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爲何侮辱本佛爺的智商?”
“說出來的話就像拉出來的屎,豈能咽回去?”
法海和吳德眼睛都斜過來了,什麽叫嘴硬,這就叫嘴硬。
踏馬的,這牛皮比城牆還厚,死不承認。
“二位,烤肉好吃嗎?”這時候,秦河說話了。
“好吃。”法海點頭,說話間一口炫了一串,黃黃的油脂都拉到了眼角。
“别有一番風味。”吳德也點頭,卻道:“但這并不能和撞我們這件事抵消,這牛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對,必須給個說法。”法海附和。
“那…多少烤肉能抵這個說法?”秦河微微一笑。
“烤肉乃吃食,豈能和尊嚴之事相提……”吳德直接搖頭,然而他話還沒說完。
法海兩根簽子十字交叉:“十頓。”
吳德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法海,腳下踢了他一腳,臉上的表情,和剛才蘭博基的表情,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安排!”秦河一錘定音,又對剛剛走過來的老猿道:“再給兩位上幾樣硬菜。”
“是,爺。”麻飛連忙應聲。
吳德嘴角抽搐了幾下,欲言又止,但到底是沒再說話了。
法海這頭豬,十頓烤肉就把敲竹杠的機會給賣了。
不過大臉盤子怼進樹芯都沒意見,自己隻是滾了幾下,算了~
話說回來,這烤肉,味道是真不錯。
原材上等、配料上等,還有這火,藍汪汪的,居然是傳說中的南明離火。
用這種火焰炙烤,天下怕是獨此一份。
十頓,不算虧。
“魏武拉起來了?”秦河看向王鐵柱。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也偷襲我。”王鐵柱告狀,又道:“這一千多人的隊伍是他拉過來的,後面由他去拉。”
“他一個人哪裏拉的過來啊。”這時候,蘭博基又跳出來了,拆台道:“一千多人呢,而且他肯定沒答應。”
“你憑什麽說他沒答應?”風水輪流轉,馬上又輪到王鐵柱咬牙切齒了。
這死牛,是抓住一切機會整自己啊。
“魏武都出手揍你了,本牛爺又不是聾子。”蘭博基搖頭晃腦道。
“剛才我尿的時候,一千多人也沒見你說多,怎麽到魏武了,你又說多了,老實交代,你們倆是不是有一腿。”王鐵柱氣惱道。
“剛才不是隻有你一個童子嘛,現在有了兩個……”蘭博基白眼一翻,然而它話隻說了一半,眼睛便瞄向吳德和法海,頓住了。
這模樣瞬間就提醒了王鐵柱,他恍然大悟,急忙拿起來幾串肉放到吳德和法海面前,笑道:“二位,多吃點,一會兒有一件解救蒼生,功德無量的事情拜托。”
“童子尿?”法海問。
“二位應該都是童子吧?”王鐵柱略帶一點狐疑的、激将的語氣。
“無量天尊,本道從不近女色。”
“阿彌陀佛,你在亵渎本佛爺。”
吳德和法海立刻正色反駁王鐵柱的質疑。
“可你們吃肉!”蘭博基哪都能插上一句。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不懂不要亂說話。”法海直接用簽子指着蘭博基。
“蠢牛閉嘴!”王鐵柱直接訓了一句,而後對秦河道:“爺您看,這件事得大家合作呀,光靠我和魏武,太艱難了,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嗯。”秦河點點頭,看向吳德和法海,道:“二位,一人二百五,如何?”
“這個,怕是沒那麽多…”吳德臉色遲疑。
但就在又一次準備敲竹杠的時候。
“再加兩頓燒烤。”法海無比幹脆的伸出兩根手指頭。
“成交!”王鐵柱迫不及待的一拍桌子。
“等一下,我還沒答應呢。”就在這時候,魏武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燒烤攤外的陰影中。
衆人/獸回頭望去,隻見魏武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迎着夜風衣袂飄飄,玉樹臨風。
細細一聞,空氣中還飄蕩着某種體香味。
“魏武?”吳德和法海對視一眼,臉上飛快的爬滿了震驚和疑惑。
和秦河等一行時常和魏武打交道不同,二人來到深淵,還的第一次和魏武見面。
好家夥,東土的時候就知道魏武喜歡翹蘭花指,江湖贈與綽号“蘭花将”,卻不知道,變成這般“娘”樣。
“二位,好久不見。”魏武打了聲招呼。
論起他和吳德法海的糾纏和恩怨,那不比和牛的簡單。
一切,都因爲一坨牛糞而結下的梁子。
“好…好久不見。”吳德和法海也回應了一句,過往恩怨,而今回首,慢慢的就淡了。
除了牛,因爲它剛剛又撞了!
“怎麽,你不答應?”王鐵柱看向魏武。
“我沒說不答應啊。”魏武一攤手。
“那你說你還沒答應?”
“你沒問我啊,我怎麽答應?”
王鐵柱頓時感覺一口氣噎在喉嚨,差點沒閉了氣。
死娘炮,廢話一籮筐,它深呼一口氣,道:“那我現在問你,同不同意,一人二百五?”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