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和孫瑤來到永恒魔宗時間并不長,他們怎麽可能招惹上強敵呢?
若是說他們來到山州觸怒了山州内的某些強敵,可是有多麽打的深仇大恨要追殺周喜和孫瑤等人足足幾個月呢?
那麽就隻有最後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與周喜和孫瑤同行之人,他們招惹了強敵,周喜和孫瑤隻不過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而已,可在火蜥族之前,周喜和孫瑤與鍾淵粱刻等人分散逃走,那群人并沒有去追殺鍾淵和粱刻,反而是去追殺周喜和孫瑤了。
當林白在火蜥族内看見粱刻三人之時,心中愈發明朗。
這群追殺周喜和孫瑤的武者,并不是沖着周喜和孫瑤來的,而是沖着林白來的!
至于究竟是誰安排了這場追殺,林白心中也猜出了一個大概,面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雪松谷,乃是之前粱刻和周喜等人避難之地,在其内躲藏了十多日療傷,後來察覺到那群人追了上來,便不得已的先行逃走,而他們約定好,甩開追兵之後,立刻返回雪松谷去。
“青羅師兄,前面就是雪松谷了。”
當林白和粱刻三人在林中飛馳大半日之後,穿過山林,來到一座山谷之前。
“不知道周喜和孫瑤師妹有沒有逃過一劫,我們快進去看看吧!”粱刻面色有些擔憂,林白看得出來他們似乎與周喜和孫瑤的關系很不錯,真心将周喜和孫瑤當成朋友。
瞧見粱刻三人邁步就要向山谷内走去,林白立刻伸手攔住,冷聲道:“小心點,山谷内有人。”
鄭舫問道:“難道是周喜和孫瑤師妹甩開了那群人,逃回來了?”
林白面色嚴肅的說道:“不僅僅是周喜和孫瑤,還有其他的人,應該是追殺他們的那群人!”
“啊!”粱刻三人大驚失色,那群人的實力他們是領教過的,個個都是九劫道境内的好手,無論是從神通道法還是身上寶物,都算得上是配備精良,絕非尋常武者。
而且修爲都是九劫道境,而林白這一邊,除了林白之外,粱刻、鍾淵、鄭舫都僅僅隻有五劫道境而已,如何能是那二十多位九劫道境武者的對手呢?
這不免讓鍾淵等人有些擔憂。
林白略微沉思一番後,邁步走向山谷而去,三把飛劍在體内蠢蠢欲動。
……
周喜扶着孫瑤神色倉皇的逃入雪松谷内,大聲喊道:“鍾淵,鄭舫,粱刻,你們回來了嗎?”
山谷内,回蕩着周喜的聲音,空曠幽靜,卻久久不見回音。
“鍾淵……”
“粱刻……”
“鄭舫……”
周喜又不死心的喊了幾句,可許久後也不曾聽見有人回應,他的面容開始冷峻下來,他們約定好甩開追兵後立刻返回雪松谷從長計議,而如今周喜和孫瑤九死一生的甩開背後追兵,逃回雪松谷,卻不見鍾淵等人的身影。
周喜不相信鍾淵和粱刻等人會背棄他們自己逃亡,如今他們還沒有回到雪松谷,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估計已經死了!
“喜叔……他們是不是都回不來了。”孫瑤面色慘白,雙目無神,一身潔白的衣裙已經被血污染紅,身上多處傷口,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讓人一瞧都渾身發麻。
“噗嗤!”孫瑤剛剛開口,體内傷勢激湧,令孫瑤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不穩便要向地面上烖下去。
周喜急忙扶着孫瑤,到雪松谷内的山洞内休養,從儲物袋中翻找了許久,才勉強找出幾顆劣質的療傷丹藥,給孫瑤服下:“孫瑤,你身上的傷勢太重了,我們身上的療傷丹藥根本無法穩住傷勢,若是在繼續下去,就算我們不被那些人所殺,也會因爲傷勢過重而亡。”
孫瑤眼神渙散,身負重傷的她眼前已經開始模糊,體内神丹沒有絲毫靈力,若不是這段時間周喜強行拖着孫瑤一次次的死裏逃生,恐怕孫瑤早就死在化屍山脈中了。
周喜好歹也是九劫道境的修爲,而且比孫瑤和粱刻等人都要癡長幾歲,行事作風老辣,經驗豐厚,處事不驚,所以才能帶着孫瑤一次次的化險爲夷。
“喜叔,若是實在不行,你就不要管我了,以你的修爲可以避開他們,隻要等到青羅過來,這群宵小之輩,絕非是青羅的對手!”孫瑤虛弱的對周喜說道。
“孫瑤,切莫胡言亂語,若是你死了,我回去之後如何向主子交代?”周喜立刻厲聲說道:“你畢竟是與主子有過婚約的,雖然還未成親,但你也算是我周喜的半個主母,我豈能背主而逃?”
“隻是主子……在化屍山脈中,許多弟子都被毒瘴籠罩,傳音符無法使用,而我們逃出化屍山脈之後,傳音符又被那群人擊碎了,主子就算來到山州……估計也難以找到我們如今的位置!”
周喜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面,對于他和孫瑤二人格外不利:“如今粱刻師弟、鍾淵師弟、鄭舫師弟估計也兇多吉少,目前就剩下你我二人,想要逃出山州……談何容易啊!”
聽見周喜說起粱刻等人,孫瑤滿臉痛苦的閉上眼睛,眼角滑落淚水:“我們一行十八人,可如今卻隻剩下我們二人活下來,這魔界的世道當真如何混亂嗎?”
周喜搖頭說道:“不是魔界的世道混亂,而是我們本就是蝼蟻,就該任人宰割;若是我們都有主子那般的修爲和本事,有主子在永恒魔宗内的地位,這永恒十三州何人敢與我們叫嚣?”
“說到底,還是我們太弱了!”
“好了,孫瑤,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四周,找找有沒有鍾淵師弟等人的線索。”
周喜安頓好孫瑤後,正欲走出山洞,卻看見二十多位武者将山谷圍住,爲首之人冷聲喝道:“我等将此地周圍數十個山頭都找了一遍,但卻沒想到你們二人躲藏在此地!”
“周喜,孫瑤,别藏了,出來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