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林白恰好被東洲學宮除名,趙鐵蛋在東洲學宮尋找無果,自己便在東洲上遊曆起來,路過東洲和西洲邊境之時,偶遇九慈聖姑,結果這貨僅僅是看了九慈聖姑半張臉,便讓人家将魂給勾走了。
此後趙鐵蛋找到林白後,每每兄弟幾人坐在一起喝酒談笑,趙鐵蛋開口說不了三句話就得提起九慈聖姑,說聖姑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美,如何如何的善解人意,聽得林白和阿甯一衆兄弟不厭其煩。
之前林白前往天神墓之時,讓趙鐵蛋安心待在劍王府内,不讓他随意跑到,并且還說等自己從天神墓回來後就帶他去西洲提親。
本以爲是随口一說,卻不料趙鐵蛋信以爲真。
如今林白也算是騎虎難下,就算西洲再難,就算這位聖姑再聖潔,再有向佛之心,爲了趙鐵蛋,林白也得想辦法讓這位聖姑還俗。
當年随口一說,林白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趙鐵蛋對就此聖姑用情至深,如此朝思暮想,難以忘懷。
林白将阿甯天殘四兄弟墨青風文君石佳沐虎七等人拉在一起,商議到後半夜,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讓九慈聖姑還俗,比登天還難,聽見這話,趙鐵蛋差點氣哭出來。
林白也知道這件事情難如登天,但看見趙鐵蛋爲情所困的模樣,林白還是決定要帶着趙鐵蛋去西洲試一試,爲此,林白更是進宮向潇帝陛下請了一道封令,賜封趙鐵蛋爲虎侯,算是有了爵位。
在加上神武國如此家大業大,神武國虎侯爵位與九慈聖姑身份相比,也不算是落了身份。
白潇潇一聽林白要去西洲爲趙鐵蛋提親,迎娶的還是西洲佛土公認的聖姑,頓時就笑出了聲,并且明确告訴林白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連潇帝陛下都覺得難以辦到,但林白還是帶着衆人和聘禮,騎龍前往西洲。
阿甯天殘四兄弟虎七墨青風文君石佳沐等人都未曾到過西洲,借此機會,也想出去遊玩一番,便一同前往。
可不知爲何,林白去西洲向九慈聖姑提親的消息,還不等林白走出東洲,便已經鬧得整個蠻古大陸人人皆知。
西洲佛土更是如蒙大敵,各家佛寺佛緣,各大佛門古刹,各處苦行僧各路高僧各種佛門信徒紛紛前往佛緣寺,跪倒在佛緣寺門前,請佛緣寺不可答應神武國劍王爺的提親。
龍脊上,風文君拉着趙鐵蛋傳授各種把妹絕學,并且拍着胸脯告知趙鐵蛋,他就是這樣将石佳沐追到手的,聽得一旁的石佳沐直翻白眼,欲哭無淚。
阿甯無語一笑,在龍脊上實在待不下去了,索性便走到龍首處,站在林白身邊,望着前方錦繡山河,幽幽的道:你有把握嗎?
沒有。林白坦然笑道。
要想讓一位佛門聖姑還俗,太難了,而且還要人家還俗之後嫁給趙鐵蛋,更難。
阿甯輕聲道:西洲佛土的修行與東洲南洲北洲都不一樣,他們除了修煉武道之外,還修煉信仰和香火之道。
那九慈聖姑出世便被定爲天生靈童,法深似海,被譽爲佛土之上萬年難得一遇的修佛奇才。
後來被佛緣寺收入内門之後,果真展現出非凡的佛法造詣,十六歲那一年,佛緣寺爛柯山上與數百位高僧對論佛道,竟不落于下風,一戰成名,被西洲佛土尊稱之爲聖姑。
從靈童到聖姑,你知道是何等大的鴻溝嗎?
九慈聖姑在西洲佛土的地位,幾乎等同于準道境的強者,等同于佛緣寺的主持。
換言之,九慈聖姑在西洲佛土的地位就相當于是神武國的皇帝,中央聖國的儲君。
你想讓一位皇帝放棄江山,談何容易。
而且林白,西洲佛土修煉的信仰,在他們心中九慈聖姑就是菩薩轉世,你讓九慈聖姑還俗嫁人,無疑是在羞辱整個西洲佛土的僧侶以及西洲佛土信佛之人,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得逞的。
林白背負雙手,笑道:我知道我此舉是在羞辱西洲。
阿甯低聲道:既然你知道不可爲,卻還要爲之,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不錯,此行不僅僅是爲了幫趙鐵蛋提親,而且林白面色驟然陰沉,眼眸深邃:而且我也想看看西洲那群僧侶是不是真的不摻和天地争霸,畢竟嶺南皇城之事,如今都還如鲠在喉,令我難以忘卻。
所以西洲必須要去,要麽我去,要麽就是神武國的軍團前去。
總有人要代表神武國過去談談西洲的虛實。
阿甯雙目一亮,恍然大悟:那這麽說,你此行西洲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讓九慈聖姑嫁給趙鐵蛋?
林白瞪眼道:當然要讓她嫁了,萬一聖姑也看上了鐵蛋呢?女孩子,總是害羞的,她要是看上趙鐵蛋卻不好意思說出口,而我們這些做兄長的又不幫趙鐵蛋去提親,那豈不是錯失了這麽大一段美好姻緣。
阿甯哭笑不得:那就試試吧,我還是勸你盡早想好安慰之詞,以免到時候猝不及防啊。
林白回首一瞧,風文君津津樂道的對趙鐵蛋傳授着各種經驗之道,石佳沐站在一旁羞紅了臉,而趙鐵蛋則是聽得津津有味,雙目發光,渾身躁動,仿若汲取了精華,迫不及待想要一展拳腳。
哎,真難!
阿甯,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啊,可不要這麽棘手啊。
林白打趣的笑道。
阿甯一笑:我嘛,一個人自由自在習慣了,與其天天和女人待在一起,我更喜歡和我的劍待在一起。
騎龍過境,一路上,衆兄弟談笑風生,時不時坐在龍脊上喝酒談笑。
時間飛快,龍尾一擺,山河大地盡甩背後,眨眼間以出東洲,入了西洲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