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潇一臉憤怒,怒不可遏。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欺人太甚!”跟在白潇潇身邊的楚江流,勃然大怒,手持長戈就要沖上去找吳劍和火靈拼命。
滄海雲天宮和烈火宮,乃是蛇鼠一窩。
而吳劍和火靈,自然也是一丘之貉。
長公主白潇潇攔住楚江流,冷聲的看着吳劍和火靈說道:“哼哼,本公主就不相信了,我堂堂神武國,疆域縱橫億萬裏,國内武者高手如雲,除了你們我就找不出一個能擊敗孫傑的高手嗎?”
吳劍挑釁一笑:“長公主殿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在家月關内,除了我和火靈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孫傑的對手。”
火靈笑道:“哈哈,吳劍兄,既然長公主要去找,那就她去找吧。等她找不到的時候,她自然就會乖乖回來找我們,答應我們的要求了。”
吳劍得意的笑道:“對也,火靈兄說得對啊。”
“混賬東西!”
長公主懊惱的低吼一聲,轉身回到中央主帥之位上。
而吳劍和火靈,二人都是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長公主是必定會主動爬上他們的床的。
紀北看見長公主一臉冰寒的回來,低聲問道:“怎麽?談崩了?”
長公主冷聲道:“兩個畜生,等我平定了本次戰亂,我必定親率大軍,殺上烈火宮和滄海雲台宮!”
紀北和季白也都知道,這火靈和吳劍二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沙場中。
孫傑站在烈陽下等候許久,不耐煩的看着城牆上,說道:“喂喂喂,你們神武國還有沒有武者出來迎戰啊,我都熱死了。”
“還行不行啊。”
孫傑叫嚣着。
長公主如今心中難熬,進退兩難。
孫傑看着長公主,輕笑道:“長公主啊,我說你一個婦道人家,領什麽兵,打什麽仗啊,還是回家去相夫教子吧。”
“要是長公主沒有如意郎君,那在下可以收下你呀。”
孫傑得意的笑道:“不過說好了哈,你嫁給我孫傑,嫁到大月國,你隻能做妾,知道嗎?”
“哈哈哈,長公主隻能做妾?”
“堂堂神武國的長公主嫁給孫傑做妾,這個好。”
拓跋峰此刻也是開懷大笑起來。
頓時間,整個大月國軍隊之中,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哈哈哈,神武國的長公主,你就嫁給孫傑做妾吧,虧不了你。”
“就是,讓你看看我們大月國的男人,是有多麽的精壯……”
“奶奶的,長公主啊,你就答應這門婚約吧。”
大軍之中,不斷傳來笑着的聲音。
長公主面色難看。
而楚江流等一群軍中将士,更是受到奇恥大辱。
堂堂神武國的長公主,本次領兵出戰的主帥,被大月國說成嫁過去還隻能做小妾,如此的羞辱,放任是誰,也難以咽下這口惡氣。
奇恥大辱!
尤其是楚江流,那一雙眼神,宛如要隔空将孫傑活吃了一樣。
長公主面色露出絕望的自嘲,仰天深吸了一口氣,絕望的說道:“難道我神武國氣數已盡了嗎?”
“久聞聖月宗高手如雲,在下前來讨教兩招。”
突然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從天而降。
這聲音平淡至極,但說出來之時,卻硬生生将天下所有的笑聲給壓制住了。
全場驚訝,看向城牆之上,尋找着說話之人。
一瞬間,李劍星身邊的林白一躍而起,從巍峨的城牆之上,穩穩的落在沙場之中。
當這個人影躍起的時候,長公主白潇潇眼中淚水都流出來了。
長公主的淚水,跟着她美麗的臉頰,流了下來。
這是激動的淚水,是喜悅的淚水,是感激的淚水……
她知道,他來了!
在她最絕望,最無助,最需要有人站出來幫她一把的時候。
他來了。
他就好像是一位白衣神将,手持戰劍,從天而降。
先平天下戰亂,守山河永固;揮劍斬碎玄黃,再定下乾坤無雙。
白衣神将,從天而落。
林白面無表情,站在沙場之中,回頭一望,看向了長公主,與她四目相對。
長公主眼中激動的淚水直流,少許嗚咽。
如此模樣,到不想是一位征戰天下的巾帼英雄,卻像是一個小女人一樣。
紀北,季白,看見林白回頭一望,頓時激動的渾身一顫。
“林白!”
紀北和季白都是難以置信的驚呼道。
“他從海外回來了。”
紀北和季白也都是知道林白出海的消息,卻沒有想到,短短的十幾天時間,林白便從海外回來了。
不過,更讓紀北和季白感動慶幸的是,林白回來得正是時候啊。
“是驸馬爺!”
“是驸馬爺回來了!”
楚江流站在長公主身邊,神色激動,拍着城牆上的磚,亢奮的大叫起來。
“是驸馬爺啊。”
“是林白。”
“他就是哪個在朝陽宮力壓群雄的少年天才嗎?”
很多世子爺也都是紛紛驚呼起來。
頓時,這個驚呼之聲,立刻在城牆上蔓延而開。
慕容琦看見林白,雙目也是一閃冰冷之光。
慕容琦忘不了,自己一個人回到滄海雲台宮的時候,可是活生生的跪在山門處,整整三天,以求掌教責罰。
三天之後,掌教才赦免了慕容琦。
那三天跪在山門的時候,慕容琦無時無刻沒有想着林白。
想着如何将林白殺了,如何讓林白死得無比痛苦!
相信我,如今整個戰場上,絕對不是拓跋峰想要讓林白死,最想讓林白死的人,絕對是慕容琦。
“林白!”戰鷹攥着拳頭,雙目怒視着林白。
戰鋒已經被廢了。
戰鋒被廢的當晚,齊王爺就下令将戰鋒扔到乞丐窩去了。
戰鷹去看過戰鋒,戰鋒如今又變成了一個乞丐。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戰鷹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要像自己大哥那般在變成了一個乞丐。
隻要能保住如今的身份地位,戰鷹可以付出一切。
但戰鷹對林白的恨,可是從來沒有遏制過。
他想報仇,他想殺了林白,爲自己争取到無上榮耀。
“他就是殺了易寒的那個林白?”吳劍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那沙場中的白衣男子,輕蔑一笑:“貌似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