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古榕清楚的知道,青墟戰場格外兇險,以她一劫道境的修爲都隻能勉強自保,而林白雖然實力很強,但畢竟隻有準道境修爲,在青墟戰場估計有萬般不适。
“古榕,休得胡言,此去青墟戰場,若是遇見危險和難以抉擇之事,切記要多與林白商量,若是你們不慎落入危險之中,你也要記住,林白是你可以相信之人。”
“若是到了危機關頭,你便去找林白,他會盡力保你的命!”
洪鼎語重心長的說道,也并不是洪鼎看不起古榕,而是洪鼎知道林白煉出劍心之後,便知道林白的實力如今估計比古榕這位一劫道境的武者還要強大。
畢竟就算是在靈界,都沒有人能在準道境之時便凝練出劍心,就算是有,估計也是萬古獨一!
“知道了!”古榕撇撇嘴道。
當洪鼎囑托古榕之時,古家的長老便已經安排武者陸陸續續的登船了。
林白和古榕也一統走上飛舟,古家長老爲林白安排好了住所,就在古榕的旁邊。
站在飛舟上,林白并沒有入艙内休息,反而是站在夾闆上,看着其他兩艘飛舟。
根據古溫當時在貪狼商會中所說,天神墓内的勢力派去青墟戰場探寶的隊伍,一般都會分爲三種,一種是以五劫道境以上的武者,他們是專門去險地探索至寶的。
第二種便是五劫道境以下的武者,他們是進入青墟戰場内探索一些隐秘寶物的;第三種便是如同古榕他們這種,青年一輩的弟子,去青墟戰場多以曆練爲主,能找到寶物便找,若是找不到也就算了。
曆練的隊伍,一般家族内鬥會安排在青墟戰場内的地方,一般在那一片區域内,幾乎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當林白站在飛舟欄杆旁,眺望其他兩艘緩緩升空的飛舟之時,忽然看見在第一架,也就是五劫道境所在的飛舟上,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走到夾闆上,英俊潇灑,微微一歎,看向銀月城的天地,不多時他目光一掃,落在了林白身上。
二人眼神在半空中對碰之後,林白笑着點頭,抱拳一禮。
那人也是笑着回應。
随之,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回到艙内休息。
“五劫道境的修爲,果然厲害!”林白轉身的那一刻,心中略微驚訝了一下,剛才那一個眼神對碰,林白明顯能感覺到此人體内遊動着的恐怖力量,就好似一個眼神就足以令一片山脈崩毀。
“好可怕的劍意!此人的眼神怎麽會如此?我怎麽感覺他似乎能看穿我的一切……”那英俊男子轉身之後,也皺眉苦思,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從林白身上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劍意,就好像林白站在那裏,就如同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劍,銳不可擋。
此去青墟戰場,飛舟全力飛馳,也需要一月的時間,故而林白回到艙内後,時而休息一番,時而修煉劍心,時而又走到夾闆上,看看銀月城之外的風景,但大多數時間林白都是在修煉中。
每次走出艙内,林白都能看見許多古家的青年一輩,幾次往返之後,幾乎也将古家青年一輩的弟子看完了,幾乎都是一劫道境的修爲,少有幾人達到兩劫道境的地步。
站在欄杆處看風景之時,也聽見過他們在一旁閑聊,從他們的話語之中,林白得知古家如今同輩之中有三人最爲出衆,修爲都已經達到了兩劫道境。
公認的古家第一人,名爲古玉樂,修爲兩劫道境,而在有一次林白外出看風景之時,也瞧見過此人,生得玉樹臨風,長得英俊潇灑,喜穿一身白衣,面冠如玉,英氣不凡,氣質如蘭,謙卑有禮。
而第二人,名爲古宮魚,也是一位俊青年,但林白遇見他之時,明顯看出他眉宇之間透着一股刻薄氣息,神态倨傲,有些輕蔑衆人的模樣。
第三人,名爲古司菱,是一位女子,爲人謙和,與古家同輩弟子關系也是最好之人,有一次林白外出站在欄杆處的時候,此女還走過來打了招呼,與林白閑聊了幾句,給林白留下的印象還不錯。
除了這三人之外,古家其餘弟子修爲和實力都不錯,相較之下,古榕的修爲應該是排在末端上的,畢竟古榕剛剛踏入一劫道境不久,實力薄弱也是理所當然。
飛舟在天神墓内的天空中飛馳着,路過許多山林時,山林内有不少的妖族都擡頭望着飛舟掠過,可在看見飛舟上豎着“銀月城古家”的旗幟之外,大多都失去興趣,不敢出手。
偶然在半途上能遇見一些不長眼的妖禽攔住,随行的長老也是果決出手滅殺,一路上,雖然有些波折,但好在都有驚無險。
約莫大半個月之後,飛舟已經離開銀月城不知多少的距離了,而此刻便進入了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原始森林之内,山林中瘴氣缭繞之間,隐約能看見各種妖物橫行其内。
妖獸的怒吼聲,武者的厮殺聲,時不時從大地上傳來,回蕩在飛舟上,引起許多古家弟子外出圍觀,但都沒有輕易離開飛舟。
而這大半個月中,林白一次都沒有看見古榕離開房間,也不知道是古榕與林白出來走動的時間錯開了,還是說古榕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房間。
這一日,飛舟上随行的仆人來到林白和古榕的房門外,叩門後說道:“還有兩三日便要到青墟戰場了,古通長老讓小奴來通知您,去議事廳一舉,說明你們此去青墟戰場的目的。”
林白聽聞之後,收拾一番,便走出房門去,卻瞧見古榕也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路過林白身邊之時,也僅僅是看了一眼林白後,沒有打招呼的便走過去了。
林白苦笑,洪鼎還真是說的沒錯,此女也未免有些太過孤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