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翻手鎮壓了洛詠之後,坐在湖中亭之中,淡淡的開口說道:“諸位都是來自于東洲萬域的武者,而你們今夜又齊聚在我萬國疆域的府邸。”
“我萬國疆域必定以禮相待。”
“接下來林某的話,請諸位聽清楚。”
“若是來做客的朋友,那就請現身吧,林某自當代表萬國疆域備下薄酒,以禮相待;但若是諸位不是來做客的,那就請離去吧……”
“林某隻給諸位三個呼吸的時間考慮,三個呼吸之後,若是諸位不是來做客的,又不肯離去的人,林某必定親自出手招待你們!”
“你們隻有三個呼吸。”
林白坐在湖中亭中淡淡的開口說道。
當即,林白從儲物袋之中一招手,在湖中亭的圓桌子之上,出現了幾壺好酒,擺放整齊。
林白取出美酒之後,便閉目養神起來,等待着三個呼吸過去。
在這三個呼吸之中,有人離開了萬國疆域的府邸,有人則是沒有動,安安靜靜的待在暗中,他們還抱着僥幸的心理,覺得林白不會發現他們!
石佳沐繡眉一皺說道:“林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風文君輕笑道:“這話的意思很簡單,是朋友的人,是來萬國疆域府邸做客的武者,現在就可以去湖中亭喝酒了。”
“但若不是來做客的,現在就離開,否則的話,三個呼吸之後,林白便要自己動手驅逐了!”
“這林白,雖然修爲不高,但做事起來還是極其缜密的!”
風文君輕笑着說道。
徽熙也皺眉說道:“那我們算啥?我們原本就是來試探林白,那我們算是來萬國疆域做客的?還是來尋仇的?”
魁梧大漢陸恒在一旁闆着臉說道:“劍域武者與萬國疆域的武者,永遠不可能坐在一起,我自然不會是來做客的。”
這魁梧大漢陸恒,便是劍域來的武者之一。
他是劍域的天驕!
那向慎也輕笑道:“無名域的武者,在任何疆域都不會成爲朋友,我自然也不是來做客的。”
石佳沐冷聲道:“做客?萬國疆域這種低級疆域也配讓我石佳沐去做客?他林白也配與我同席而坐?我自然也不是來做客的!”
魁梧大漢來自于劍域,劍域與萬國疆域之間永遠都不是朋友,自然不是來做客的。
向慎來自于無名域,無名域的武者在東洲萬域之上臭名昭著,很多疆域的武者都對他們嗤之以鼻,根本不屑與他們接觸,而向慎自己也覺得林白還不配讓他去做客,故而向慎才不爲之所動。
随之那石佳沐,這女子一臉傲意,根本看不起林白,她自然也不會現身。
“那幾位都不願意現身做客,那我就去了。”風文君淡淡一笑,從屋頂之上邁步走出,腳步宛如是跨越虛空般的來到了林白的湖中亭之中。
閉目養神的林白看見有人來到了湖中亭之中,微微睜開雙目,瞧見此男子,美得連女人都自慚形穢,也是讓林白微微一愣。
“在下鳳歌域,風文君。”
風文君踏入湖中亭之後,抱拳笑道。
林白笑道:“萬國疆域,林白!”
聽見這男子的聲音之後,林白心中一驚。
此人竟然是東洲風雲錄上前十的武者!
風文君與林白抱拳一禮之後,風文君笑着看向桌子上的美酒,說道:“這些都是萬國疆域的美酒嗎?我這個人就有這麽一點小愛好,一見到美酒就走不動道了。”
林白輕笑道:“這酒壺中的酒,乃是我在萬國疆域的一個朋友釀制而出,算得上是萬國疆域内數一數二的美酒吧。”
“風兄,請吧。”
林白輕笑道。
風文君也是不拘禮,直接拿起了一個酒壺,打開之後,深深的嗅了一下,一臉滿足的說道:“好酒啊,好酒啊……”
正當風文君拿起酒壺喝酒的時候,一個青衣羅裙的少女也款款而來,她嘟着嘴說道:“風文君,你走了也不叫我。”
風文君回頭一看,輕笑道:“徽熙,你也來了。”
這青衣羅裙的少女,抱拳一笑:“鳳歌域,徽熙,見過萬國疆域的朋友。”
林白抱拳微微一笑。
當即,這青衣羅裙的少女來到風文君的身邊,手中也提着一個酒壺,不過她貌似不勝酒力,輕輕嗅了一下,小臉便露出了一絲醉意的嫣紅。
這模樣,讓風文君和林白都是哈哈一笑。
而那徽熙則是臉上尴尬的一笑,吐了吐舌頭,頗爲俏皮。
随着風文君和徽熙現身之後,也就過去了一個呼吸的時間,距離林白所說的三個呼吸之内的時間,還有兩個呼吸。
随之,這個時候,一個陰沉的黑影,渾身上下帶着一股揮之不去的冷色,他宛如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幽靈般,來到了湖中亭之中。
他衣衫破爛,邋遢無比,就好像是一個乞丐般。
當林白和徽熙,風文君看見此人的時候,目光都是狠狠一顫,此人的身上有着一股令林白和風文君都震撼的氣息。
他披頭沙發,額頭前的發絲之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看向林白,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在下阿甯,遠道而來,口渴難耐,特來讨一杯水酒喝!”
“請。”林白将一個酒遞給這個名爲阿甯的武者,淡淡的說道。
“阿甯?東洲風雲錄上沒有這個人,但他的氣息怎麽會如此之強?”林白遞給此人酒水之後,心神一秉,回憶起東洲風雲錄上的天驕,的确是沒有阿甯這個人。
不僅僅是林白吃驚,風文君和徽熙也是爲之一愣,他們也沒有從東洲風雲錄上找到阿甯的名字。
可惜這阿甯的氣息和力量,顯然是堪比東洲風雲錄前百的強者啊,如此之強的武者,怎麽可能沒有登上東洲風雲錄呢?
阿甯接過酒壺之後,靠在湖中亭的柱子上,看着天空中的月色,自飲自斟起來,也沒有與風文君說話,也沒有與林白說話。
不過林白看向阿甯之時,看見了他背後背着的一把破鏽不堪的鐵劍,神色露出了一絲驚訝。
這是一把凡劍,不是極武靈器,也不是上品靈器,也不是下品靈器,這是一把凡劍,一把很普通的凡劍,就是凡人鐵匠鋪裏随便用幾塊破銅爛鐵鍛造而出的凡劍而已。
但此劍雖然是凡劍,但林白依稀可以嗅到那劍身之上還未幹涸的鮮血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