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
“放!”
拓跋峰怒吼起來。
咻咻咻——
萬千箭矢,飛天而起。
楚江流看着不遠處的一片看不見邊際的山林,目光一喜:“驸馬爺,撐住,我們就要到了。”
林白面色蒼白,點了點頭:“好。”
楚江流看了一眼林白如此的狀态,宛如一個将死之人,眼神渙散,面色煞白,就算說話之時,聲音中都透着冰冷。
林白,很不好。
楚江流能清晰的感覺到。
突然這個時候,林白渾身一涼,一股渾身發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林白猛的回頭,看見萬千支箭矢襲來。
“楚江流,這是什麽箭矢?”林白對楚江流問道。
楚江流回頭一看,頓時面色驚駭,滿臉蒼白,揚聲大喊道:“是震蕩箭,所有人員,全部散開!”
轟隆隆——,轟隆隆——。
當楚江流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震蕩箭便當場爆炸而出。
一股強力的震波擴散而出,從林白身上一掠而過。
林白立刻便感覺到自己胸口沉悶,宛如要炸開,雙耳失聰,雙目失明,頭昏腦漲,腳重頭輕,一口鮮血張口噴出。
林白努力将自己的雙目恢複過來,擡頭一看而去。
整個雲端之上,所有的龍鷹軍團的将士全部抱着頭,哀嚎不已。
而所有的龍鷹,則是慘叫連連,筆直的從雲端之上掉落下去。
嘩——
足足七八千人的龍鷹軍團,筆直的掉落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高空墜落,龍鷹直接砸成了一對肉泥,而将士則還好,雖然身負重傷,但卻保住了一條命。
“楚江流!”
林白在高速的下墜中,拼命的施展出了風雷神翼,一把抓住了楚江流。
在離地百米之時,穩穩的穩住了。
咻——
一支震蕩箭沖着林白而來。
林白側頭避過。
可就在林白避開的刹那,這支震蕩箭,在林白的耳邊炸開!
碰!
林白直接被從百米之上,炸飛摔在地上,體内傳來一陣無力感。
林白感覺自己體内一片混沌,頭顱好像被震成了一團豆腐渣,整整的絞痛從頭顱中傳來。
剛才的墜落,讓林白腹部上的大洞也開始流血出來。
“驸馬爺,驸馬爺,驸馬爺。”楚江流着急的過來找到了林白,負責林白起來。
“圍起來!”
拓跋峰此刻率領五萬大軍而來,将林白等所有墜落的龍鷹軍團圍了起來。
震蕩箭的力量,逐漸減退,讓林白慢慢的恢複過來。
“楚王爺,傷亡如何?”林白恢複過來的一瞬間便問道。
楚江流大概的看了一下:“龍鷹都死了,但還有不少的兄弟活着,大概還有……一千多人吧。”
林白聽見這個數字,心中一痛。
出征時,氣吞萬裏如虎,浩浩蕩蕩,萬人齊出。
而如今,隻剩下一千多人了。
此刻,千人龍鷹軍團的将士,緊緊的将林白和楚江流保護起來,圍繞成一個圓形。
拓跋峰率領五萬大軍而來,看着林白如今模樣,當即冷笑道:“林白,好久不見啊!”
林白冷笑道:“好久不見,二皇子殿下。”
拓跋峰冷聲說道:“林白,我不得不佩服你,你以一人之力,差點就颠覆了整個戰局。”
“家月關下,連挑聖月宗五位高手,爲神武國打回了士氣。”
“今日,你又帶着龍鷹軍團将二十多座滅城炮,一毀而空。”
“我真的很佩服你,一個天武境六重的武者,居然能做到這麽多的事情。”
“林白,我給你一個機會,歸降于我,我能給你的東西,絕對是神武國能給你的十倍!”
“你不就是神武國的一個驸馬嗎?你歸降于我,大月國的幾百位公主,你看上哪個,就娶哪個。”
“要是全看上了,全嫁給你也行!”
“如何?”
拓跋峰低頭看着林白,微笑着提議道。
林白聽聞後,笑道:“你和齊王爺是什麽關系?”
拓跋峰聽見林白提起齊王爺,當即笑道:“他呀,呵呵,他不過是一個想和神做交易的可憐人而已。”
“我出兵,征讨神武國,而他爲我開城放路。南甯關是齊王爺派人打開的,原本家月關也是齊王爺派人打開的,可是被你阻止了!”
“事成之後,他将南境讓給我們大月國,而我們将神武國的皇位讓給他。”
拓跋峰淡淡的笑道:“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交易,所以我就來了。”
林白冷冷一笑。
聽拓跋峰如此一說,林白到感覺帝都的局勢,恐怕比這裏還要變化巨大。
拓跋峰問道:“林白,我是真心想要你歸順,你是一把很好的劍,隻要你歸順,明日你就可以在大月國裂土封王。”
“如何。”
“别逼我殺你。”
拓跋峰冷聲說道。
其實,拓跋峰想要收服林白,并不是空穴來風。
以拓跋峰的目光來看,林白如今的戰力幾乎已經是僅次于聖月之王的天才了。
如果自己的身邊能有林白這麽一位絕世天才跟随,拓跋峰有十足的自信,不出十年,大月國将蕩平周圍所有的國度,成爲和天劍王朝一般的王朝帝國。
可是拓跋峰也知道,像聖月之王這種級别的高手,根本不屑參加國戰。
而拓跋峰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如果能得到林白,也算是一員猛将啊。
林白搖着頭,堅定道:“不可能!我生在神武國,我宗門在神武國,若我歸降,我有什麽面目回去見靈劍宗,見我神武國戰死在邊疆的英靈。”
拓跋峰憤怒的吼道:“林白,我最後在給你一次機會,考慮清楚回答!”
林白說道;“不必再說,我不會歸降的。”
拓跋峰怒吼道:“那你就是在找死!”
當即,拓跋峰滿臉怒火的看着四周,看着殘存下來的一千多龍鷹軍團的将士,怒吼道:“你們所有人聽着,隻要你們誰過來磕頭歸順,我保證不會殺了你們的性命。”
“這是你們最後活命的機會。”
“你們可别說我沒有尊重軍人!”
拓跋峰正色說道。
楚江流扶着林白站在一起。
“拓跋小兒,别費勁了,龍鷹軍團沒有孬種,想殺我們,你還得亮出你的本事。”
“哈哈哈,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你知道什麽叫保家衛國嗎?”
“來呀,想打就一起上吧。”
龍鷹軍團的将士紛紛叫嚣起來。
“找死!給我殺了他們!”
拓跋峰怒吼一聲,月神軍團沖殺上去。
一瞬間,龍鷹軍團的箭矢被一掃而空。
眨眼之間,就隻剩下林白和楚江流并肩而戰了。
拓跋峰得意的笑道:“現在如何?楚江流,我給你一個機會,過來跪下求饒吧。”
楚江流蔑視的看了一眼拓跋峰:“滾!”
拓跋峰一愣,面色冷漠,看向林白,問道:“林白,如今這個局面,你還不降嗎?難道你認爲,你們兩個人,能擊敗我們五萬多人嗎?”
“難道你認爲,你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難道你認爲,你還有能活着嗎?”
“跪下吧,這是你最後的活命機會,也是本王給你最後的機會!”
“林白,跪下!”
拓跋峰怒吼一聲,聲音轟動,恍如天威,傳遍八方。
林白冷冷一笑,取出青歌劍,劍鋒指着拓跋峰。
這模樣,就好像是當初林白站在家月關之前,隔空一劍,擊傷拓跋峰的氣勢,一模一樣。
“我說過,我可以死,但是我要在死之前,像一個人一樣的活着!”
“而不是跪在你面前,像狗一樣的求饒。”
“除我父母之外,我不會跪任何一個人,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林白用冰冷的劍鋒,指着拓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