察,我恒州盟向來準守宗門鐵律,同門弟子之間禁制厮殺,從未越雷池半步。”
“掌教剛才說此人乃是我恒州盟的武者,此話的确不假,但他去火域興風作浪,卻并非是出自于恒州盟高層決定,而是他個人胡作非爲,當與恒州盟無關!”
“而且……永恒魔宗的弟子都知道恒州盟和藏劍草廬恩怨頗深,所以弟子妄自猜測,會不會是藏劍草廬的新主人青羅師弟,想要報複恒州盟,所以勾連這位恒州盟武者,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此間還有許多疑點,還請掌教下令明察,還恒州盟一個清白!”
烏副盟主言辭鑿鑿,落地有聲,幾乎讓李墨君都啞口無言。
一旁的二長老和三長老閉口不言,沉默以對。
“呵呵。”聽見烏副盟主的話,林白一聲冷笑。
在這永恒宮空曠的大殿中,上有掌教威壓,下有群雄凝視,場面一度寂靜無聲,林白這一聲冷笑就好像是一顆驚雷般炸響在所有武者的耳旁,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轉眸看向林白。
“我終于知道烏副盟主爲什麽會坐上副盟主的位置了,這一張能言善辯的尖牙利齒,可真是讓在下佩服萬份啊。”林白笑着對烏副盟主說道。
烏副盟主一臉剛正不阿的說道:“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若是此人真是恒州盟某位高層指使,那我恒州盟願意承擔宗門責罰;可若是此人是被人利用,用來陷害恒州盟,那我恒州盟數十萬弟子絕不答應,定要讨回一個公道!”
“恒州盟數十萬弟子,有個鳥用!”林白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麽!”聽見林白這話,烏副盟主背後的恒州盟護法頓時勃然大怒,指着林白怒吼一聲。
林白撇了他們一眼之後,回身走到那位跪在殿内的武者面前,低聲問道:“原來你長這個模樣,那日在火域裏,你被燒得面目全非,若不是我心存一絲善念,你恐怕都已經死在火域之中了。”
跪在殿中的那位武者,赫然便是那日在火域内林白遇見的武者,如今他的傷勢好轉,肌膚重生,也露出了本來面容,到是一位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頗有幾分俊秀的模樣,可是如今他卻被吓得神色惶恐,渾身瑟瑟發抖。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答,我隻需要你的一句話,你是受恒州盟高層指使前往火域打開火焰之靈的封印呢?還是你自己的個人想法,與恒州盟無關?”林白看着此人,慢慢說道。
聽見林白的問題,李墨君和二長老、三長老都是心中一陣搖頭,面對恒州盟諸多強者在此,這武者早已經被吓得六神無主,此刻估計他也不會說真話,林白問的這個問題,若是這武者不顧一切的回答與恒州盟無關,那無疑是給了恒州盟一個台階下!
這是一個很傻的問題。
那武者看了一眼林白,神色驚慌,又看見烏副盟主和一衆恒州盟護法用冰冷無情的眼眸凝視着他,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我……”
瞧見此人猶豫不決,林白又對掌教問道:“掌教,不知道此人可否在刑罰堂内有交代什麽嗎?可否有留影珠和口供?”
掌教李墨君說道:“在刑罰堂内,他已經承認這件事情乃是受恒州盟幾位高層指使,受烏副盟主之命;可是你剛才也聽見了,恒州盟的烏副盟主一口咬定乃是你與此人串通一氣,演了一場好戲來栽贓恒州盟。”
“原來如此,是有留影珠和口供的。”林白當即一笑,抱拳說道:“還請掌教下令,将此人當衆斬首,抽魂煉魄,讓其魂飛魄散!”
烏副盟主聽見這話,眼瞳一縮。
二長老和三長老眼神古怪的看向林白,神色疑惑不解。
就連李墨君都有些驚詫。
至于跪在地上的那位武者,更是如遭雷擊,吓得面色一片蒼白。
林白緊接着又說道:“既然有口供和留影珠,那麽此人留着就無用了,一個沒用的人,而且還犯下彌天大罪的人,還留着他幹什麽?況且,恒州盟一口咬定我與此人串通一氣,我主張将此人抽魂煉魄,讓其魂飛魄散,以證我的清白!”
“烏副盟主,若是我與此人串通一氣,我當不會主動要求要殺他吧?他之死,足以證明我與他是清白的吧?”
“隻要他死了,便可證明我與他之間并無瓜葛,乃是清白,既然如此,那他的口供便可以證明所說爲真!”
二長老和三長老一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就連李墨君這時候也喜出望外的說道:“是也,是也,烏副盟主既然說青羅與此人串通一氣來陷害恒州盟,既然他們是合作關系,那林白就不會主動要求滅殺此人吧?”
“此刻林白主動要求将此人殺了,正好可以證明林白與他之間乃是清白關系,那麽烏副盟主所說青羅與此人勾結便是污蔑,此人的證詞也可以相信。”
“來人,将此人打入刑罰堂,以背叛宗門之罪,抽魂煉魄,魂飛魄散!”
李墨君大袖一揮,永恒宮外便走出兩位長老,要将此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