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笑了,計劃進展順利還不好嗎?”武冬苦笑無語的說道。
武原面色愁雲慘淡:“可是這也太順利了吧,這麽輕易就将蕭家的強者引出來了?你要知道,我們的對手是泊月灣,在仙屍江上和我們十六仙塢糾纏了數千年之久的實力,他們若是真這麽好騙,也不可能在仙屍江上活了千年!”
“尤其是那蕭濟,他從永恒魔宗回來,他見過我們不曾見過的世界,我不相信一位永恒魔宗的弟子,就如此容易被擊敗!”
武原輕歎道。
武冬面色一沉,“永恒魔宗”這四個字是他永遠的傷痛,早些年武原也曾經耗費一些資源和财力,想要送武冬前往永恒魔宗修行,可是最終武冬并沒有通過永恒魔宗的考核,敗興而歸。
之後,武冬便将‘永恒魔宗’這四個字視作禁忌,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來,都将引來他的怒火。
武冬回來後,退而求其次,拜入了燭龍宗,如今也修煉到九劫道境層次,更是掌控燭龍宗内諸多秘法寶術,戰力非比尋常,縱然是尋常道尊強者也不敢與他交鋒。
武冬自認爲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是永恒魔宗的弟子,在同境界之中,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如此努力的修煉,就是想要有朝一日打敗永恒魔宗的弟子,向永恒魔宗證明當年他們放棄自己,是多麽錯誤的決定。
“隻可惜蕭濟早已經突破到了道尊層次,孩兒如今還不是他的對手,否則的話,孩兒定當将蕭濟的頭顱親手爲父親摘回來。”武冬面色陰冷,雙目浮現殺意的說道。
武原低聲道:“冬兒,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永遠不要高估自己,你怎麽一點都沒有記在心中啊!”
武冬說道:“爹,并不是我高估自己,他蕭濟在永恒魔宗看見了不一樣的世界,孩兒在燭龍宗也看見過不一樣的世界,不是孩兒高估自己,若是在同境界之内,不出三招,孩兒便能手刃蕭濟!”
武原輕歎搖頭,他知道武冬在燭龍宗内大放異彩,受到不少的褒獎。
在天下武者和燭龍宗弟子的激情熱捧之下,武冬開始有些忘乎所以了,甚至于武原都感覺……武冬好像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
蕭家和十六仙塢内的強者盡數離開泊月灣。
潛伏在泊月灣之内的蛇堂武者開始動手,迅猛的攻向鎮守九山的蕭家武者。
一時間,泊月灣内亂成一鍋粥。
許多武者剛才還在和自己并肩作戰,可如今突然倒戈相向,打得泊月灣内的強者措手不及!
一位武者急速來到蕭濟的身邊,急沖沖的回禀道:“家主,泊月灣内出大事了,之前與我們結成聯盟的數十個幫派、家族、以及其他勢力,突然靈陣倒戈,對我們出手,我們已經快撐不住了!”
蕭濟撇撇嘴的說道:“知道了,再探,将泊月灣内倒戈的家族勢力全部記下來!”
那武者看見蕭濟沒有其他的指示,便抱拳一禮,轉身又急速離去了。
等這武者走了之後,在蕭濟的背後浮現出一位杵着拐杖的老者,他每走出一步,便會有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仿若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可是他一步步走來,每走出的一步,都踩踏的大地一片甯靜,就好像是這片翻湧的江海都得在他腳下安靜。
“爺爺,您出關了。”
蕭濟聽見咳嗽聲,當即轉過身看去,瞧見那杵拐老者走來,恭敬的喊道。
“濟兒,泊月灣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我豈能袖手旁觀?”杵拐老者輕笑着說道,當他擡目看向泊月灣之内的時候,蒼老的臉上一雙渾濁的眸子中浮現出冰冷的殺意:“你似乎是有意如此?”
蕭濟問道:“爺爺在說什麽?”
杵拐老者說道:“你有意讓十六仙塢引走我們蕭家的強者?”
蕭濟笑道:“若是他們不走,十六仙塢藏在泊月灣内的暗子,豈能浮出水面?”
杵拐老者低聲道:“小心點,别玩脫手了,否則的話,你将會落得和你爹一樣的下場。”
蕭濟眼神一沉,面色冰冷下來:“武原能用計殺了我爹,就不知道他有沒有本事殺了我!”
杵拐老者說道:“現在泊月灣内的暗子都已經浮出水面了,可是泊月灣内大勢已去了,你有沒有辦法能力王狂瀾?”
蕭濟笑道:“大勢已去?不見得吧,不過是丢了幾處睜眼而已,還動搖不了泊月灣的根基!”
杵拐老者面帶憂慮的說道:“如今泊月灣内不少暗子倒戈,使得泊月灣内敵我不明,分不清誰是十六仙塢的門徒,誰是泊月灣内的門徒,如此混亂的局面之下,難免會損失無辜!”
“這個局面,你要如何撥亂返清?”
蕭濟趴在欄杆上,單手杵着下巴,皺眉思考到:“嘶……這到是一個問題。”
“的确是不能讓十六仙塢的人這麽猖狂了!”
“有了!”
“來人,去請青羅出手!”
“正好,借用這個機會,看看他的本事!”
“他不是跟我吹噓,他道尊之下無敵嗎?如今泊月灣内沒有道尊強者,正好讓他大展拳腳!”
“去告訴青羅,當他踏出蕭家之後,凡是對他出手之人,都是敵人,不必去辨明身份!”
聽見蕭家的指令之後,一個武者抱拳一禮,急速前往林白所在的小院。
“青羅……”杵拐老者笑道:“我想起來了,多年前清水城出了一子,得永恒魔宗垂青,欽點此人可前往永恒魔宗參加考核,爲此清水城高興萬分,曾宴請各方強者,當時請柬送到我們泊月灣,我還親自去過。”
蕭濟雙目一閃,問道:“爺爺,你見過青羅?”
杵拐老者笑道:“見過,在宴會之上,青羅現身片刻便又去閉關修行了,匆匆一瞥,但卻令我記憶尤深。”
蕭濟笑道:“那好,等會就請爺爺好好看看,今日你看見的青羅,跟當初在宴會上看見的青羅,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