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嶺,便是呂公子與骨族約定好的交易之地,林白也是在此地搶走了屬于呂公子與骨族交易的千萬魔珠寶物。
而呂公子選擇此地引林白來,顯而易見是想要在此地讓林白付出血的代價。
一路禦劍而行,不多時林白便來到了白龍嶺周圍,雖然并沒有看見大量的骨族密集彙聚,但是在白龍嶺之中林白依舊感覺到許多的骨族埋伏在周圍。
看來此地的情況與林白猜測的一般無二,呂公子将李魚門交到骨族手中,并且将林白引過來,讓骨族出手來收拾林白和李魚門!
林白落在白龍嶺之下,擡頭看着空曠的山脈之中,朗聲喊道:“我來了!諸位不是在等我嗎?”
言辭剛落,白龍嶺内便探出數以萬計的骨族,用空洞無神的眼眸看向林白,與此同時,從茫茫多的白骨海洋之内,走出來一位面目兇狠的青年男子,嘴角帶着冰冷邪魅的笑容。
骨族爲他讓開一條路,讓他從白龍嶺深處走到林白近前,上下打量林白一番:“你便是青羅?”
林白面色平靜的看着這位青年男子,不知爲何,此人的面貌與林白想象之中的那位恒州盟武者“王旗”幾乎一模一樣,便說道:“你是王旗?抓走李魚門的人,便是你?”
王旗冷笑道:“沒錯,正是在下,你的夥伴似乎修爲不怎麽樣呀,被我三兩招便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真是可惜。”
“哼哼,永恒魔宗弟子居然與骨族同流合污,真是好大的膽子。”林白冷哼了一聲:“李魚門呢?在那?”
“你還好好意思說我?區區九劫道境的武者也敢與呂公子作對,你也是好大的狗膽。”王旗冷聲反諷:“放心吧,那一條狗還活着,呂公子吩咐過了,在沒有尋回寶物之前,不能讓他死了,否則的話,我還真想将他給殺了!”
從王旗口中得知李魚門還活着,林白便沒有在理會王旗,越過王旗便往白龍嶺内走去,王旗一愣,問道:“你要去那?”
“去和當家做主的人說話,我可沒有心思和一條狗多費口舌!”林白冷冷一笑,将剛才王旗說李魚門是狗的那句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了王旗。
王旗一聽,勃然大怒,儲物袋中翻飛出一把利劍被他握在手中,一股森然劍意擴散而出。
林白走出幾步,背對王旗,冷笑道:“想對我出手?哼哼,你是道尊修爲,殺我易如反掌,可是你有想過殺了我之後的後果嗎?呂公子的寶物找不回來,他會放過你嗎?”
“你在呂公子的眼中,連一條狗都不如,他殺了你,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的簡單!”
“你可以動手試試!”
面對林白的冷嘲熱諷,王旗心中震怒不已。
忽然就在這時,王旗心中怒火爆發,一劍從背後劈向林白。
林白雖然感應到了這一劍的襲來,但卻沒有做出任何防備,任由王旗這一劍落下,就在這一劍即将斬到林白身上的那一刻,一股力量在林白周身化作防禦護罩,擋住了王旗的這一劍。
劍芒擊中防禦護罩之上,反震得王旗連連退後數步,王旗憤怒的擡頭看向白龍嶺深處,此刻,白龍嶺之上傳來一個缥缈無蹤的聲音:“他還不能死!”
“青羅小友,那一日白龍嶺一别,你可是讓我記憶猶新啊!”
“請上山來一叙吧。”
山頂上,傳來骨族尊者的聲音。
林白面色一沉,在王旗出手的時候,林白雖然感應到了,但卻沒有防禦,就是爲了借用王旗之手來試試這山中究竟有多少的骨族高手,有沒有尊者級别的骨族抵達此地。
若是剛才骨族尊者不出手,這一劍也殺不了林白,所以林白才會有恃無恐。
林白面前的白骨紛紛爲林白讓開一條去往山頂的路,林白回頭對着王旗冷笑一聲:“看來了嗎?我與骨族和呂公子如此深仇大恨,他們都舍不得殺我,而你這條狗就更别癡心妄想了。”
被林白多次譏諷,王旗早已經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提着劍指着林白:“青羅,你記住,我早晚有一日會親手宰了你!”
“我等着,如果你不怕你主人責罰你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出手,哈哈哈哈!”林白仰天一聲大笑,邁步走向山頂上去,沿途之上的骨族似乎借到命令般的紛紛讓林白通過。
林白一路走上山頂,瞧見四位骨族站在此地。
這四位骨族,分别便是陰山使者,白龍嶺領主,而站在這兩位骨族之前的便是兩位骨族尊者,分别是“百戰尊者”和“陰山尊者”。
陰山使者便是陰山尊者麾下。
在四位骨族身邊,一個渾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男子趴在地上,鮮血流得滿地皆是,林白一瞧,急忙走過去将此人扶起來,看見他的正臉,赫然便是失蹤數月的李魚門!
“李師兄!李師兄,你沒事吧。”林白擔憂急切的問道。
氣若遊絲的李魚門聽見林白的聲音,恢複了一絲神智:“青羅……青羅……師弟……,我沒有說……我沒有說……他們問我、打我、我都沒有說出你的名字……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
李魚門聲音斷斷續續,胸腔劇烈起伏,就好像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用盡了他生命的力量。
“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背叛我!”
“抱歉,我來晚了。”
林白從儲物袋中取出丹藥,放入李魚門口中,運轉靈力爲他調理體内傷勢,待傷勢穩定之後,林白擡頭看向那兩位骨族尊者,冷聲說道:“骨族的手段,我今日算是見過了。”
陰山尊者空洞恐怖的一雙眼眶看向林白,一道神秘的聲音傳來:“呵呵,青羅小友說笑了,我們骨族可沒有虐待過這位朋友,他被人送到此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慘狀了。”
聽見陰山尊者的話,林白微微側目,看向剛剛走上山頂之上的王旗,眼神中泛着犀利的目光。
王旗冷笑道:“沒錯,就是我幹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