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素問道:“易眉師妹的修爲不低,究竟是誰傷了她?”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傷了他,但我卻知道此人乃是一位極其厲害的劍氣,而且所修煉的劍法神通乃是陰損至極之術,這種劍法傷人之後,卻不緻命,劍氣會在對手體内周年運轉,将其折磨緻死!”林白剛才運用劍心與那道将其對碰之後,立刻便感知到這劍氣劍路的來曆。
“看來李魚門失蹤之前,還特地找過幾位朋友幫忙,易眉師姐便是其中之一。”林白低聲說道:“等易眉師姐醒了之後,或許她能告訴我們一些事情。”
林白和姜玄素并沒有急于離去,而是在易眉師姐的小院中多留了片刻。
約莫三個時辰後,易眉師姐迷迷糊糊的醒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運轉修爲壓制體内的劍氣,卻驚訝的發現,在她體内困擾她數月之間的劍氣,居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且他體内的傷勢正有條不紊的恢複着。
“易眉師姐,你體内的劍氣我已經幫你震碎了!”姜玄素提醒林白易眉師姐已經醒了,林白便從院中走進來,坐下後直接開口問道:“易眉師姐現在可以告訴我,李魚門究竟是招惹了誰了吧?”
易眉師姐神色短暫恍惚之後,開口說道:“我的确是知道一些關于李魚門師弟的事情,約莫是在三個月之前,我們幾位好友突然感覺到李魚門師弟近來不對,便相約上門去探望,還以爲是李魚門師弟修行上出了岔子。”
“可是還不等我們讓李魚門師弟開口說話,那便有一群黑衣人蠻橫無理的闖入李魚門師弟的家中,這些人約莫二十多位,統一身着黑衣黑鬥笠讓人看不清面容,他們闖入之後便直接動手。”
“我們幾人身爲李魚門師弟的宗門好友,自然不能看見李魚門師弟如此被人欺負,便聯手對敵,可是這群人的修爲遠在我們之間,數十個回合之後我們便全部敗下陣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将李魚門師弟帶走!”
林白皺眉問道:“也就是說易眉師姐也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麽來曆?也不知道他們是因爲什麽事情要抓李魚門師兄?”
“不!我知道他們的來曆!”易眉師姐眼眸一涼:“他們身着黑衣黑鬥笠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可是他們之中的那位領頭人,乃是劍修,我中了他一劍之後,他的劍氣在我體内差點要了我的命。”
“後來我回來修養了半月之後,依舊無法剔除劍氣,便外出尋找辦法,終于得知這道劍氣的來曆!”
“我體内的劍氣,名爲‘嬰霜劍氣’,中此劍者,劍氣于體内不散,猶如懷胎嬰兒,劍氣于體内斬斷生機血脈,折磨人到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劍氣便會破體而出!”
“如今在宗門之内修煉‘嬰霜劍氣’而名聲大噪之人,隻有一人,那便是……恒州盟王旗!”
“恒州盟王旗?”林白皺眉念着這個名字,又對姜玄素問道:“你認識嗎?”
姜玄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有回複林白,不過看姜玄素模樣林白也知道估計姜玄素也不認識。
易眉師姐說道:“恒州盟王旗,恒州八大豪門之一王家的嫡系族人,乃是道尊層次修爲,多年前曾經在一處秘境之中,以‘嬰霜劍氣’連殺數百位同境界武者而名聲大噪,隻不過他天資不高,修爲進展緩慢,如今也才僅僅隻有七品道尊而已,可憑借一手登峰造極的‘嬰霜劍氣’卻讓九品道尊都不敢輕易與他爲敵!”
“也就是說……是王旗帶走了李魚門?”林白好奇的問道:“又是恒州盟!”
易眉師姐說道:“我雖然沒有看見他的面容,但是憑借嬰霜劍氣來判斷,應該是王旗沒錯。”
“多謝易眉師姐告知,那我們就不多逗留了。”林白帶着姜玄素站起來,便要起身告辭。
“等等。”易眉師姐急忙喊道:“王旗雖然天資不高,但畢竟乃是恒州八大豪門王家的嫡系族人,而且如今也是恒州盟内的武者,他們來帶走李魚門師弟,估計是奉恒州盟之命,青羅師弟還是不要去觸怒恒州盟的爲好!”
“多謝易眉師姐善意提醒,我自有分寸。”林白微微一笑,與姜玄素一同離開了廉州盟内。
走出廉州盟,姜玄素才開口問道:“我們去那?是直接去恒州盟找王旗嗎?”
林白嘴角帶着神秘笑容,當即笑道:“那自然是去恒州盟要人,否則的話,我們應該去什麽地方?”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現在和恒州盟乃是勢成水火,現在去恒州盟他們可不會給你什麽好臉色看!”姜玄素笑着說道。
“恰好,我也不想給他們什麽好臉色看!”林白冷冷一笑,一步踏出,走出廉州盟之内,直奔恒州盟而去。
在去往恒州盟的路上,林白随手砍下路邊的一顆筆直青竹,削去枝丫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面空白布料,體内劍意一閃,在旗面上留下了幾個大字:“藏劍草廬青羅前來挑戰恒州盟道尊之下所有道境武者!”
看着旗面上的字,姜玄素皺眉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逼恒州盟将李魚門交出來!”林白低聲說道:“既然是恒州盟王旗前來帶走了李魚門,那麽很有可能這位呂公子便是當今恒州盟之内某位翹楚弟子,恰好,我與恒州盟之間也有些恩怨要好好的算算!”
林白看着大旗,一路走向恒州盟,沿途之上不少武者都注意到旗面上的文字,不由得大驚失色,神色驚恐的看向林白。
恒州盟屹立在永恒魔宗之内無數年月,一直都是稱王稱霸的存在,可從來還沒有人敢正面去挑釁叫嚣恒州盟的武者。
而今日,林白似乎要開萬古之先河,公開挑戰恒州盟内所有道境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