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牛車正如履平地的行走在山間,仔細去看,這馬車離地三寸,懸浮于半空。
拉車的是一頭健碩的大黑公牛,老猿駕車,牛車有棚,棚頂站一雲邊金絲雀。
棚内則是一名麻衣青年,一白色水貂。
正是秦河一行。
收拾完誅天府的爛攤子,秦河又等待了一段時日,也啓程前往西域了。
這馬車是秦河從誅天府順來的。
好東西,離地三寸高,除非障礙高過三寸,否則這車子絕無可能有半點颠簸。
至于三寸高的障礙,路上有,但秦河走過的路上,不會有…因爲牛車前面,王鐵柱正扛着鏟子揮汗如雨的清理路障。
凡是高過三寸的甭管是石頭還是土坡,全部鏟掉。
于是這一條西行隊伍踩過的路,變得更加寬闊平坦。
“爺,要不咱們歇歇吧,五更天了。”王鐵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
“是呀,五更天了呢。”蘭博基也急忙附和,也是累的四腿打顫。
暴打秦河大腳趾的後果是嚴重的,秦河很生氣。
先是關了蘭博基和王鐵柱的禁閉。
啓程之後,蘭博基負責拉車,王鐵柱負責清理路上的障礙。
十裏百裏路沒啥問題,千裏之後,就很吃虧了。
萬裏之後,二獸已經是叫苦不疊。
修路隊也沒這樣幹活的,尤其是進入山地,各種各樣的路障數不勝數。
王鐵柱清不赢,蘭博基就得用牛蹄子踩、踹。
否則秦河那邊要是感受到一絲的颠簸,就讓他們把拉車的距離增加一千裏,小貂負責計數,鐵面無私。
這就是暴打秦河大腳趾的懲罰!
罪魁禍首,和罪魁第二禍首,不能喊累、不能反駁、不能磨洋工,日夜不息,否則随時加一千裏。
“怎麽,累了?”
秦河翹着二郎腿,放下面前的書,瞟了二獸一眼。
“沒有,怎麽可能累。”王鐵柱立刻挺直腰闆搖頭。
前面說過,不能喊累。
“一點都不累。”蘭博基也急忙否認,又道:“就是覺的爺也走了一天一夜了,怕是餓了,不如停下吃點再上路。”
“對對對,爺您也一天一夜沒吃了。”王鐵柱滿臉希冀的讨好道。
秦河眯了眯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就生火做飯吧,天亮再上路。”
“好嘞。”
王鐵柱頓時樂開了花,立刻吩咐麻飛、老猿生火做飯,自己找了塊路邊的石頭坐下。
蘭博基更直接,直接往地上一趴,腦袋一歪,牛舌頭都癱在了地面,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麻飛和老猿很有眼力勁,包攬了生火做飯的所有活,還從後車廂拿出了一堆各種各樣難炖難煮的食材。
這架勢,估計得天亮才能做好,晌午才能吃完。
保證王鐵柱和蘭博基能好好休息一番再上路。
篝火升起,照亮了一片山林。
然而就在這時:
“元青上人快跑!”
“元青上人快跑!”
“元青上人快跑!”
“……”
一聲聲十分有節奏的号令從密林轉折的地方傳來,且快速清晰、放大。
然後“嗖”的一聲,便從老猿升起的篝火上蹿了過去。
頓時火星四濺,濺了老猿一臉,毛都燎焦了。
定睛一看,是一副擡轎。
由兩個人扛着,上面一隻木箱,隐約還能瞧見上面是種了一棵什麽東西。
四獸面面相觑,兩個是累癱了,兩個是實力尚低。
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擡轎就過去了。
而這還不是結束,緊接着,又有猩猩點點的紅光,從前方亮起,并且急速接近。
王鐵柱一看,頓時吓的一蹦三尺高:“爺,有鬼呀~!”