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來到藏劍草廬之後,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師兄模樣,又出言不遜,覺得林白修爲太低,就應該對他們卑躬屈膝,但顯然他們是惹錯了人。
就算沒有永恒魔宗李墨君撐腰,林白自己也不懼他們幾人。
雖然林白修爲在他們眼中的确很低,甚至于入不了他們的眼。
但是這世界上能殺人的東西太多了,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
想要收拾一個人,尤其是想蘇钺這等狂傲自大的人,那簡直太容易了。
所以林白也不懼他們。
修爲高又如何?這天下比林白修爲高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每遇見一位都要卑躬屈膝嗎?那這樣的修行,又何必修行。
“你這是什麽态度。”
“蘇钺師兄好心好意爲你着想,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敢如此猖獗?”
“青羅師弟,你雖然如今坐擁藏劍草廬,但你需要知道你僅僅隻有道境修爲而已,可别太猖狂了。”
“……”
面對幾人的叫嚣,林白冷冷一笑,不屑一顧。
蘇钺皮笑肉不笑的站起來:“看來青羅師弟是真要占據藏劍草廬了,那就祝青羅師弟好運吧,希望青羅師弟能活着看到明年的春季。”
“告辭。”
說完,蘇钺帶着幾人離開了藏劍草廬。
林白望着幾人離去的背影,眼角逐漸彌漫其殺意,直到幾人離開藏劍草廬,消失在林白的感知到,林白這才慢慢說道:“若非是看在蕭濟的面子上,今日我必然運轉三千億星辰大陣将你們幾人鎮壓。”
“希望你們也别找死,出了藏劍草廬,你們修爲的确高于我,但若是在我的道場之内,可别太猖狂。”
林白看着藏劍草廬上空的三千億星辰大陣,嘴角露出滿意笑容,這座護山大陣,赫然成爲了如今林白在藏劍草廬之中的安全所。
一旦運轉三千億星辰大陣的力量,林白有信心将一位道神境界的強者鎮壓,這就足夠了。
至于對于廉州盟,林白本就不是廉州的武者,隻不過是借用青羅的身份而已,說到底,林白對于廉州盟并沒有太深的歸宿感,若非是答應過蕭濟來到永恒魔宗之後,要多加關照廉州盟,否則的話,這蘇钺幾人今日休想這麽輕易離開。
“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倒想看看他們要出什麽陰招!”
林白坐在涼亭内,繼續看起手中的典籍,慢慢進入冥想狀态中。
……
走出藏劍草廬的蘇钺幾人,站在距離藏劍草廬萬裏之外的一座山峰上,身邊幾人紛紛惡言相向的說道:“蘇钺師兄,這青羅真不識好歹,我們全心全意的爲他着想,他居然不領情。”
“就是啊,若恒州盟出手,他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如今交出日月神花和萬年靈乳,不僅僅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且還能和恒州盟拉近關系,對于他日後的修行也是極好的啊!”
“這個人怎麽這麽傻?我要是他,就主動将日月神花和萬年靈乳交給恒州盟了,何須讓恒州盟來主動索要,真不知好歹。”千軍萬馬
“……”
蘇钺冷笑道:“這天下就是有這麽多蠢笨如豬之人,有什麽辦法呢?哼哼,不過既然恒州盟将這件事情委托給我了,那我自然要想辦法讓青羅将日月神花和萬年靈乳交出來。”
其他幾人紛紛說道:“蘇钺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麽法子了?”
蘇钺輕笑道:“宗門賜予的修行道場,都是可以傳承的,比如說傳承給自己的子孫後代,傳承于自己的徒弟,傳承自己的道侶,傳承于自己的好友……”
“隻要我們将藏劍草廬弄到手,日月神花和萬年靈乳不就可以唾手可得了嗎?”
其他幾人皺眉思考:“說來容易,可是這林白孤身一人,而且廉州大戰讓他家人也都戰死在宣州武者手中,他孤身一人來到永恒魔宗,沒有子嗣,也沒有道侶啊。”
“況且聽青羅的意思,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将藏劍草廬交出去的。”
蘇钺面色一寒:““那就讓他死!”
“我會讓他主動交出來的!”
“你們幾個聽着,我這就召集手下的兄弟們,給我圍住藏劍草廬。”
“時不時潛入山中,打擾青羅的修行,等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感到厭煩,可他的修爲又太低奈何不了我們,那到時候他隻能乖乖的将藏劍草廬交出來了。”
其他幾人沉思一番:“這……雖然有些不人道,但的确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就這麽辦,我這就回去叫人,将藏劍草廬圍得水洩不通。”
“蘇钺師兄,你請看好吧,我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當夜,明月高懸,山風淩冽。
林白坐在月下涼亭之中,借助月光,津津有味的讀者手中典籍。
可忽然這時,林白擡起眼眸,看向五元山中,在剛才的一瞬間,三千億星辰大陣傳來反應,感知到有數十位武者偷偷潛入山中,腳步如飛,直奔草廬而來。
這群人的氣息,讓林白感覺到了熟悉,好像是白日裏見過的人。
“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我倒想看看他們打算幹什麽?”
林白收起修行典籍,一步踏出,星光一閃林白消失在原地,直奔山中而去。
潛入山中的數十人,低聲交流着:“記住我們的任務,不需要和青羅交手,隻需要往草廬抛下‘雷音石’即可。”
“是,李師兄,我們明白!”跟随此人而來的武者,紛紛領命。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林白的眼眸之中,可林白卻沒有現身,反而是想要看看他們要幹什麽。
隻見這群人掠過五元山,直奔草廬而來,遠遠的運轉修爲之力抛飛出一塊石頭落在茅廬之前,轟的一聲,石頭炸裂而開,傳來一陣刺耳的雷鳴之聲。
看見這一幕,林白眼眸冰寒,若是自己在茅廬之中閉關,剛才的雷音劇烈,估計會讓林白當場被反噬,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