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百鳥山,盜走孔雀鏡,有兩個天大的難題。
第一個便是看守百鳥山的那位九劫道境的老怪物。
第二個便是百鳥山每一件法寶上的法陣禁制。
但這兩個難題,都被林白和烏鴉解決了。
烏鴉負責引開那位老怪物,而林白則去取孔雀鏡。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要如何藏匿身法進入百鳥山中,要知道想九劫道境這種老怪物,他們的心念展開,郎闊萬裏,萬裏之内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們感知之中。
就算烏鴉去引開那老怪物,但那老怪物一旦察覺到有人進入了百鳥山,必然會立刻折回。
烏鴉神情肉痛的從自己身上拔下一根黑色羽毛,漂浮落在林白的掌心之中,并且說道:“這根羽毛,可以藏匿你身上的所有氣息,隻要你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九劫道境的面前,九劫道境也無法發現你的蹤迹!”
林白眼中一亮,這羽毛竟有如此奇效?這可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寶貝啊,拿着羽毛端詳一番之後,林白又看向烏鴉身上,羽毛還有很多……
烏鴉急忙雙翅護住自己,警惕的對林白吼道:“本大爺告訴你,除非是本大爺親手摘下來的羽毛,否則的話,你若是強行來搶,必然沒有任何效果,不信的話,你便試試!”
林白一笑,收下羽毛,并未多說。
瞧見林白放下心思,烏鴉才松了一口氣,又說道:“但是你要記住,這羽毛的效果隻有三個時辰的時間,若是三個時辰内你還留在百鳥山中,羽毛失效之後,那老怪物會立刻察覺到你,屆時,我可不會來救你的!”
“三個時辰,足夠了!”林白點頭道:“我們何時動手?”
烏鴉激動的道:“時不宜久,就今夜吧!”
“好!”
林白答應下來,隻要得到孔雀鏡之後,林白便會想辦法立刻離開荒山龍城。
林白到荒山龍城内,也不爲那什麽妖神墓而來,就是爲孔雀鏡而來,一旦孔雀鏡到手,林白便會向洪鼎請辭,随後離開遠去遁走。
……
黃昏時分,林白去與洪鼎一起吃過晚飯,二人喝了許多的酒,狐族女子一直在旁邊侍候,直到深夜時分,林白醉醺醺的回到自己房間中,又呆了半個時辰,确定洪鼎和那些狐族女子都已經歇息之後,這才帶着烏鴉,瞧瞧離開了宮殿!
在林白準備離開宮殿之時,林白便用黑色羽毛遮蓋了自己的氣息,就算是洪鼎也無法發現林白的離去。
黑色羽毛隻有三個時辰的效果,林白離開宮殿之後,頭也不回的直奔百鳥山而去。
來到百鳥山外,林白一身黑衣,面帶黑紗,遮蓋面容,站在黑暗中,恍如無物。
“該你了!”
林白低聲道。
“瞧好吧!”烏鴉激動的說道。
“我如何知道那老怪物離開了百鳥山?”林白好奇的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
烏鴉撲騰着翅膀,從林白肩頭上飛起,很快便消失在濃濃夜幕中。
林白站在暗中,等候許久,忽然看見夜空裏,一道疾馳而過的黑色利箭,直奔天邊而去。
“好快的速度!”林白驚訝了一下,那等速度,一息幾萬裏,堪比九劫道境的速度,就在那一道黑色流光掠過蒼穹之後,雲端之上,一團卷天而起的黑雲,包裹着一個人影,沖向天邊!
“這就是烏鴉的信号嗎?看起來那老怪物似乎很憤怒,也不知道烏鴉做了什麽!”
林白站在暗中,并沒有着急動手,反而是等候了一番,确定那老怪物離開百鳥山之後,林白這才低聲道:“差不多了,這個時間,以老怪物和烏鴉的速度,恐怕已經離開荒山龍城許久了!”
“該動手了!時間不多!”
林白從暗中一躍而出,在烏鴉黑色羽毛遮蓋氣息之下,林白悄無聲息的進入百鳥山中,正如烏鴉所說,這整個百鳥山便是一座龐大的法陣,其内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有禁制存在,若不慎觸動一物,必然會引起法陣的連鎖反應,到時候百鳥山封閉,林白也在無法逃出去!
在進入百鳥山之後,林白腦海中浮現出烏鴉給林白畫過的地圖,确定孔雀鏡的方向之後,林白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
按照烏鴉所說,在百鳥山的西側,有一座懸崖峭壁上有一個裂縫,其内别有洞天,便是存放孔雀鏡的地方!
雖然沒有禦劍,但林白的速度依舊不慢,在林中急速穿梭間,約莫半個時辰便來到西側的懸崖峭壁之上。
擡頭一望,皎潔的明月挂在夜幕中,潔白的月光灑滿妖神嶺的千山萬水,極其美麗。
夜幕下,林白黑色人影從懸崖上一躍而下,向着底部墜落而下。
當下落到一半之時,林白突然看見有一道細小的裂縫,若不是烏鴉提醒,林白必然短時間内無法找到這裂縫所在。
“找到了!”林白身形一晃,身形悄無聲息的靠近裂縫,察覺到裂縫前滿是法陣禁制,稍不留神,便會觸碰。
這一瞬,林白以内吞噬劍魂緩緩運轉起來,靠近法陣禁制之時,這些法陣禁制全然被破禁秘法撕裂而開。
當然,林白的手段極其高明,用破禁秘法撕裂法陣禁制,卻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這也得歸功于這麽多年林白對武魂秘法的了解和運用,才有今日的這等造詣!
小心翼翼走進裂縫中,其内有一條狹窄彎彎曲曲的通道,林白艱難走過之後,末端豁然開朗,乃是一方約莫五十平米的石室。
石室内,有一方石台,其上立着一面白玉雕琢而成的玉鏡。
玉鏡底部,有着一個底座,托着玉鏡,那底座暗連法陣,一旦有人觸碰玉鏡,這整個百鳥山的法陣都會在這一瞬間催動,将百鳥山封閉起來。
“這便是孔雀鏡嗎?”林白默默走到玉鏡面前,端詳一番,的确不凡,心中暗道應該無誤,這便是孔雀鏡了!
可林白卻沒有注意到,當他凝視着孔雀鏡的時候,在林白的背後,另外一個黑衣人,也在凝視着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